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很久没见四爷这么疯狂了
    毛骨悚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张标听出来人是谁,顿时不寒而栗,咣咣咣在地上磕着响头。

    “四爷,我错了,这次真的大错特错了,我不该抱有侥幸心理,不该对南小姐有不轨之心,”

    “以后见了南小姐,我一定绕着走,不不不,我一定以南小姐马首是瞻,南小姐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让我往东我就往东,绝不敢往西,”

    “四爷,求您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饶我一条狗命。”

    如果说上次在南卫国的生日宴上对他是一次小小的教训,那么这一次,张标知道自己下场会更惨。

    如今厉北添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张家彻底完蛋,他自己的一条小命算什么?

    到了眼下的生死关头,张标已经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了,只希望厉北添能留他一条命。

    但是张标想错了,敢得罪厉北添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厉北添起身,握着鞭策的手暗暗发力,手背上青筋暴露,鼓起黑色真皮手套,没有一丝犹豫,照着张标的后背手甩鞭落。

    “四爷——”

    张标衣服被抽出一条裂缝,疼得他抱住膝盖满地打滚。

    黑色眼罩遮住了光线,视线一片黑暗,更是无形中增加了张标内心的恐惧。

    “四爷,是他们,都是他们三个先对南小姐……”

    他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又是一鞭落下。

    只不过这次是在脸上。

    很快,张标脸上就出现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骇人的血珠顺着脸庞滴滴答答落下,模样惨不忍睹。

    见状,一旁的惊蛰唏嘘不已。

    已经很多年没看到四爷这么疯狂了。

    他本来是被四爷派去帝都出任务,一走就是大半年,结果今天突然被一个电话叫回来。

    电话里的厉北添是真的动怒了,命他全城搜捕张标及其三位纨绔子弟的下落。

    在帝都的这大半年,惊蛰至今没跟南星打过交道,只是从厉家其他人那道听途说,说这位南小姐来自乡下,一没品二没貌,司辰少爷更是无比抗拒这门婚事。

    但看刚刚四爷发疯的程度,似乎并不像大家所说的那般。

    不管别人怎么说,惊蛰心中已经认定,这位素未谋面的南小姐绝对没那么简单。

    反正以后见了面,对她恭恭敬敬就对了。

    接连几鞭下去,张标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角往下淌着血,用最后微弱的力气向厉北添乞求道,

    “求四爷……饶我一命,我张标发誓……一定改过自新,不再犯错,不再……动任何邪念,我一定把南小姐当祖宗一样供着。”

    “带去暗堂。”

    厉北添摆摆手,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喉间溢出,好像随时可以定生死的阎罗。

    “四爷,那这三个接下来怎么办?”

    厉北添接过惊蛰递过来的手帕,慢条斯理擦拭着短鞭上的血迹,眼皮都未抬一下,“哪只手动的,就哪只手废掉。”

    “是。”

    惊蛰领命,对手下使了个眼色,趴在地上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几个公子哥立马被带到里面房间。

    紧接着,哀嚎声传来。

    ……

    深夜,翠林湾。

    一辆黑色迈巴赫驶入车库。

    南星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听到门口传来动静。

    紧接着是房门打开的声音。

    似乎是怕吵到睡梦中的少女,对方动作很轻,蹑手蹑脚走到床边。

    一双大手轻轻碰了碰她彤红的脸颊,指尖上还沾染着从外面带回来的寒意。

    南星忍不住嘤咛一声,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不知道对方逗留了多久,直到听见房门开启又合上,少女才睁开明亮狡黠的双眼。

    南星忍住困意,登录微信,点开某人的修勾头像。

    反复看了好几遍。

    月光倾泻室内,少女嘴角流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意,对着头像轻声说了句晚安玛卡巴卡。

    ——

    第二天一早,南星被南卫国的电话吵醒。

    对方在电话里说了厉司辰出院的事,让南星履行未婚妻该尽的义务,到医院接他。

    “今天回学校开会,没空。”

    南星一句话回绝了南卫国,下床洗漱。

    南家。

    “这死丫头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不知道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吗?在这里摆什么谱?”

    秦佩岑坐在沙发上,一边摆弄着手上新涂的豆蔻,一边说着风凉话。

    南卫国肝火旺盛,气得一拍桌子,示意秦佩岑先闭嘴。

    又给南星打了一遍,无人接听。

    “瞧瞧,居然连你的电话都不接了,司辰少爷出院多大的事,她南星上个破学能有这重要?真是分不清孰轻孰重!”

    “我劝你趁早别让南星念了,再怎么上学也没咱们家臻儿有出息,等着瞧吧,这次钢琴比赛臻儿肯定能拿第一。”

    “行了,毕竟是要嫁到厉家的人,没点文化水平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到时候说我南卫国小气,连供女儿读书都供不起。”

    南卫国烦躁地拽了拽领带,再次拨打南星的电话。

    这一次,南星直接把他拉黑了。

    “混账东西,连她老子都敢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南卫国铁青着一张脸,拿起一个价值五位数的紫砂茶壶摔在地上。

    可把视财如命的秦佩岑心疼坏了,“哎呦我的乖乖,那可是我花很多钱买回来的,你这个败家玩意,有本事找南星算账去,别拿我买的东西出气。”

    “爸,妈,发生什么了?”秦佩岑正惋惜手里的茶壶宝贝时,南臻儿下楼。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小白裙,香奈儿的牌子,一头卷发高高梳起,脚下踩着一双镶满珍珠碎钻的高跟鞋,再搭配一个鲜艳的小口红,看得出来精心打扮过。

    秦佩岑招呼下人将碎片打扫干净,拉着南臻儿的手,气呼呼坐在沙发上,“还不是南星那个死丫头,今天司辰少爷出院,你爸让她过去,结果说什么要去学校开会,你爸一生气,就给我把紫砂茶壶打碎了。”

    “呜呜呜,那可是我花了几万块钱买回来的宝贝啊。”

    秦佩岑越想越气,把怒火全都撒在了南星身上,“等我再见到南星这个小贱蹄子,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