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恭敬道:“原来是前辈,晚辈不知道前辈在这里,实在失礼。”
柳晓生轻叹一声,语带几分无奈与苦涩:“这时候还谈什么失礼不失礼,既然你们也来这里,就来帮我的忙吧。”
“前辈请说,晚辈必当竭尽全力。”顾言之道。
柳晓生苦笑更甚,轻轻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们竭尽全力,只是快到中午了,这里的村民都饿了,我一个人周转不过来,你们也来帮我分粥吧。”
言罢,他自袖中取出一枚古朴的铜壶,其上雕纹斑驳,岁月痕迹尽显,似乎也承载着不少过往的故事。
随着锣声响起,穿透了村子的宁静,如同古老仪式的号角,唤醒了沉睡在各自思绪中的村民们。
他们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眼神中闪烁着迷离与茫然,却又不约而同地站起身,脚步蹒跚地朝着那间简陋的茅屋缓缓前行,
柳晓生道:“粥我已经煮好了,你们过来帮我分粥就行了。”说罢,便朝茅屋那边走去。
顾言之和林雪儿相视一眼,也跟着进去。
另一边,张书剑与林雨希正于村中另一隅细心探查情况,听到一声锣响后,却见许多的村民都缓缓起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出,心中暗自奇怪。
张书剑眉头微蹙,奇怪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村民们都起来了?而且看起来要去哪里的样子呢?”
林雨希冷淡道:“跟着他们一起去,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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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如火,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而后山那幽深的轮廓,在这刺眼的光芒下非但没有被照亮,反而被勾勒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阴翳,宛如岁月深处被大自然不经意间掀开的一道古老而沧桑的伤痕,透露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沉寂。
徐风踏着沉重的步伐,穿过了密林,终于来到了这片乱葬岗。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郁与凄凉,四周是密密麻麻、错落无章的坟茔,有的已被岁月侵蚀得只剩残垣断壁,有的则因风雨侵蚀而显得格外突兀。
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哀鸣,更添了几分凄凉之感。徐风的心,随着脚步的深入,一点点沉了下去,仿佛被千斤重石压着,难以喘息。
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眼中闪烁着既焦急又恐惧的光芒。这片土地仿佛他的梦魇一般,他急切地过来,却又害怕着过来,害怕会看到自己恐惧的东西。
徐风深吸一口气,顾不得疲惫,毅然决然地踏入了这片混乱之地。
他开始在坟茔间穿梭,每经过一座坟墓,都会弯下腰去,仔细查看墓碑上的字迹,尽管大多数都已模糊不清,甚至根本没有墓碑。
他的手轻轻抚过冰冷的石碑,仿佛能触碰到过往的温度,每一次的触摸都伴随着一丝丝的希望与绝望交织。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甚至阳光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徐风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爹娘的线索,他的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无力感,却又有一丝欣喜。他既渴望找到爹娘的线索,却又不想在这里看到他们,心中极其矛盾,焦急。
就在这复杂情感交织的瞬间,徐风的视线不经意间被一抹突兀的灰白所吸引——一块斑驳破旧的墓碑,静静地躺在时间的尘埃之中。
他缓缓蹲下身,指尖轻柔地拂去墓碑上的泥土,当墓碑上的字迹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徐风的心脏猛地一颤,瞳孔在不经意间急剧扩张,仿佛有某种力量瞬间击中了他的灵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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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他紧紧抱住那块墓碑,所有的情感在这一刻汇聚成河,无力地抱着墓碑痛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林飞默默地走了上来,他深知徐风内心的痛苦与挣扎,却也无能为力。
他轻轻拍了拍徐风的肩膀:“我知道你很伤心的,但是,我……我……”说着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抚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徐风站起身,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忍不住抱住林飞,放声大哭起来。
林飞紧紧抱住徐风,任由他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襟。他明白,这个时候,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唯有陪伴与理解,才能让徐风感受到一丝温暖与安慰。
远处的千流音望着他们两人的身影,目光黯然,也轻轻叹息了一声,缓缓转身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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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将房间温柔地拥入一片幽邃之中,昏黄的灯光摇曳生姿,却似无力穿透空气中弥漫的沉重与哀愁。
光影斑驳间,映照出每个人心头难以言喻的黯然。
徐风,那个十岁孩童,自那杂草丛生、墓碑林立的乱葬岗归来后,便像被无形之锁困于椅中,泪水成了他唯一的倾诉。
整个下午的时间在他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中缓缓流逝,直至此刻,众人围坐四周,望着这小小身影,心中满溢着复杂的情感——同情、无奈,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他们知道,面对至亲墓碑的那一刻,所承受的不仅仅是视觉上的冲击,更是心灵深处无法言说的剧痛。这样的情感,非亲身经历难以感同身受,旁人又怎能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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