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工人们再次向黎楚发送通讯请求,询问他怎么处理那几个被他们关在里面的人?
黎楚语气冷漠:“不用问我,直接弄死。”
工人们为了将功补过,非常认真地开始干活。
毒气的释放量被开到最大,流量超过秦珩异能的压制,再度爆发。
整个房间被毒气充斥。
“黎总您放心,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整个清理过程没有多久,很快外面的显示器上就表示,房内已没有任何生物存活的痕迹。
可就在这时,屋内却又响起了警报。
有个奇怪的东西,没办法被销毁。
警报声连续,这几个工人拿不定主意,又去问黎楚。
黎楚:“说了,不用问我。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向渝,你亲自去一趟,我要你在今天就处理完所有事情。”
向渝受命前往。
本该是件很简单的事,更何况黎楚还派出了自己最得力的下属。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还是很紧张。
黎楚又拨通了条电话:“大小姐呢,还没找到吗?”
“还、还没有黎总……我们正在加大人手去找。”
黎楚声线冷若电子:“今晚之前再找不到的话,你们也不用回来复命了。”
“是是……”
眼皮却还是跳个不停。
-
“嘟嘟——”
黎楚压着怒火:“向渝,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告诉我。”
向渝:“很抱歉打扰您黎总。可是……我在工厂发现了大小姐的东西。”
黎楚指尖一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向渝顶着压力继续回复:“是的黎总,我没有在开玩笑。就在刚刚我抵达了爆炸现场,我发现了通道周围的爆炸痕迹很眼熟,很像是您给大小姐的那架机甲。后来我又问了相关的人,他们带着我见到了被工人们打废一条腿的机甲。”
“开什么玩笑!我给她的机甲怎么可能被轻易打废一条腿。”黎楚声音里怒气更重,“向渝,你知道我的脾气的,你最好不要让失望。”
“确认无误,就是那台机甲,我猜……可能是大小姐不擅长驾驶机甲,所以没办法发挥出机甲的全部性能。单凭机甲的自动驾驶,和驾驶员操作,会差别很大。还有……”
黎楚:“还有什么。”
“那个毒气屋我也去了,里面……里面发出警告是因为大小姐身上的一个手环,就是您前年送的那个,因为材质特殊,很难被销毁。”
黎楚闭上眼,随后重重吐息:“……”
“那她人呢。”
向渝觉得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了:“毒气屋的可怕程度,您应该也了解。所以人应该是……”
他实在不敢把“没了”两个字,就这么轻松地说出来。
电话那头的黎楚沉默了许久,随后响起暴戾的砸东西的声响。
“黎、黎总……”
“我会亲自过来。”
-
席琳的领域。
之前那个熟悉的男声再次响起。
“入侵者……你们的同伴实在是很多啊。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顾辞想起来这个人的声音,似乎就是他们嘴里的黎总。
她立刻转向席琳:“怎么样?你有受那个人影响吗?”
幽灵蛇游走到席琳身边,将脑袋贴在席琳手心,蹭了几下。
“嘶嘶——”
席琳翻译它的话:“幽灵蛇说我们的领域没什么问题,那有问题的应该是那个男人。”
“嘶嘶嘶——”
席琳:“我们现在可能没办法离开这里了。我和幽灵蛇都受到了限制。”席琳皱了下眉,“很讨厌。”
其他人讨论起接下来该怎么办。
只有人群中的黎竺什么话都没说,木木地站着原地。她握着拳,指甲把手心扣得流血都没发现。
——是他、真的是他。
荆弦最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和哥哥分开,走到黎竺身边:“没事吧?”
黎竺面色苍白,几乎站不稳:“没、没事。”
她嗓音有些干哑:“我们是……不能离开了吗?”
顾辞:“那个人的力量不可能那么强大,我们总能找到办法离开的,别太担心了。”
“不是的……”黎竺小声辩解,“他、他挺厉害的。”
胡檬瞬间反应过来:“你认识他?”
“我……”黎竺一噎,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黎竺、黎楚。
顾辞忽然将这两人的名字联想起来,她有些震惊:“你和那个黎楚……是什么亲戚?他是你哥吗?”
黎竺:“才不是我哥呢。”她撇撇嘴,颇为嫌弃地,“是我名义上的舅舅,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平时凶巴巴的,我也不爱和他说话。反正……反正他挺厉害的,你们小心点。”
薛沛白面露敌意:“他是你舅舅?那他做得这一切,你不会也知情吧?”
黎竺很气愤:“你少把我和那种人放在一起说了,我才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呢。”
荆弦也站出来,替黎竺解释道:“她事前确实不知道。”
“事前?”荆岚侧头看向妹妹,“还没问你们,你们为什么会在工厂呢?还被他们当做……嗯,抓起来了?那什么黎总既然是她的舅舅,工厂的人怎么会抓她?还有她为什么要炸自己的工厂?”
黎竺冷哼几声。
“都说了我和他关系又不好,而且我来这里也是……”她后面说得很小声,其他人没听清。
荆弦接话:“当时我被人劫走,带到这座工厂,他们称呼我们为——货品。你们应该知道,每件货品都要接受检查。‘货品’大多是被他们从各个星球劫走的年轻孩子,如果身体健康,各方面条件都不错,那就会以整体的形式进行售卖。”
荆弦苦笑了下:“其实我身体不太好,本来是没有通过筛选的。但刚巧,我的心脏和我的大脑有些用处,因此我被看上,送给了……”她看向黎竺。
“我知道这听起来或许有些荒唐,可我最初被当做货品关在工厂的那段时间,我几乎没有见过亮光,黑暗很恐惧,尤其是黑漆漆的夜里,都是让人牙酸的摩擦声和割刀声,很多孩子忍不住,会一直哭,哭上一整夜。在那种环境下,我没办法入睡,身体极速衰弱。这个时候,他们就会……”
说到这里,荆弦的声线下意识颤了颤。
荆岚心疼地扶住妹妹,切齿道:“那群畜生!”
“长期被关在黑暗环境中的人,会下意识恐惧光明。关押我们的房间是不会开灯的,而走廊外亮度很高,大部分人就算想逃跑,一旦出去,也会因为不适应环境的忽然转换,而双腿发软,从而错失最好的逃跑时机。你们见过那个巨大的培养池了吗?”
顾辞:“那个黑漆漆,到处冒着黑泡泡,而且有腐烂气味的大池子吗?”
“对。”荆弦说,“它其实是个巨型的植物,那些黑水都是它的汁液。”
胡檬:“打断一下。”它很有研究精神,“可根据我的分析,这东西的成分里,还含有动物基因。”
荆弦点头:“它是一种动植物共生的生物,池子地步有一颗黑色的‘心脏’,臭味就是那个肉块散发出来的。你们别看它有心脏,实际上它早就是一团死物了。”
顾辞眼皮一跳:“死物为什么还要留着?还有它周围的那些输送汁液的管子又是做什么的?”
“是给用于培育‘货品’的。”
“哈?”
众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在说什么?为什么完全听不懂她的话?
荆弦:“我刚刚有说过,每个货品要进行基因检测。有人的眼睛好,有人的器官好,有人的双腿又用。总之,无论是怎样的‘货品’,她们身上总是有一样东西是可取的。只要货品吃了拿东西的心脏,或是将取出的器官浸泡在这些汁液里,就能‘生长’出无穷尽的新部位。汁液让这些部位拥有无穷的再生能力。”
薛沛白瞪圆眼睛:“等会等会。身体的某一部分被取走,那那个人怎么办?不会死掉吗?”
桑挽也皱着眉:“就算这培养池这么邪乎,可以培养出新部位,可脱离了人体了,它们又有什么用呢?”
荆弦:“总有一些身体不健康的富人需要的。”
荆岚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恨不得上前揪住黎竺的衣领:“那群畜、生,是不是把我妹妹当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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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药物卖给你了?”
黎竺被他黑脸的可怖模样吓得发抖。
“你哭什么!”
黎竺:“谁、谁哭了。轮得到你来教训本小姐吗,快放开我!”
“哥,你放开她吧。黎竺没对我怎么样,是她救了我呢。”
荆岚不相信:“真的?”
“真的。”荆弦分开他们,“我因为心脏和大脑被检测为优良,所以……被他们送到了黎竺家。但黎竺身份特殊,当时提出要先见我一面,他们便没能取走我的心脏。然后的事,你们也知道了……其实是黎竺救下了我,不然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我不可能还活到现在。”
知道真相后,荆岚别扭道歉:“抱歉,刚刚是我冲动了。”
黎竺有些骄矜地拍开他的手:“臭男人,少拿你的脏手来碰本小姐。看在荆弦的面子上,我也不多和你计较。”
说着,黎竺凑到荆弦身边:“我就是喜欢和你玩,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她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你也不用把我说得那样好啊。”
“话是那么说没错,可我是真的很感激你的。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大小姐。”
荆弦顿了顿,思索着措辞:“至于你们刚刚问的问题——培养池的那东西,完全不能以常理去思考。经由它改造过后的东西,就相当于一个独立的个体。”
顾辞沉默半天,消化完这些信息,还是觉得这个世界彻底超出了她的认知:“费尽心思,就用这么一次?”
她总觉得事情不像她想得那么简单。
荆弦叹气:“当然不止一次。培养的过程是可以进化的。被取走的器官之后还会再生,工厂的工人也会间隙性地测试,看看有没有人的体质被培养池改善。比如……原先好的部位更好,不好的部位变得可以使用。哪个部位最值钱,他们就会调制专门的药液,让他们的身体源源不断再生这个部位。或许……你们可以想象一个人因为肝不错,所以体内被那鬼东西培育出了十个肝吗?”
光是听上去就已经很让人窒息了,薛沛白接受不了,又开始吐。
这次没人笑他。
所有人都背后出冷汗。
顾辞声音干涩:“那他……会被自己的肝脏挤压爆体的吧?”
荆弦:“爆体对他们来说,无非是再花时间找个新的替代品的事。工人就是把这些人当做韭菜了,割完一茬再割一茬。哪天没得割了,那就直接放弃他。培养池既提供了改造所需‘养分’,同时也把这些、他们认为没有价值的人,当做肥料。”
“找到你们了……原来还在我的工厂里啊。看来我不需要继续浪费力气抓你们了。”
黎楚阴狠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知道你们是何方神圣,或许你们有些手段,但坏了我的好事……我只能把你们都留下来,给我培养池当养料了。”
“你们害死了她,就必须给她偿命。”
胡檬牙齿咬得嘎嘎响:“给那混蛋脸了。听着就不是什么好鸟。”
胡檬输出了一通,忽然看到面色苍白的黎竺:“咳……你没事吧?”它对女孩子还是很有礼貌的,“我也不是说你,就是看他混蛋不爽。”
“干什么。”黎竺吸吸鼻尖,把自己的眼泪收回去吗,“委婉什么啊,继续骂啊。我也看他很不爽好吗。”
胡檬一想,也是,反正他们都没血缘关系!
它捣鼓一番,从自己的装备里弄了个简易的录音器。
“席琳,你有办法把这东西送出去吗?”
席琳:“应该可以。”
顾辞眼睛一亮:“你身上是还有什么宝贝吗?”
“有好东西你也不早点拿出来啊。”薛沛白小声吐槽,“不过也为时不晚,是炮吗?能不能定位到那家伙的位置,快给我轰死他!”
胡檬抖抖尾巴,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口气不停地录了一长串骂人的脏话。
“好了!”
顾辞:“这是——?”
胡檬甩了甩耳朵:“骂他,狠狠骂他!这东西就算被炮轰了,都不会停止播放录音。所以,那家伙可能要一直听我骂他了。”
秦珩皱了下眉:?
“意义呢?”
“精神攻击呗。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