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查到那些IP地址了吗?”她突然想到这件事。
“不清楚,如果查到了应该会联系我们的。”他解释道。
苏旎之所以担心回医院,是怕医院门口的那群记者。虽然昨晚他们已经离开,但绝不会那么轻易死心,今天估计还会来的。
苏旎吃了两碗粥,她觉得热乎乎的东西与冬天简直是绝配!
上次本以为苏旎家的冰箱没有食材很荒谬,今早任共秋便发现家里的冰箱也出奇的空,那把菠菜还是他出去现买的。
他原本是想弄些别的东西吃,但考虑到苏旎正在生病,吃不了辛辣刺激的食物,反而热乎乎的粥正好可以驱寒。
喝完粥后,苏旎又吃了半个三明治,三明治外面的吐司是荞麦的,正是最近特别火的豪士荞麦吐司,几乎没有甜味,但是不难吃,很松软,上面抹了一层黄油,又放了一层开心果酱,加上煎蛋和生菜,吐司热量很低,但夹杂在中间的食物热量极高,低血糖的人吃了都能离开站起来怒走三里地。
但现在是冬天,吃些高热量的食物可以让身体感到暖和。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收拾了桌子,苏旎负责把桌子擦干净,任共秋则把盘子洗干净,甜筒则负责从柜子上扒拉下来一个新的垃圾袋。
大功告成后,苏旎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十一点半。
“出发吗?”她喝了一口酸奶,“会有点早吗?”
任共秋摇了摇头:“不早也不晚,”
下午换班时间是一点,现在出发是有点早,但是任共秋家距离宠物医院是有些距离的,早走一些比较保险。
她刚从沙发说站起身,便发现任共秋正在饮水机旁帮她冲感冒药。
“还要喝啊?”她感觉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主要是那个药实在是太太太太难喝了。
男人将杯子递给她,不容置喙却带有一丝宠溺:“再吃今天一天。”
好吧。
长痛不如短痛,苏旎将杯子接过,吹了吹,中药味的瞬间扑鼻而来,她一口气直接闷了,然后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酸奶:“好苦。”
“苦口良药。”他将喝完的杯子拿过,放在水池里,旋即从柜子摸出一颗糖。
苏旎将糖丢进嘴里,砸吧两下,十分满足:“好吃。”
“走吧。”
任共秋给甜筒准备了一整天的食物和水。
两人一起出了门。
走到小区楼下,刚出了单元门便感觉到寒风瑟瑟,真是一天比一天冷了,昨天气温可能还有十五度,今天就骤降到十度左右。
任共秋拿了一条灰色的围巾给她,防止着凉。
她胡乱的围在脖子上,虽然潦草却很好看,可能这就是凌乱的美吧。
十月,落叶的季节。
两人去车库的路上,道路两边种满了枫叶,风轻轻一吹,枯叶便颤抖着飘下,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苏旎头发上。
她拿下一片,遮住一只眼睛,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大喊:“任共秋!”
听到声音的男人突然回过头,双眸里只有她。
“怎么了?”
苏旎笑了笑,又将枯叶拿远了一些继续看着他:“没事!”
她透过枯叶看到任共秋在笑,对方脚步为此慢了许多,最终她跟上了他的步伐。
某一瞬间,苏旎真的很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永远永远。
因前不久刚下过雨,车库有些潮湿,带着一股难闻的霉斑味。
任共秋独自进去将车开了出来。
上了车,苏旎感受到了温暖,是任共秋提前用手机将车内的空调打开。
她是个既怕热也怕冷的人,太热了会使心情烦躁,太冷了冻得不想说话,因为一张嘴就会止不住地颤抖。
他的车速一项平稳,不追求太快,但也没有太墨迹。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突然,各自的手机都发出震动,收到了手机号发来的信息。
谈话声戛然而止,任共秋因开车不方便看手机,便由苏旎去查看。
发信人南城xxx公安局。
对方发来的信息很长,密密麻麻的字体看的她眼花缭乱的,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的重点。
——IP地址无法锁定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苏旎盯着手机喃喃道。
为什么会这样?有什么IP是警察不能查到的吗?
任共秋察觉她情绪不对,立刻问道:“是IP地址出了什么问题吗?”
苏旎点点头,快速将手机递给他看了一眼。
这里车流很少,且还未上高速公路,他将汽车停在路边,将手机接过。
信息通篇都在将让他们不要再继续往下查,明明IP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重点却跑到了别的上面。
如果他们执意要往下查会怎样?
受冤屈难道只能独自承受不允许澄清吗?
汽车再次启动。
苏旎将手机收回,揣在口袋里,随即叹了口气。
她感觉自从事情发生后她叹气的次数比近一年的都要多。
任共秋面色沉重,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很快车便开到了市中心,就在他们即将要过红绿灯时,一同电话打了过来。
是苏旎的手机响了,紧跟其后的是任共秋的手机。
二人一起接通。
“喂?”
“怎么了?”
苏旎电话那头是林静,她有些焦急的说:“苏医生,你来上班了吗?”
“正在路上呢,快到了。”
“你千万别从医院正门走,后门的锁我们给撬开了,你从后门走就行,昨晚的那群记者又来了,这回还不止是直播。”
苏旎有些纳闷,事情太乱,有些头晕转向的,林静只交代了让她别走正门,剩下的事回了医院再说。
任共秋电话那边和林静的说辞也是一样的,最重要的就是不要从正门走。
电话被挂断,绿灯已经亮起,任共秋并没有直接将车开过去,反而等到转向灯亮了后朝右边拐了过去。
苏旎依稀记得右边有条小路正通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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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医院的后门就是仓库的后门,两个门是紧挨着的。
这里的路比较窄,人流较多,路边还有几个大爷在下象棋,七拐八拐的才终于拐到医院后面,好在这里距离车库不算远,也就比之前的路多了两三百米,任共秋将车停进车库,还专门往里面停,从前他都是停在边上的,这回找了个有遮挡物的地方,为了保险起见不被那群记者发现只能这样做。
随后二人便从医院后门偷偷溜了进去,外面的人没有一人发现。
刚进医院,林静便看到了他俩,立刻从前台跑过来。
“出大事了!”
“怎么了?”
“怎么了?”
苏旎和任共秋异口同声问道。
林静气喘吁吁说:“昨天挨打的哪几个记者今天来闹事,说我们医生见死不救,看着他们挨打,扬言要把医院告上法庭!”
听到这,苏旎噗嗤笑出声:“然后呢?”
“早上他们就来闹,你们是没看见,鼻青脸肿的,还有一个人大门牙都掉了一个,那模样简直是惨不忍睹!”林静非常生动形象的表演了一下。
经过她这么一说,苏旎和任共秋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那群记者昨天挨了打,一起被抓紧了局子,本想狠狠地讹一笔医药费让那三个壮汉掉点血,没想到办案的警察却说他们这是互殴,不仅陪不了多少钱还要被拘留,那三个壮汉倒是不怕赔钱也不怕拘留,毕竟萨摩耶的腿都没了一个,他们就认定是这群记者给拖延的,于是又打了一架,依旧被判为互殴。
今早被放出来后,他们觉得不解气,既没讹到钱,也没拍到所谓的“黑料”,还挨了顿毒打,于是便来到医院门口撒泼,甚至想闯进医院破坏医疗设备,最后被保安轰了出去,一整天就架着个破摄像机在医院门口直播,愣是连个有用的东西都没拍出来,天冷了,蚊子苍蝇都轮不到让他们拍。
医院领导为了保护工作人员,开通了医院的后门,所有人都从后门进来,尽量避免被现场直播,那些黑心记者只要拍到医院里面的人,指不定为了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换衣间。
二人熟练的脱掉外套,穿上白大褂,苏旎将围巾也摘了下来挂在橱子上,一转头,任共秋从压箱底的箱子里拿出两个蓝色的一次性口罩。
苏旎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即使他们不出去,门口的摄像机也会拍到一楼大厅里面,万一碰到有急救车难免是要出去的,昨晚他们就都带了口罩才没被开盒,一旦有了正脸照很多身份信息都能被扒出来,有的比较极端的人还会借此去扒父母的信息。
虽然之前她和任共秋都有在网络上漏过脸,但很多视频都是在治疗动物时进行拍摄,有时半戴着口罩,有时全带上,他们的露脸往往是半露脸,不全面。
苏旎突然想到昨晚发生的一些事情。
那些记者好像并不知道她和任共秋的长相,甚至连网上的视频都没有看过,她一度认为昨晚那些记者将林静当成了她,才会想要动手。
一个根本不认识她的记者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