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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你真不是从三岁开始学跳舞的?”简单热身拉伸时,喻司里不知第几次确认。

    陈继失笑道:“真不是。确切地说,13岁才接触。”

    喻司里羡慕,又数不清第几次上手捏陈继的胳膊肩膀,还有腰:“这么晚才学,可你的条件也太好了。”

    没怎么被其他人碰过,陈继不习惯接触。不过喻司里是很好的学长,每次触碰陈继能感受到他只是在欣赏这具身体的韧,不含任何刻意成分。

    陈继没像第一次那样微微躲开,谦虚:“还行。”

    同时抬手礼尚往来地捏了捏喻司里。嗯,手感很不错。

    “哈哈哈哈哈哈......我全身都是痒痒肉,你别捏哈哈哈哈哈哈哈......”喻司里拉伸不下去了,跳着逃离陈继的魔爪。

    舞蹈社有三个练习室,两大一小,小练习室单独留给陈继和喻司里培养默契,就为仅剩四天的欢迎仪式。

    隔壁大练习室留给一个舞蹈团,8个人,他们也有节目。

    “社长——你怎么笑那么大声那么猥丿琐啊!我们隔着一扇门一堵墙都听得清清楚楚,”大练习室里传出一道张扬打趣的男声,“能去你们那里看你和陈继跳舞吗?”

    喻司里喊道:“不能!好好练你们的!再偷懒试试!”

    另一个人喊回来:“我们不去!总有人去!”

    喻司里看着陈继笑了笑。

    陈继没看见。因为小练习室的门被推开——有人来了。

    “不是让你去吃饭吗?”陈继意料之中道。

    周絔行雷打不动地出现在门口,进来后泰然坐下。

    这里唯一的塑料高脚凳是三天前周絔行监看陈继跳舞,从外面搬进来的。

    然后再没搬出去过。

    “等你一起。”周絔行没什么情绪地说,“我饿了。哥,你快点。”

    “都说了让你先吃,”陈继心疼,“知道了。舞编完了,今天跳几遍确定动作没什么问题就好,你再忍忍,很快。”

    周絔行:“嗯。”

    这幅“兄友弟恭”的场面喻司里已经亲身目睹了好几天,神态若有所思。

    他悄悄问过陈继:“你这个弟弟,控制欲是不是有点强?”

    陈继不解:“没有吧。”

    喻司里惊讶追问:“你不觉得吗?”

    陈继想了片刻,莫名:“不觉得啊。”

    “你觉得你弟正常?!”

    听起来似乎不是好话,陈继微一拧眉,道:“什么意思啊学长?谁说絔行不正常吗?”

    “啊......没有,很正常。”喻司里否认并找补了很多的好话。

    一舞结束,陈继和喻司里商量改了两个节拍动作,然后以新舞再跳。

    “完美!”喻司里喊道。

    “嗯,”陈继低头撩衣摆擦汗,满意笑说,“很好。”

    衣服刚撩起,一只手就伸过来把那点儿布料拽了下去,细白的半截腰身一闪而过。

    陈继茫然抬头。

    周絔行把一张吸水纸巾递给他:“用这个。”

    “噢。”陈继顺从地接过。

    冲澡换衣服出来,几人一块儿去吃饭。周絔行寡言少语,吃东西时更一声不吭,只一直给陈继碗里夹菜。

    “满了满了,大晚上的,我不能吃多,”陈继双手捂住自己的碗,“体脂率要增了,我妈怪我的时候你顶上啊。自己吃。”

    “嗯,让阿姨骂我。”周絔行旁若无人道,“你多吃点。”

    “阿姨?你们两个不是亲兄弟啊?”第一次听他们谈起家里人的喻司里惊疑。

    陈继说:“不是。”

    喻司里道:“陈继,你有对象吗?”

    “啊?”陈继讶然瞪目。

    学校对面的餐厅离大门口一百米,距离近,味道好,每晚都座无虚席。

    从准备节目开始,陈继他们就一直出来吃。没去包厢,就在一楼大厅,人声嘈杂但是热闹。

    大厅天花板上吊了七个精致漂亮又有氛围感的琉璃灯,如果有人将这里包场,再简单布置一下,可以立马变成求婚现场。

    碎星般的灯光落进陈继微颤的眼睛里,让他像从唯美照片里走出来的少年一样。

    周絔行停止夹菜,抬眸。

    灯光同样掉进他的身上和他的眼睛。

    但里面只有深渊一样的黑。

    陈继嗓子突哑:“没啊。”

    喻司里没及时发现被周絔行像盯死人一样盯着的眼神,表现得比陈继还震惊,说了句极莫名其妙的话:“你们这个样子,你以后还怎么谈对象啊?”

    是在说他和小行吗?陈继感到雾水浓重:“我们怎么了?”

    “就——”喻司里张口要说话,眼珠斜滑过去,和周絔行视线对了个正着,“就挺好的,没事儿!”

    他大喘气似的说:“年纪比你们大个两三岁就是不一样,容易忘事儿。刚才我还知道要说什么,一眨眼忘了个干净,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奇怪。”

    陈继笑了声:“没事,我偶尔也这样。”

    周絔行垂眸吃饭。

    喻司里暗暗地拍了拍胸,嘀咕:“吓死我了。差点以为要被杀人灭口......”

    吃完分道扬镳,回宿舍的路上,陈继吃饱后容易犯困,打了两个呵欠。

    周絔行宿舍离得远,但有一条街和陈继同行。

    拐弯到了,陈继说道:“明天见吧。”

    “哥。”

    “嗯?”陈继停步回首。

    周絔行说:“你和喻司里走得是不是有点太近了?”

    笔直的路灯有三米高,各个歪着脑袋脸朝大地。零星的夜空下,白色光晕像是黑夜的雾罩。

    陈继看不见夜空的星:“哪儿有啊。不就是普普通通的距离吗?我们两个有节目要上,这几天必须得经常碰面啊,你每次都跟着呢,怎么还这样问我?”

    “我听到了一些话。”周絔行背对一根路灯,逆光而站。

    陈继稍挪角度,想看清周絔行的表情:“什么话啊?”

    周絔行不答,说:“哥,我们周末收拾东西搬出去住。”

    “......”军训没结束的时候这个话题便提起过三次,每次陈继都以军训未完搪塞敷衍过去。

    上次再议时军训结束,陈继又说刚上课,最好还是别分心。

    陈继委婉道:“欢迎仪式还没开始,我得熟悉节目啊。那么忙,走不开。”

    周絔行说道:“你最近总在拒绝我,是怎么了吗?”

    “没有啊。”陈继心慌。

    “那你跟我搬出去。”

    陈继虚声:“过段时间......”

    “就周末搬。”周絔行突然强硬地说道,后又软一些,“我很久没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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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觉了。哥,我睡不着。”

    陈继缄口不语也想试着强硬一点,最终还是不争气的心先疼了,叹气退让:“好了好了,不忙就搬。”

    周絔行走过来抱陈继,下巴放他肩窝里,闷声应:“嗯。”

    这样的拥抱不多见,在陈继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后他就有意避开过于亲密的接触,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扰得兵荒马乱,甚至想求周絔行一句。

    饶了他吧。

    —

    喻司里和陈继一样,都是爱跳舞的人。他们相处时间短,默契度却噌噌上涨。第四天练舞蹈时,得到同意可在旁边观看的社团成员一致觉得他们不像刚认识不久,而像已经合作了好几年的黄金搭档。

    遇到完美的搭档伙伴,干什么都能酣畅淋漓。

    有些流言蜚语在这时也传进了陈继的耳朵。

    他听到有人议论他和小行的关系,还有人议论他和喻司里。

    垢谇谣诼称,陈继和周絔行以哥弟相称,但关系却比亲兄弟亲近,甚至亲近得诡异。

    开学第一天,有人看见他们在楼梯间脸红脖子粗的吵架,行李箱都砸了。

    争吵的起因正是舞蹈社的社长喻司里,三角关系混乱。

    现在陈继和喻司里每天都跟彼此的影子一样贴着,周絔行反倒像外人似的在旁边站着。陈继此人不简单,能同时让两个身高腿长、脸又帅的男人为他着迷。

    因为和周絔行如影随形,几乎没外人能插丿入。这种话陈继在高中就听,如今上大学仍没逃脱,不觉生气只觉好笑。

    只是没想到这次把喻司里牵扯了进来。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喻司里不要周絔行,陈继厌恶传谣的人,但人海茫茫敌又在暗,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祸首。

    不过他得和小行解释,不然以他的性子又要闹。

    让周絔行听见陈继敢要别人不要他,百分之百得发脾气,能把陈继磨死。

    今晚欢迎大一新生的仪式正式开始,为了这个节目,周末也没能从宿舍搬出去,但陈继答应周絔行等仪式结束一定搬。

    学校大礼堂坐满了成千上万人,舞台两边的音响放着仪式开幕前的热场音乐。

    不多时,主持人讲话,介绍流程,等他们宣布演出正式开始时,等得昏昏欲睡的全场摩拳擦掌地嗡嗡轰乱起来。

    首场就是舞蹈社的节目。

    陈继身穿山水蓝调的绸长舞服,风格似汉非汉,两指宽的腰带紧束腰身,身外一层闪着银光的纱衣,让他仿佛是飘着的,而且是飘在云端。

    身后巨大的屏幕显出他上了淡妆的脸,眉尾略挑起,眼波流转时,一静一动皆是瞩目风景。

    当陈继舞动起来的那刻,纱衣飘逸的下摆率先凸显出他舞姿的优美轻盈。

    每个人都挪不开眼睛。

    “当——”

    古典音乐被打断,现代接近摇滚般的尖昂乐声乍然而起,仿佛平静无波的水里滴进一滴不愿同流的滚油。

    喻司里的风格和古典沉美的陈继全然相反,他们每一个动作都产生了命运般的碰撞。

    全场喝彩声哗众炸裂。

    周絔行坐在台下,眼睛从始至终没离开过陈继半秒钟。

    时至今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太温和了,这样早晚会出事。

    心里另一道声音细数着陈继近日来的冷落,周絔行沉思,低语道:“太张扬了......就应该把他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