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虞思鸢完全处于上位的姿态。

    尽管这是沈见岚的家,吹着沈见岚的空调和暖气扇,还在沈见岚的沙发上对她本人为所欲为,虞思鸢仍然坦坦荡荡,毫无愧疚神色。

    她在生气。

    从昨夜到此刻,她已经忍了太久太久,等到沈见岚状况好到能承受她的怒意,她才顷刻间发泄出来。

    动作到底生疏,哪怕已经极力克制着,还是险些将沈见岚的舌尖咬破。

    甚至几乎可以尝到淡淡的血腥味,虞思鸢闭目,没事人一般继续往下亲。

    轻咬那几乎没什么肉的下巴,再缓缓下移到脖颈处,准确地一口叼住跳动着的大动脉,感受着薄薄皮肤下的温热意味。

    沈见岚的脸和手都是冰凉的,只有平常深埋在衣领里的颈侧还滚着热意,虞思鸢愈发像嗜血的动物一般,咬住了就不松嘴。

    沈见岚仰起头来配合她的动作,雪白一片颈子就这么坦诚曝光在她的视野下,好像任凭她撕咬的小鹿一般。

    虞思鸢睁眼,检视了一番脖颈上新添的红痕,扎眼的过分,如同雪地里的点点红梅,一口一点印记。

    都这样了,沈见岚还没出声。

    她再一瞥,原来是用力咬着唇,强自撑着,生怕控制不住似的。

    虞思鸢慢条斯理地将她的牙关撬开,换上自己的一根长指。

    毫不留情地搁上,紧接着指节就传来清晰痛楚。

    虞思鸢微笑,在心里为沈见岚鼓掌。

    她亲昵地贴上沈见岚耳畔,声音娇媚中带着点哑:“再用力点,姐姐。”

    沈见岚却放松了力道,最后几近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指尖,慢慢往外推。

    虞思鸢纹丝不动。

    沈见岚转过脸,眼中寒冰化为一池被搅乱的春水,嗓音几近破碎:“呜……呜……”

    虞思鸢笑得愈发动人,乌发不知何时也乱了,从脑后肆意披散下来,有几根落到沈见岚唇边,很快被渗出的津液沾得湿透。

    “姐姐很不乖。”幽幽的声音来自审判者,沈见岚并没有回应的机会,就连闭眼不看的机会都没有。

    虞思鸢说一句,在她眼上亲一下。

    “昨晚的牛肉好吃吗?”

    沈见岚垂了眼,又被虞思鸢在耳边吹一口气,被迫咬了一下口中的指节。

    是肯定的意思。

    虞思鸢轻笑一下:“很新鲜,很地道,但它害你进医院了。”

    她幽幽地宣布:“我再也不吃牛肉了。”

    小孩子赌气一般,撒着娇的语调,骤然让这场惩罚添了含情脉脉的意味。

    沈见岚咬了她两下手指,示意不用。

    虞思鸢不紧不慢地数着:“要是以后你因为羊肉进医院,我就再也不吃羊肉;因为螃蟹进医院,我就再也不吃螃蟹……”

    说一句,指尖在她舌尖轻点一下。

    辗转间,她眸中星光点点,骤然破碎,幻化为满腹的委屈:“那这样下去,我这辈子什么都不用吃了呢。”

    虞思鸢趴伏下来,闷闷地把脑袋埋在沈见岚胸口:“我只能天天咬姐姐一口,聊以充饥了。”

    沈见岚此刻宁愿被她真情实感地咬上一口,也不愿受这般折磨。

    尽管才寥寥数次,但和虞思鸢的大部分相处时间都是在酒店,她的身体已经习惯成自然,一见到虞思鸢就本能腿软。

    更何况是在自己家里,意志本就放松,又是那么亲密的姿势,被这么猝不及防地折磨着,沈见岚比昨夜还更不好受。

    起码急性肠胃炎是有限的折磨,而虞思鸢给她的折磨是无穷无尽的,而且还没有医院能治好。

    沈见岚闷哼一声,虞思鸢终于大度地抽回了湿淋淋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拿纸巾擦着手,给了沈见岚开口的机会。

    沈见岚唇边还残留着溢出的津液,她嘶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虞思鸢温柔地打断她:“嗯,所以干脆连医院都不去了,是吗?”

    沈见岚无话可说。

    账要一笔笔算,桌上有倒好的温水,虞思鸢喝了半杯,另外半杯入口,红唇一片水润。

    沈见岚被迫仰头,承受着唇齿相贴间缓缓渡进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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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液体,唇舌勾连着,不肯让她一次性吞咽干净。

    喂完水,虞思鸢仔仔细细帮她把嘴唇舔干净,慢条斯理地宣布下一条罪状:“不乖乖回家,也不再去复查。”

    “姐姐,你说我怎么罚你好呢?”

    眉尖轻蹙,狐狸眼中满是苦恼神色,好像真的在犯愁似的。

    可哪怕罪行种种,此时此刻沈见岚还是安然无恙,虞思鸢还是坐在人家的客厅里,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虞思鸢出了一会儿神,将沈见岚散乱的长发一点点理好,莹白手指穿行在她的发间,极尽柔情。

    又慢慢将她的毛衣拉到齐整,大衣扣子恢复原位。

    整理完这一切,沈见岚又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了,好像刚刚的所有荒唐全都没有发生过。

    沈见岚深陷在柔软沙发里,眼睁睁看着虞思鸢背对着她坐在一边,正在习惯性从口袋里掏手机。

    她荒谬得想笑。

    那双狐狸眼刚刚还那样注视着她,下一秒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回复别人的消息了吗?

    演了这一场,却又没有任何实质性接触,最深入不过锁骨而已,就已经进入事后的状态了吗?

    舌尖和双唇还在隐隐作痛,脖颈和锁骨上痕迹清晰,沈见岚蓦然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抛弃的玩偶娃娃。

    刚才的恼意不像演的,发泄够了,就丢在一边,转头就可以忘却。

    虞思鸢确实是要掏手机,为着隔了衣袋也能感受到的振动不休。

    能这样在休假日打她电话的,除了关向琳,只有那个不省心的小家伙。

    她并不想接,但如果不接的话,对方层出不穷的手段就会更多。

    轻叹一口气,虞思鸢刚按下接通按钮,下一秒就被人从身后用力环抱住,握着手机的手腕被紧紧箍住,同时快准狠的一口用力咬在肩头。

    隔着几重衣物,虞思鸢还是感觉到了疼痛。

    手机对面刚是一声委屈的“姐姐”,就被虞思鸢控制不住的一声惊呼吓到:“姐姐,你……”

    下一秒,电话不知道被谁果断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