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卡酒馆的装修和各项准备工作都如火如荼进行中,伽马活忙了整整一天,直到太阳落山,雇工们都收工走了,他才给了自己片刻喘息的机会,他已经一整天几乎滴水未进、滴米未沾了,创业的艰辛他岂会不知,他只能咬牙坚持,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伽马咽了咽口水,滋润了一下干涸的喉咙,忽然,一瓶亮晶晶的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又一阵饭菜香冲进了他的鼻腔,更令他感到惬意的是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在他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之时,一双纤巧柔暖的手蒙住了他的眼,他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梅丽莎……”
“嘻,姐夫……”梅丽莎松手,搂住了伽马的脖子:“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谁会顾我。”伽马接过水瓶,痛快喝了个够。
“当然还有我姐呀,她最关心你了,看,她做了你最爱吃的菜——”梅丽莎打开饭盒,给伽马喂了一口。
伽马嘴里嚼着,心里百感交集:“这是你姐姐做的不假,可她不会拿给我吃。”
“好吧,好吧,全让你猜中了,我姐还生气呢,不让我带饭给你,这是我硬抢过来的。”梅丽莎见伽马神情惆怅,又赶紧把一大包东西拿给他:“瞧,这些衣服和日用品,很多是姐姐收拾的,你可以安心住这里了。”
伽马翻了翻包:“这……怎么还有女式的?”
“当然是我的啦,我晚上陪你。”
“别闹,这怎么行,若是你姐姐知道,又要责怪我了。”
“怎么不行啊,这就是我姐同意的,她让我陪你的。”
“什么……”
“怎么样,我姐够关心你吧,把我都送给你了。”
真不知梅丽莎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看着她清纯的笑容,伽马无言以对,梅丽莎又从包里拿出一瓶红酒,这是她从黑市上淘到的年代久远的上层世界的藏酒,她开瓶先给伽马灌了一口,自己又连饮两口,真是畅快淋漓。
“这……我喝过的。”
“没事啦,我就喜欢姐夫喝过的味道。”
梅丽莎轻拭红润的嘴唇,面容粉嫩湿润,伽马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尝过这甘甜佳酿的滋味了,而梅丽莎姣美的姿态却远胜于入口的美酒,哪怕一点一滴也足够令他沉醉其中,可梅丽莎给予他的却是源源洪流。
夜已深沉,伽马把醉倒的梅丽莎抱到了楼上,放在他给自己搭建的简易床铺上,他回到楼下,拼了几张桌子,和衣而睡,身体虽累得像被掏空,心里却被填得满满的。
有了梅丽莎的陪伴,伽马干劲十足,仅花了一周时间就完成了店面的所有工作。今天是开业之日,伽马本不打算张扬,梅丽莎却一早就做了安排,鞭炮齐鸣,锣鼓震天,最具传奇色彩的莎卡酒馆就此诞生了。
在梅丽莎的热情招呼下,宾客络绎不绝,酒馆里热闹非凡,伽马还意外接到了一大单生意,他收到一张来自供货商的邀请函,对方声称能够提供上层世界各地的名贵好酒,还能给莎卡酒馆介绍销售渠道和大量客户,具体细节需要酒馆老板前去商议,伽马却为此犯了愁。
“姐夫,这么好的事,你快去呀,我帮你看店。”
“可是对方约在蜂蝶楼啊,我不便前去。”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陪你。”
“那更不可,唉……妹妹有所不知,那蜂蝶楼乃烟花之地。”
“哦……明白,明白,那我替你去,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梅丽莎一脸媚笑,从伽马手里抽走了邀请函,伽马还是觉得不妥,这时见到卡拉出现在酒馆门口,伽马顿感惊喜,连忙迎了过去:“娘子!你来了!”
卡拉神色平淡,对酒馆开张显得漠不关心:“我是来接梅丽莎的,我可没答应让她白天也陪你。”
伽马没想到妻子的气还没消,冷言冷语犹如芒刺在身,怼得他再也开不了口,梅丽莎对他吐了吐舌,便随着卡拉走了,临行还朝他甩了甩手里的邀请函,意思是叫他放心,姐妹俩的态度真是天差地别,伽马真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卡拉嘴上和丈夫怄气,身体却很诚实,她和梅丽莎一起来到了蜂蝶楼,卡拉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进去,只好在楼外等着。梅丽莎凭邀请函顺利进了蜂蝶楼,里面宾朋满座,简直比莎卡酒馆的开业庆典还热闹,完全是天天爆满的样子,梅丽莎在店小二的指引下去往二楼贵宾室。
“请问贵客怎么称呼?”
“我是来自天堂星的梅丽莎。”
“梅小姐,请紧跟在小的后面,您若是走错了地方可就不雅了。”
“请叫我梅丽莎。”
“好的,丽莎小姐,这边请。”
“啊噢……什么烟花地啊,不就是个酒店吗,搞这么神秘。”
“嘘,小姐,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呐。”
店小二将梅丽莎带至一处高级厢房外,轻敲房门后便离去,梅丽莎听到了一声应允,她只身推门而入,屋内空间不大,装饰华贵,梅丽莎礼貌问道:“请问是哈桑先生吗,我是莎卡酒馆的来谈合作的。”
一身白袍装扮的哈桑掀开床幔站起身来:“很高兴见到你,尊敬的梅丽莎公主,如今时空错乱,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地方见面,我还以为这里会有总统套房呢,请你见谅。”
梅丽莎略有所惊,她走近几步打量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我可不认识你。”
“像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自然不会把我放在眼里,我不久前才参加过你的成年礼,天堂星公主的盛大宴会的确不同凡响。”
“噢,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你了。”
“其实我当天是去向你求婚的,却被你父亲无情地拒绝了,他让卫兵把我轰了出去,那是我人生遭受到的最大的耻辱。”
哈桑点燃了桌上的一支红烛,烛光点亮了原本昏暗的房间,也映照出哈桑忧郁的神情面貌,梅丽莎愣了几秒钟,顿时笑了一声:“啊?求婚?你有没有搞错,你都快能当我爷爷了!”
“你姐夫也比你大十几岁,你还不是一样对他情有独钟?”
“我姐夫可比你年轻帅气多了!等等……你在调查我啊?”
梅丽莎憋了一肚子气,但她时刻提醒自己,她是来帮姐夫谈合作的,必须凡事都要忍耐。然而一种说不出的眩晕感却让她无法再忍受了,她浑身无力瘫坐在了桌旁,哈桑诡异的目光告诉她,一进屋她就已经被算计了,梅丽莎不明白,自己已是百毒不侵,又怎会轻易中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