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寨被连根拔起,大当家的至死,也没明白做错了什么?
陶谦急忙上书天子,列出黑豹寨恶行,表奏糜家功绩,希望此事能画个句号。
刘辩手握陶谦奏章,再看上百车钱粮,瞬间陷入沉思,“这些也不够啊!”
虽然糜竺随后送来的珠宝,足够刘辩救济难民,坚持到开春丰收。
但刘辩还有别的想法,长安一日不解决,他就一日不得安生
“还得去找糜竺,这老狐狸绝对还有隐藏。”
为国效力都不积极,这样的富商留下来,又有什么用?
确实如刘辩所想,糜竺家财超乎想象,历史中扶持刘备,那可相当于建立新的王朝。
糜竺所有的钱粮,若被其他诸侯夺取,那肯定又是一大威胁。
刘辩现在开始怀疑,当初曹操攻打徐州,真的是为父报仇,还是看中糜家的财物?
糜家产业遍布全国,只拿出来这么多,真是把刘辩当成叫花子了。
“奉先、文和、伯平,三日后随朕发兵徐州,消灭袁耀残党!”贾诩、荀彧瞬间明白,刘辩是要二轮洗劫。
唯有朱儁、刘备蒙在鼓里,还好心进行提醒,“启禀陛下!袁耀残党,现在藏于汝南!”
刘辩嘴角抽动,懒得解释,贾诩急忙上前,“太尉、刘皇叔有所不知,袁耀残党已……”算了,贾诩也懒得去圈。
荀彧将粮草运往太仓,这下终于可以过个好年,也可以明目张胆接收难民,安抚民心。
鲍信有了钱粮,胆子也开始变大,难民总不能白吃白喝,要么前去种地、做工,要么就得参军。
短短半月时间,鲍信便招募兵马三万,随军杂役更是数不胜数。
有了粮草支持,募兵开始挑挑拣拣,精壮全部交给张扬、高顺,扩充神机营、陷阵营。
铁匠铺也开始忙碌,陷阵营、神机营的扩增,肯定需要大量武器装备。
三日后,刘辩身着普通素衣,除了皮肤白净,和老百姓也没两样。
吕布陪伴左右,陷阵营相距二十里,也可以随时照应。
不管怎么劝说,刘备都要率兵前往,还不是为了和糜贞续缘!
马云禄女扮男装,混进了兵马之中,她也要跟着天子,外出游荡一番。
穿越汉末已经许久,刘辩不是在干架,就是前往干架路上,这种悠闲的日子,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正当刘辩出发的路上,兖州也开始有了动向。
曹操剿灭青州黄巾,获降兵足有二十五万,更名为青州军,由曹仁统管。
加上原有兵马,足有三十万大军,和刘辩遇到的问题一样,天使投资人卫兹,不堪重负,只得向曹操引荐糜竺。
商人圈中谁人不识糜竺?多少都有生意上的往来。
只要和糜家没有联系,只能说生意做的很一般,糜竺在商圈中,威名甚至超过皇室,这也被刘辩所忌惮。
“启禀陛下!据探兵来报,曹操命夏侯两兄弟,率精兵两万,正在向徐州赶去。”听到侍卫来报,刘辩双眼眯成缝,本还打算顺路讨伐汝南,现在只能抄近道,直奔徐州争夺糜竺。
“典壮士是否同行?”吕布瞬间来了兴致,一向目中无人的他,竟然还在惦记典韦。
“有一名壮汉同行,手持双戟,不知……”还不待探兵说完,吕布开心的直拍大腿,“是他!错不了,到时陛下定要与他,一比高低。”
糜竺哪里能够想到,原本低贱的商人身份,现在竟然惊动了天子,还要在曹操、陶谦中,做出选择。
糜竺第一选择还是徐州,毕竟陶谦为人谦和、善良,容易被糜家控制。
曹操和刘辩就不一样了,这两人都有一百八十多个心眼,去了,肯定会把糜竺掏空。
“加快脚步!三日内,必须抵达徐州。”时间紧迫,刘辩不敢任何水文,只能命大军加快速度。
夏侯惇、夏侯渊另有目的,不仅要带回糜竺所有钱粮,更要将徐州拿下,典韦、戏志才同行,曹纯虎豹骑紧跟其后,这阵仗绝对无人可及。
“前方五十里便抵达城池,典将军同妙才,领大军在此驻扎。
吾与军师、曹纯率虎豹骑进城。”这都是戏志才的主意,先礼后兵,若糜竺、陶谦不肯归顺,再找借口攻打徐州。
徐州共有三股势力,第一股:以陶谦为首的丹阳派,是陶谦攻打黄巾的老家底,足有两万之众。
第二股:糜竺为首的氏家大族派,以陈登、陈珪、赵昱等等为代表,就是有钱,就是有粮,至于兵马至今是迷。
第三股:以臧霸、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孙康等山贼派。当然已被陶谦收编洗白,和黑豹寨还是有些区别的。
他们虽拥兵马三万,但遭受大族排挤,只能跟着陶谦冲锋陷阵,地位是最底层的。
曹操自信来到徐州,就是和臧霸联络好了,并答应了高官厚禄,甚至州牧位子,都已经许诺出去。
陶谦只剩下个嘴,当初答应臧霸的高官厚禄,只是用校尉军衔打发,遭受大族的欺压,陶谦也装做看不见。
徐州明面上一片祥和,内地里勾心斗角,也是非常严重的。
“兖州牧曹操,派兵马前来借粮,诸位认为该如何回应?”陶谦坐于正堂,眼睛斜瞥众人,这种事还是得商量。
“此事还得仰仗糜家主,送些钱粮,打发走了便是。”张闿带有嘲讽意味,看着糜竺等大族。
替糜家铲除了黑豹寨,竟然一点油水也没得到,搁在谁身上,谁能不生气?
糜芳一步跨前,气愤的盯着张闿,“我糜家虽然有钱,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先前天子借钱粮,糜家可是变卖家产,这才把钱粮凑够。
这次糜家可不管是啥兖州牧,已经没有钱粮可借了!”
陈登、赵昱等人也跟着附和,还真把他们当成冤大头了?“若是将钱粮借给曹操,下次再来个张操、李操,还不把我们都掏空了?”
陶谦砸了咂嘴,眼睛紧盯着糜竺,“糜家主,能否卖老夫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