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这些山匪突然抽搐了起来,他们浑身发软,手上的刀都拿不住了。
“叮!”山匪手中的刀纷纷掉落,他们都瘫软在地上。
吴虎看着周围的兄弟倒下了一片,拿刀指着萧彦回他们:“是你们!你们做了什么?!”说完自己也瘫软在地。
司文得意一笑,笑嘻嘻地说道:“给你们的吃食里加了些料,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吴虎被气得险些喘不过气,萧彦回派人将这些匪徒全部捆绑起来,同时派人进村将剩下的人也一并捆绑过来。
这便是云姝昨夜给萧彦回提的法子,她出门时带了各种毒药,其中便有这软筋散。
今日一早,司文暗中潜进村中,发现全村人的吃食都是由一个大厨房做出来的。
毕竟不是真的村落,不会家家户户做饭,这些山匪都是吃现成的,于是司文在他们厨房的水缸里放了这软筋散。
他们刻意告诉吴虎未时三刻走,便是给这些山匪用饭的时间,也防止山匪提前动手。
方才萧彦回也是故意与那吴虎掰扯,拖延时间,等待药效发作。
不到半个时辰,侍卫们便将这里的所有人绑了出来。
除了七十余名匪徒,还有三四十名妇人,这些妇人都唯唯诺诺,听闻都是这些山匪抢来的女人,有的女人甚至还给山匪生下了孩子。
所有的山匪都愤恨地盯着他们,唯有一个灰头土脸的山匪目光热切地看着云姝。
云姝循着那目光看过去,看了两眼,她揉了揉眼,又仔细瞧了瞧,然后对司文道:“司文,你将那人带过来。”
司文一头雾水,萧彦回也不知道云姝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让司文照云姝说的做。
那人身姿挺拔,肩宽腿长,若不是此时脸上灰扑扑的,倒也称得上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这灰脸瞧着云姝,云姝也看着灰脸。
“阿铮?”
“师姐?”
二人同时说道,然后都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云姝见此人确实是她那个一起长大的师弟,忙让司文给他松绑,她也掏出帕子给他擦脸。
萧彦回见云姝替这少年擦脸,眼神闪了闪,从司敬怀中掏了张帕子。
他走过去将云姝搂到一边,然后动手替这少年擦起了脸,一边擦一边温柔地说道:“我来吧,你休息会儿。这是你的故人?”
云姝见萧彦回堂堂世子亲自动手替自家师弟擦脸,自然没什么意见。
“这是我师弟傅铮,比我年纪小两岁。我们自小一起在岭南学医。后来我回越州我们才分开,如今已经有一年多没见了。”云姝介绍道。
云姝随即又小声地对自家师弟说道:“这是楚国公府的世子萧彦回,我陪他去蜀地见个人,此事你可得为师姐保密。”
傅铮乖巧地点头。
这时傅铮已被松了绑,脸也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的五官精致,肤色白皙,眼睛大而清澈,笑起来单纯又温暖。
“傅公子怎么没在岭南,反倒进了这贼窝?”萧彦回淡笑着说道,但目光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傅铮叹了口气,颇有些委屈地说道:“师姐回越州后,师傅让我下山历练。我便一边行医一边游历,结果路过这泉水村就被他们抓了起来,他们本想杀了我,还好我会医术,可以在这里当大夫。只是他们日日派人看着我,我逃也逃不掉。”
云姝忍不住心疼道:“他们没欺负你吧?”她可是把傅铮当亲弟弟养的。
傅铮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云姝,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他们没打我,只是我若不听话,他们就不给我饭吃。”
一边的山匪已没了力气说话,否则他们定是要把傅铮的祖宗十八代骂一遍的。自从他们知道傅铮是个大夫,就恨不得把他当祖宗供起来,哪里饿过他肚子。
云姝瞧着他这幅模样,又听到他被饿肚子,心疼坏了。
“你在此处待了多久了?”萧彦回问道,他可不想看云姝心疼别的男人。
“两个月了。”傅铮说道。
“那你应当对这些山匪很了解了。”萧彦回勾唇一笑。
接下来有傅铮在便简单了,众人从他口中知道了这些山匪杀人如麻,路过的商队无一幸免,那些妇人也是他们抢来的。
“官府都不管这些人吗?”司文问道。
“此地易守难攻,位置又偏远,官府也没办法。别说管了,便是当官的有要事进蜀地都不敢轻易走这条道,宁可绕远路。”傅铮说道。
“那看来是没法将这些人交给官府了。”云姝说道。
官府离这儿极远,他们若是去报官,一来一回的至少要两天,且附近镇子的官兵人数可能还没这些山匪人数多。
萧彦回眉头轻皱,他思索着要如何处置这些人,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将这些山匪杀掉,但他怕吓到云姝。
云姝见萧彦回沉默着不说话,便猜到了他的想法。
“这些山匪作恶多端,若不赶尽杀绝,日后恐怕会害更多的人。”她一脸认真的看着萧彦回说道。
萧彦回注视着云姝,唇角上扬。他早该知道,云姝和普通世家小姐不同,她能悲悯可怜之人,也能教训作恶之人。
最后,萧彦回派司文司敬带领侍卫们将山匪灭了口。
剩下的那些妇人和孩子,若是主动参与作恶者则一同灭口,被逼无奈者就放她们自由。
这些人可以跟他们一同到下一个城镇去安家,路上他们会护着这些人的安全。
离开泉水村的路上,萧彦回和云姝乘坐的马车里多了一个傅铮。
云姝与自家师弟许久不见,自是有许多话要说,倒显得萧彦回多余了些。
若换做旁人恐怕会觉得有些尴尬,可萧彦回很是从容,大多数时候静静地听云姝二人说话,偶尔会问上两句。
“阿铮,师傅近来可还好?”云姝问的自然是她与傅铮的师傅文神医。
“我离开岭南的时候师傅一切都好,这几个月他也会给我来信,瞧着自在极了。”傅铮说道,他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
云姝放下心来:“你下一步想去何处游历?”
“我还没想好,好久不见师姐了,我想跟着师姐多待些时日,可好?”傅铮眨着眼看着云姝,很是期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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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此行是为萧彦回办事情,自然要征求萧彦回的意见:“世子,我师弟的医术不比我差,我可以带上他一同前去吗?”
云姝心中觉得,既然她与萧彦回早晚会分道扬镳,那又何必让阿铮和师傅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呢。
所以在傅铮面前,她与萧彦回说话都是一板一眼的。
可云姝嘴上和萧彦回客套,右手手指却在衣袖的遮掩下偷偷勾了勾萧彦回的掌心。
掌心的酥痒感传来,萧彦回心中的那一丝丝不起眼的酸涩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他合起手掌,将云姝的手指攥在掌心,脸上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傅公子医术高明,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还要劳烦傅公子替我保密才是。”
傅铮听了很开心,认真说道:“世子,还请放心,我定守口如瓶。”
到了黄昏时分,众人总算到了蜀地的一个小镇上。
司文司敬给了那些妇人一些银钱,便让她们自寻生路去了。
昨夜便没睡好,今日又是打杀山匪,又是马不停蹄地赶路,众人此时已是疲惫不堪。
于是一行人直奔镇上最好的客栈,稍微填了填肚子,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云姝在银烛和画屏的照顾下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身上总算没那么乏了。
可没等她躺下休息,萧彦回便敲响了她的房门。
云姝打开房门,门外的萧彦回的头发也还是湿的,身上的衣袍也松松垮垮的,在客栈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尤为撩人。
“不请我进去说话?”萧彦回挑眉说道。
云姝这才回过神来,带着萧彦回在自己房里坐下。
银烛和画屏见二人有话要说,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这么晚了怎么想着过来找我?”云姝为萧彦回倒了杯茶水。
“白日里你与傅铮说话,我不好打扰。只好夜里来与你说话了。”这话里竟还有了一丝委屈。
云姝忍不住想笑,半哄着说道:“这会儿只剩我们二人,你想说什么我都陪你。”
萧彦回倒是挺受用,连忙说明来意:“我是想了解一下你师弟,毕竟之后要一同去见阿昌。”
云姝理解萧彦回的谨慎,说道:“阿铮身份很简单,他是个孤儿,一生下来便先天不足,被遗弃在我师傅的门前。师傅见他可怜,便收他为徒,替他治病。”
“你是几岁拜师的?”
“我是七岁拜在我师傅门下,那时候阿铮不过五岁,身子还很弱,师傅常常让我照顾他。我们便一起长大,他性子单纯,乖巧听话,在我心中,他就像我亲弟弟一般。”云姝回忆道。
萧彦回说道:“那日后他也是我弟弟。你不想他知道你我之事?”
“我们如今尚不谈及婚嫁,我怕阿铮和师傅替我担心,就想先不告诉他。”云姝斟酌着说道,自是不敢与萧彦回实话实说。
萧彦回点点头,他心中知晓云姝的顾虑,他们二人的事情如今也急不来,便说道:“我先回房了,你早些休息。”
说完萧彦回便起身回自己房间。
烛光下萧彦回的背影有些寥落,云姝心中有些心虚,觉得有点愧对萧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