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傻丫头,犯得上跟她说这些废话吗?”
“她要是真懂事,还拿自己当南家人的话,就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南家颜面的事情。”
秦佩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
莲步款款走到南星近前,低头看了看她手上的拉杆箱,“你要出去住酒店没人拦着你,不过我们可没钱给你,自己去想办法!”
南星乌黑的眸子一眯,切了一声,“谁稀罕!”
秦佩岑收起冷笑,趾高气扬坐在沙发上,对一旁的佣人命令,“来人,把她的行李箱打开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带走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
南星脸色登时沉下来。
心想这世上不要脸的人怎么这么多呢?
她往前迈了一步,身子挡住拉杆箱。
眼神冰冷。
仿佛再说,我看谁敢动一下试试。
在南星骇人的目光下,几名佣人望而却步。
秦佩岑一看自己说话不好使,不由得恼羞成怒,“拿着我南家的薪水,你们到底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的话立马走人!”
钱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金钱驱使下,佣人腿一哆嗦,踉踉跄跄往南星身边挪。
刚刚才见识到南星对南臻儿的态度有多恶劣,大家频频对视,任谁也不敢先动手。
南星挑眉,直接一屁股坐在拉杆箱上,翘起二郎腿,“一口一个上流社会,可我怎么觉得,有些人做起事来这么下流呢。”
秦佩岑端茶的手一僵,“你说谁?”
“谁对号入座我说谁。”
秦佩岑保养得当的脸上挤出一道褶子。
南星莞尔一笑,拨了拨碎刘海,“你们南家的东西有什么好值钱的,一堆廉价的破烂货,倒贴给我我都不要。”
秦佩岑是一口茶也喝不下去了,强忍怒意,“卫国,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南星她有一点像话吗?”
“我只不过担心她养成不好的恶习,所以想检查一下她的行李箱,这样还能及时帮她改正,防患于未然。”
恶习?
秦佩岑口中的恶习,指的是她手脚不干净偷东西?
要不是看在今天心情好的份儿上,南星真想冲上去给她两巴掌。
秦佩岑这顿操作,简直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不过狗再叫嚣有什么用?
真咬到她才算本事。
南星璨亮的桃花眼眼尾挑起,乐呵呵道:“你这嘴腌多少年了,这么入味儿?”
秦佩岑气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南星的鼻子,“你嘴巴抹了毒了?说话这么恶毒?”
南星不羞不恼,笑吟吟道:“毒不毒的你不用管,倒是你,该多吃点化妆品了,好给自己增加点内在美。”
说完,南星起身拉起拉杆箱。
秦佩岑跟南臻儿同时从沙发上站起来。
“今天谁都不许拦着!我还是那句话,她南星要是敢踏出这个大门一步,我南卫国就不认她这个女儿!”
身后响起南卫国浓浓的警告声。
南星红唇微勾,脊背愈发笔直。
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下,客厅大门咣当一声被踹开,南星走的干脆利落。
好像对这个家没有半分留恋。
南星走后,秦佩岑开始对南卫国说风凉话。
“看吧,这个南星主意正的很,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我看她分明就是不把南家放在眼里!”
“卫国,真不是我说你,你当初就不应该把她领回南家,南星不适合这种地方。”
南卫国也有点后悔了,无可奈何道:“再怎么说也是她母亲有恩于厉老爷子,如果不是厉老爷子的亲笔信,我们南家早就不保了。”
秦佩岑有些不服气,“哼,那有什么的,我们臻儿比她优秀多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厉少爷不喜欢我们臻儿?”
“再说了,反正人都死了,有没有亲笔信谁知道?”
“你没见过,我也没见过,说不定是那个姜晚给厉老爷子下的迷魂汤,让他在临终前说出这个事……”
“闭嘴吧你!”
敢当众讨论厉家的是非,南卫国有些恼火,担心被有心人听去,到时候朝不保夕。
秦佩岑反应过来说漏嘴,立马安静了,接着把佣人赶出去。
“爸,你说姐姐她一个人在外面住,不会出什么事吧?”
待南卫国脸色缓和,南臻儿上前表示出对南星的关心。
南卫国被南星气的够呛,说话丝毫不留情面,“她是个成年人了,就算真出了事,那也是她自己的责任。”
“我刚才把话说的很明白,既然她敢违背我的意愿,就要承担全部后果。”
南星来到北新城,人生地不熟,身上又没什么钱。
如今离开了南家的庇护,估计连吃喝都成问题。
南卫国断言,不出一天南星就会回来求他。
听到南卫国的话,南臻儿开心坏了。
心想南星不回来才好。
就算死在外面也没人心疼。
等那时候,她便可以把司辰哥哥留在身边,独占他的身心。
想到这里,南臻儿心情舒畅。
她微笑起身,乖巧道:“爸,妈,我先回房练琴了,再过不久有个比赛,我一定会为咱们家争光的。”
“你的手还受着伤,今天就早点休息吧,练琴的事可以往后推一推。”南卫国看了一眼她包扎着伤口的手臂,于心不忍。
“没事的爸,这场比赛很重要。一点小伤不算什么。”
说完,南臻儿便去了琴房。
南卫国望着宝贝女儿的背影,一抹欣慰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还好他有一个懂事争气的好女儿。
回琴房的路上,南臻儿穿过花园走廊,忽然发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眼前闪过。
看对方身上的衣服,像是南家的佣人。
南臻儿放轻脚步,悄悄跟过去。
就见对方来到垃圾桶旁边,左右环顾了一圈,见没有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