无缘无故被刻意针对,谢无端自然恼怒非常。
更何况,在初试的前两场比试里,他可是拿了第一名的。
堂堂归元大陆第一宗门,确实这样可以针对,光明正大的蔑视他们这些小门派的弟子,谢无端当时,简直怒火攻心,恨不得恶语相向。
只是小宗门出来的人,从来都谨慎非常。
谢无端当时没有口出恶语,待回到客栈后,跟随他一起来的师弟师妹帮他将归元剑宗骂了个狗血淋头,谢无端的怒火反而没有那么盛了,还记得开启隔离阵法,以防这些话被路过的“有心”人听到。
待到第二天,谢无端彻底冷静了下来,开始安排师弟回门派报信,并寻找一些春愁想要的灵种。师弟当时还有些不服气,觉得大师兄没必要对一个本是竞争对手的人那么上心,被谢无端拿着手中折扇敲了一下肩膀,才听话的回去了。
然后,谢无端和师妹就分别出去打探消息。
待知晓这次被排除在外的,不只是他们千毒门这样的小宗门的弟子,还是所有名次靠前的姓谢的选手后,谢无端就明白了,他们姓谢的,这一次是被人无端牵累了。
他神色复杂,心绪难平。可修仙一道向来如此,即便他什么都准备好了,修为到了,本事到了,可时运不对,就一切都不对了。
谢无端看了一眼身侧的春愁,倒是觉得春愁的气运不错。虽然不知春愁贤弟的灵根资质如何,可是这般年纪就能修炼到炼气期九层,还成为了二阶灵植夫,想来也是不错。
一行三人很快到了春愁他们住的小院。
谢无端笑道:“这里环境果然不错,这小院也比我们住的小院大些,就是不知春愁贤弟你在家中养了什么……”
灵药。
最后两个字还未说出口,谢无端已然看到小院东侧的二十五盆生机勃勃的灵药。
其中炼制玄阶筑基丹和玄阶洗髓丹的必备的灵药就有近十种,其他的灵药,也都是只要养得好,价格就能卖的更好的不好养的灵药。
谢无端一下子卡壳了,小跑到那些灵药旁边,挨个看了一遍,最后在那几盆玄阶洗髓草那里看了好一会,站起身来时,不禁对春愁道:“我说你这次的玄阶洗髓草怎的养得这般的好,原来你早有经验。你这的玄阶洗髓草,竟是比我们门派里的长得都好。说起来,门派里的玄阶洗髓草,都是属于门派的,我自己的灵药园里可没有来着。”
他倒是跟宗门申请了,奈何小宗门,好东西忒少,一直没能申请下来。
春愁笑眯眯招呼客人喝茶,道:“那你就选一盆这里的玄阶洗髓草,带回去后,就养在你自己的灵药园里。然后再选一盆其他的。”
他想了想道,“玄阶洗髓草你没有,那炼制玄阶筑基丹的主药你有么?想来你们宗门药园里肯定是有的,你的药园里有么?不过……来都来了,我这里的两种炼制玄阶筑基丹的主药,现在虽没有多出来的,但是已经到了可以分盆的时候了,你若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为它们分盆。这样分盆出来的,你就可以带到你自己的灵药园去。”
毕竟,谢无端可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的《血仆术》修炼之后,至今只有一个食人花种子,后面一直没能找到更合适的,直到这次谢无端给他送来了刺猬果的种子。
刺猬果虽然听起来不够霸气,但却天生带毒,结出来的果子还十分美味,春愁自然十分欢喜。
更何况,春愁对待谢无端,还有一种隐秘的愧疚感——尽管他知道这并不算他的错,而是归元剑宗上层的过错,但是,谢无端毕竟因为他,失去了这次大比的机会。
因此,春愁是很愿意让谢无端多挑一盆灵药的。
谢无端其实也一早看到了那两种炼制玄阶筑基丹需要的灵药,然而春愁说的其实不对,因为其中一种灵药,他们宗门也只有普通的,并没有春愁这里的等级更高一些的。只是他看到春愁也只有两盆,便不能提出过分的要求。
现在春愁主动说分盆,将分盆的送给他,谢无端想了想,他是想要和春愁长远相交的,于是就大方的答应了:“好!那我们一起分盆。”他又将装着刺猬果的种子的玉盒取了出来,推给春愁,“对了,这是刺猬果的种子。”
春愁将盒子打开,奇道:“竟有两颗?这刺猬果的价格不菲,我只需要一颗就够了,剩下的一颗,你还是带回去好了。”
谢无端却坚持道:“这本就都是给你的。”
春愁想了想,觉得他和谢无端的确颇为投契,便也不必太过客气,于是就答应了下来。二人还一道对那两盆炼制玄阶筑基丹的灵药进行了分盆。
春愁也好,谢无端也罢,二人都是天赋极高的灵植夫,分盆进行的十分顺利。
谢无端很是开心,又留下来与春愁论起了种植术法,还将宗门里拿来的一些往年大比的资料给春愁。
最后要离开时,还对春愁道:“接下来的复试,你要离开十二日,你这里的灵药,作何打算?”
春愁带着几分迟疑的道:“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看,我有无可能,将这些灵药也带过去?”他这里才二十几盆,或许,大概,有可能直接带过去?
谢无端闻言先是愕然,随即哭笑不得道:“这怕是有些难,毕竟从未有人行过此事。”
顿了顿道,“倒是可以雇佣别的灵植夫,请人上门照顾灵药。或者是送去附近的灵药园,让灵药园的灵植夫代为照顾。春愁若是不介意,到时候,可以雇佣我到时候代为上门照顾。作为报酬,你到时候应我夜谈一次种植之法就可。”
见春愁还有些犹豫,谢无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拿一个好名次,一定进入决赛,让归元剑宗的人不得小看我们这些散修或是小门派之人!”
春愁看向谢无端眼中流露出来的一丝对归元剑宗的厌恶,终于答应道:“定当竭尽全力!”
谢无端告辞后,春愁和凌无忌絮絮说了一会话,就出门去坊市玩了。
——这世上总有许多的不公平,可日子嘛,还是要一点点的过的。
心上人在身边,总要和和美美的过。
二人又去了一趟关扑街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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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上次去过的套圈的摊位,猜盲盒的摊位,他们都又去了一遍。
只是盲盒的摊位上,人不如从前多了。
春愁和凌无忌对视一眼,心道,难道这摊位上的好东西被他们拿走的事情被外人也知道了?
二人不动声色的付灵石,挑选盲盒,听摊主和其他顾客聊天。
那顾客也很惊奇:“怎么你们摊位上的人越发少了?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你这里还人山人海的。”
摊主整个人都颓了,无奈道:“教女无方啊。我那女儿前些时候跟傻了似的,救了一个男修回来,这也无妨,救人嘛,救就救了。结果那个男修失忆了,我女儿还喜欢上了他,要跟他在一起。我自然不能同意这样荒唐的事情。知根知底的尚且要多看看其人品根骨,这失忆了的,谁知道他从前是否有过订过姻缘?或者是有心上人?
我女儿就打算和那人私奔,那人还哄着我女儿将我这的招牌——也就是两颗玄阶筑基丹给放在了其中一个盲盒里。到时候,那人光明正大的前来抽盲盒,我也不能不应,他抽走了盲盒,再与我女儿汇合,二人如此走了,等将来都筑基了,成婚了,再回来见我这个老岳父。结果……”
那顾客眼中满满的都是同情,他大约也猜到了结局:“那男的是假装失忆的?骗到了东西,又不要人了?”
摊主神色极其复杂:“我女儿从来都乖巧懂事,那次是第一次背着我做这等事,所以混乱之中,忘了将东西放在哪个盲盒里了,就胡乱跟那人说了一个盲盒。那人带走了盲盒,抛弃了我女儿,还说从未失忆,这场算计就是为了我那两颗玄阶筑基丹。我女儿后悔万分,回来与我说,然后我父女二人连夜将所有盲盒拆开,结果里面根本没有那两颗玄阶筑基丹。”
顾客不禁瞠目:“真就这般的巧,让那人将东西给拿走了?”
摊主:“并不是。那人后来又找上门来,指责我女儿对他不真心,竟然没有当真将东西给他。我女儿终于看清了其面目,将其拖住,待我赶去,将其狠狠打了一顿,打成了初见他时,他身上受的那般重的伤,将他丢到了我女儿初见他的地方。他自始至终都说他拿到盲盒是空盲盒,里面什么都没有。”
摊主苦笑道:“那并不是个硬骨头的人,我都将他打成那般样子了,那人还不招,可见说的是实话了。我家那招牌筑基丹,此刻也不知道是被哪位好运气的客人给带走了。”
而且这件事当时闹出了点动静,被他的同行知晓了。同行都是冤家,摊主这摊位上的两颗玄阶筑基丹没了的事情,也就被很多客人知道了,摊位上的客人,可不就少了许多?
那询问摊主的顾客一脸唏嘘,最后只能安慰道:“还好不是被那个假装失忆的人给骗走了,不幸中的万幸了。”
摊主叹道:“我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了。”
一旁正努力吃瓜的春愁和凌无忌:“……”
所以,他们还算是做了件好事?
然而看着手里刚抽的盲盒,春愁心说,那他为了这摊主着想,还是不要现场打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