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门再次倒在地上,她很虚弱,但没有昏迷。
比莫耶感觉自己好了很多,关心道;“你还好?”
萨门无力的点头,卧在地上轻喘。
比莫耶抓起沉重的光明悲歌,见周围的黑暗驱得更远,他走进人堆中,发现其他人都还躺在地上,有人处在昏死状态,他没有一一检查,心里奇怪,以萨门的能力怎么能苏醒过来,回头过去问道:“你也是血族?”
萨门摇摇头:“我是人类,普通人。”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情况,还……”比莫耶更为意外了。
萨门道:“我是猎魔人,猎杀亡灵、不死,也猎杀血族。”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帮我?放任我不管,还有刚才不是杀我的最好机会?”
萨门道:“我有我的想法,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我很累,不要说话了。”
比莫耶追问道:“我还问一个问题,你怎么会醒?”
“可能……可能我中的毒比较轻,与毒素特性和大家不一样吧。”
“好吧。”比莫耶将信将疑,杵着法杖再去人群中看其他人情况,他最关心的当然是冰稚邪,发现冰稚邪也在倒臣在地上,伸手摇了摇,只觉冰稚邪身体烫得像火烧一样:“喂,冰稚邪,西莱斯特……”
“我还活着呢,别摇了。”冰稚邪有气无力的说,眼皮子动了一下。
比莫耶松了一口气,忽而又有些心喜,想着自己能比冰稚邪先醒过来,也算终于有一次强过他了。
冰稚邪吐着灼气,说道:“你高兴什么?我醒得比你早,你和萨门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比莫耶被浇了盆冷水,冷起脸道:“那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感觉身体正在恢复,似乎毒素的效果正在消失,你有这种感觉吗?”
“有。”
比莫耶见他不再往下说,猜想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哎,那个骑幽灵龙的家伙怎么不见了?”比莫耶又去看别人的情况,忽然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由于大家散得比较开,他拖着步子,来回清数了好几圈,提高音量道:“我没看见若拉!她不见了?”
听到这话,冰稚邪‘腾’的翻身跳起来,忍着巨大的难受跟着寻找:“怎么回事?我记得她就倒在离我很近的地方。”
他俩人把诺大的冥神殿找了一圈,连破损的石缝里都仔细瞧了,都没发现。
比莫耶道:“会不会是幽魂者救了我们,然后把她带走了?”
艾普露和但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来了:“他说不会出手相助,会救我们吗?”虽然他们之前能进来这里,可能是幽魂者设计的,但那应该是幽魂者生前所做。
冰稚邪沉默不语,他认为自己和大家能获救,很大可能是激发了若拉身体里的力量,可若拉又怎么会消失不见呢?难道像在辛得摩尔时那样,无意识的瞬移飞走了?
这些想法他当然不能跟别人说。但丁道:“她不可能平白消失,应该还在这里。再仔细找找。”
冰稚邪确认自己寻找无误,但还是跟着又找了一遍。艾普拉忽然冒出一个更可怕的想法:“也许……她被毒溶解了?虎女不就是被溶了后背吗?”
冰稚邪不想听这些,跳到洞口道:“我去外面找。”
“一个人太危险。我跟你一起去。”但丁也跟着跳上,其实他俩人的毒伤仍然很严重,可已经是众人当中情况最后的几人之一了。
比莫耶担忧起来:“真被幽魂者抓走了?”
“目的是什么呢?”艾普露道。他们想不明白,若要带走有价值的人,也应该抓他们当中其他任何一个,而不是最普通,能力最弱的若拉呀。
但丁和冰稚邪在下方四分之一山顶找了一圈,没有任何线索,虽然看见了好些骨龙,却再没看见那幽魂者,他们无法扩大范围再找。别看陆溟海是个镜像循环地带,实际范围非常广,要找遍这里每一寸,非常好多年时间。
回到冥神殿,比莫耶见他二人神情,也知情况。这时大家也渐苏醒,尔木达说大家体内的毒降解的非常快,超出意料的快,身为毒理学研究者,他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虽然许多人都苏醒了,但那些已经逝去的人,再也唤不醒了。
神奇的是,耶克和白雪飞马还活着。耶克这种小精灵能活下来倒不意外,白雪飞马受了那么重的伤,被三相魔蛛几次正面波及,多次中毒,按理早该中毒丧命,能活下来简直奇迹。
冬萨尔说:“飞马生于森林,天生洁净,有一定自我疗愈解毒的能力。还是尔木达说的,相同的毒对人和对兽,情况会有差异。它的翅膀断了一边,不过能活着就很好了。”
金翎瞧着妻子的遗体悲痛欲绝,仅管无力,仍然发出了悲痛的嚎叫和哭声。
提比略担心道:“别在这里逗留了,赶紧离开吧。公主殿下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希望不会有事。”她怨憎的瞪向冰稚邪。
“同伴的遗体怎么处理?”贝沃夫问:“总不该把他们扔在这里,成为这里的不死守卫吧?”
冠军瞧着星舞的残尸:“尸体有剧毒,带恐怕带不走,只能……”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大家心里都明白。
大家小心的取了遇难同伴的几件遗物包裹起来,准备连同魔兽尸体一把火烧了。
霍尔斯做为猎户出身,看着地上死去魔兽的遗体十分可惜:“别急,它们身上还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
塞尔特急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这个?我们能不能出去还不好说呢。”
霍尔斯不理,提着几分像镰刀的‘霜骨’手斧,便去取材。
德烈娜也道:“好东西不能浪费。我也来。”
贝沃夫跟着上前:“我一眼就看出,三相魔蛛的绒皮是好东西。霍尔斯,你眼光也不错。”
不光死去的魔兽,还有那些冷尸残留之物,虽然多数损坏陈旧,有些东西还能用。不过在遭受多次冲击破坏后,可用之物也散成零件,飞得到处都是,其他中毒的众人即无心也无力去寻有价值的东西。
“咦,三相魔蛛的绒皮下怎么压着一枚戒指?”正拿着长兵器,小心取皮的贝沃夫瞧着一枚似铜质的戒指滚落在地上,发出叮叮的脆声。他用箭支小心的挑起来,自己用水魔法简单做了清洗,但仍不敢去拿。他想拿给大家一起瞧瞧,见多数人都没这个心思,便用自己装药的金属小瓶装好,等出去后,再研究。
这时,霍尔斯也有意外发现,他从劫魂兽的身体里拔出了一根血红色的骨刺,他本以为这是劫魂兽身体的一部份,却没想上面居然刻着字。只是字迹古老,他辩别不出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