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真病
    等到褚立言赶到九华宫时。

    他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端妃手里端着一碗水,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拿着一支桃木条,她将桃木条沾上水散在房间各个角落。

    嘴里还不停的念叨‘妖魔鬼怪,统统离开’。

    暮商半躺在床上任由端妃在屋子内折腾,乔儿见状也未拦住端妃。好歹端妃也是皇帝的妃子,曾经诞下过四皇子。

    只因五年前年仅三岁的四皇子因病去世。一夜之间,端妃就似着魔一般,从宫外抓了几个江湖道士在宫中驱魔。皇帝念在她刚经历过丧子之痛,就没多管,想着过段时间她就能恢复如初。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端妃疯癫的举动也未见好转,反倒是一年比一年疯。

    皇帝只得将她关在宫中,不让她出门。这次也不知她是怎样得知风声,并从宫里跑了出来。

    直到端妃握着桃木走到床前,她双眼瞪大,二话不说的丢掉碗,改成双手握住桃木狠狠的向暮商劈去。

    她悲愤大喊道:“都给本宫去死,都是你们害死本宫的孩子。”

    暮商抬手挡住自己的脸,乔儿也抱住她护着她,这桃木久久未落下,乔儿转过身去,只见桃木到了褚立言手中。

    褚立言把桃木折成两段丢在地上,抬手让侍卫把几个道士和端妃制服住,“娘娘您怎么出来了,父皇不是说过,您不能随便出门。”

    端妃两眼通红,忽的间开始大笑:“她生病了,她被鬼附身了,她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本宫这是在帮你们。”

    听到后半句话后暮商的手抓紧被子,眼神聚集在端妃的身上,难道她知道什么。

    不,不可能,她从来没见过端妃,这是她第一次见,端妃不可能知道。

    “看来娘娘的病是愈发的严重了,把她带回去看守好,不能让她再跑出来。”褚立言只当是端妃在胡言乱语。

    “放开本宫,你们要是留住她,北国必定大乱,本宫这是在帮你们。”

    端妃被拖了出去,这句话一直在她嘴里重复。经端妃这一闹,整个皇宫都知道九华宫的皇子妃身染重病。

    “你醒了,端妃说话一直都是这般,你别在意。”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说些让暮商别多想的话。

    他见女子小脸煞白,唇边没有一丝红润之色,他又气又急:“这太医到底能不能行,治个病都治不好。”

    见他如此着急,暮商稍稍坐直了些,勉强扯出一个笑:“三殿下你这是在担心我?”

    被问住的褚立言顿时哑口无言,半响后他坏笑开口:“你也可以这么想,要不趁这个机会你和大哥和离跟了,我保证不会气你,好不好。”

    他的这番话掺和着真真假假,像是在试探她的态度又像是在乞求她能与褚九祠和离,这是他第一次放下身段语气这么跟一个人讲话。

    等到他反应过来后,自嘲自己还真是疯了,未等暮商回答他的问题他转身走出九华宫。

    等到褚立言离开后,屋内只剩暮商与乔儿二人。

    暮商拧着眉头压着嘴角,乔儿见她这样子似乎不大对劲儿,担心问道:“公主,您怎么了。”

    话音刚落。

    一口鲜血从暮商口中吐了出来,那带着黑红的血喷洒在被子和乔儿身上,如同点点野花绽放。

    暮商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她只是装病,怎么就成真了,她急忙拿出放在枕头边的药瓶,她视线模糊也说不出话来,便一次性倒了好几颗药放入嘴里。

    而后她便没了意识,遁入无尽的黑暗。

    松州。

    凌王听了褚九祠的话去了松州,在他得知褚九祠被关入大牢后,找到了那位老先生。

    他隔着屏风:“您还不打算写信回去吗,我侄子已经被那皇帝关入大牢了。”

    老先生背对着他,肉眼可见他的背已然是直不起来,他手上还拄着拐,身旁两侧还站着两位身披铠甲的属下。他抬手让那两位下去,只余下凌王和他二人,老先生厚重的声音注入凌王耳中。

    “我年轻的时候就说过,不再插手京都之事。况且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是你的哥哥要杀你,这都是你惹的祸,这烂摊子自己去收拾。”

    凌王索性找了把椅子坐下,他展开折扇,泛白的指尖摸索着扇面,带着点讥笑的语气开口。

    “我倒是想自己收拾,可若是我动手,那岂不是成了罪大恶极的人,我不想死也不想收拾哥哥这留下的烂摊子。”

    随即他扶着额头:“这个哥哥啊,当皇帝还真是当糊涂了,他才登基十年,这就按耐不住想要置我于死地。不是我说,他是怎么能生出九祠这般聪明的儿子。”

    老先生也忍不住夸赞褚九祠。

    “那孩子的确聪明,但我还是不救,既然能救你那他就有脱身的办法。”

    凌王合上扇子敲在头上,闭眼无奈道:“皇叔啊,您是老糊涂了吗,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你,只要你一封书信回去将消息传替给哥哥,只要让他明白我为何不能死,这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凌王叫着老先生皇叔,这老皇叔就是先帝的兄弟,这老王爷躲到千里迢迢的松州和凌王也是一个理由。

    就是都想远离京都,远离那纷扰的朝堂。

    “你不是更清楚自己不能死的原因吗,你写信回去不就行了。”

    凌王:“只怕是我的信进不了皇宫,只有您的才能进,要不然我还来这找您作甚。”

    “流华,我们打个赌如何,就赌你手上那见不得人的东西。”

    老王爷叫着凌王的名字。

    “赌?”

    “就赌这半月我们谁也不出手,九祠也会安然无恙,你信不信。”

    见老王爷一副稳赢的样子凌王开始动摇,若真是如老王爷所说,他们不出手九祠就能安然,那未免他的本事也太大了些。

    他说出自己顾虑:“那万一他出不了大牢呢。”

    “那我就只有亲自出马了。”

    “好,我跟你赌。”

    凌王拍桌答应,现在输赢也是无所谓,他只想尽快知道结果。

    而宰相府近几日也是片刻不得安宁,在宁若涵得知褚九祠被关,整日都想着逃出宰相府去看他。

    只是每次都被宰相抓住,她委屈极了:“爹,你就放我出去吧,我一定要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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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那你现在就进宫去求陛下说你要去看他,看陛下答不答应。连你嫂嫂都见不到他,你凭什么觉得陛下会放你进去。如今他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你还嫌不够乱吗,你是还没长大吗。”

    宁琅的话将宁若涵拉入现实。

    面对的宁琅的训斥宁若涵瞬间焉了,这些日子她也在府上那些下人嘴里听说过一些,此事闹得满城皆知。

    想来褚九祠一定也不好过。

    她突然跪在地上求着宰相:“爹,我求您救救他,他不能因为凌王的事被关在里面。”

    宁若涵哭的梨花带雨哭的那叫宰相一个心疼,宰相蹲在地上耐心给她讲道:“爹不是不想救他,爹是没办法救他爹救不了他。”

    见宰相没法宁若涵又转向宁琅,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哽咽道:“哥哥,你和嫂嫂都能全身而退,你一定有办法对吧。”

    宁琅见她这样心中一阵揪心,他能有什么办法,他要是有办法他也不至于如今被禁足在这里。

    云儿扶着褚锦玉走了出来:“哭够了就起来,府中上下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也不怕人说闲话。”

    “锦玉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再房间好好休息吗。”

    宁琅赶紧上前护着褚锦玉,自从她回了宰相府后,宁琅就没在褚锦玉面前提起褚九祠的事情,就怕她再次多想会影响身体。

    “三哥传来口信说嫂嫂病了,好像还有点严重。”刚得知消息的她就来找宁琅商量。

    大哥被关,嫂嫂病重,那九华宫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是人都能踩上几脚。

    “父亲。”褚锦玉对宰相喊道,接着又道:“我如今不能进宫,您能进宫一趟探探父皇的口风吗。”

    她想知道皇帝如今是何态度,几日已过,是否气消了些。

    宁若涵抓住宰相的袖子:“爹,你进宫去我陪你一起去。”

    宰相摇头,褚锦玉倍感不妙:“发生何事了?”

    “皇上下令,让我最近也不要进宫。”

    皇帝把宰相一家隔绝在外,不让任何人进入,这下想要知道宫内是何情况只怕是比登天还难。指望褚立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可是最听皇帝的话了。

    难道真的就只有在府上傻傻的等着消息吗。

    宁若涵又崩溃了,“那要怎么办,九祠怎么办,不行,我就是死我也要进宫。”说着她便起身想要往外跑。

    “抓住她,把她关起来,如今这个时候不能任由她使小性子。”褚锦玉霸气开口,尽显威严之色。

    从前她可以惯着宁若涵,但现在她不会了。自从得知宁若涵陷害过暮商后,褚锦玉怎么看宁若涵都觉得不顺眼。

    再加上她这么一闹除了添乱还是添乱,光是想着就觉着心烦。

    “父亲,您应该不会反对我的做法吧。”褚锦玉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眼也不眨的问着宰相。

    “宰相府就是你的家,你想如何就如何,把若涵关起来。”宰相应下褚锦玉的话,让人把宁若涵再次关起来。

    就在这时,宰相府内出现两位不速之客。

    “诸位,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