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啊
    温飞雪和陆言卿又趴在了人家房顶上。

    情况一如上次,没有一个人想到用隐身诀。

    又是熟悉的姿势。陆言卿下意识望了一眼天:万里无云,空气干燥,怎么看,怎么不像能下雨的样子。

    陆言卿有些微妙的遗憾。

    温飞雪哪里的注意到身边徒弟龌龊的心思?他正聚精会神地观察着院内的情况。

    “按时间来算,陈氏的儿子现在应该有二十多岁了。这屋里二十多岁的男子,目前来看,只有那一个。”

    温飞雪伸出手,点了点屋内一个面容清癯,身材瘦削的男子。

    也挺神奇的。陈氏看上去那么泼辣的一个人,竟然养出这么一个文弱书生气的儿子。

    陆言卿看着那一截冷白修长的手指,思绪不可控地飘远。

    ——如果把这一截手指握在手里;或者含在口中,用湿热的舌尖去挑逗舔舐,该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手指的主人又该露出怎样的情态?

    会不会眼尾发红,含着点水儿,似嗔非嗔地瞪他一眼,连耳尖都熏蒸上热意?

    “咯啦”,瓦片被轻顶的声音唤回陆言卿的神志。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脸瞬间红得滴血:他都在想些什么?!!还,还,还可耻的精神抖擞了!!简直就是畜牲,畜牲啊!!!

    温飞雪皱眉瞥了陆言卿一眼:他这徒弟又怎么了?

    陆言卿显然也意识到了温飞雪的视线,强压下翻涌的心绪摇了摇头:“师尊,我没事。”

    “没事就好。有事不要硬撑。”陆言卿知道分寸,温飞雪也不多说些什么。叮嘱了一句,就继续观察那个书生气的男子。

    陈氏浑然不知自家屋顶有两个变态在偷窥,对着清瘦男子道:“致儿,今日的书读的怎么样了,对这次科举可有把握?要是需要什么,就和娘说。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也不愁供不起。”

    男子眉眼清凌凌的,露出个带着病气的笑意:“娘。我没什么缺的。都够。”

    “你啊,总是这样。”陈氏叹了口气。

    温飞雪笃定地一拳砸进手心:“就是他了。”

    陆言卿跟着点头。

    他其实连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都不知道。满脑子禽兽不如,还在神游天外。只是恍恍惚惚地应下,怕温飞雪发现他龌龊的心思,将他逐出师门。

    陈致似乎是有出门的迹象。

    温飞雪传音给陆言卿:“跟上。如果他要出门,等会在外面把他堵住,问个清楚。”

    素尘仙尊这话说得霸道。如果不是他那张脸比陈致的好上不知道多少,怕是要被人认为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了。

    就见陈致果然出了门。

    他没意识到有人伺机对他不轨。左转右转,穿过一条几乎没什么人烟的小巷,想要走点近路。

    然后就被素尘仙尊带着徒弟堵在了巷子里。

    虽然被人截住,那人的目标一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陈致却并不显得惊慌,一双深黑的眸子冷静地直视温飞雪:

    “如果在下的记忆没有出错,我与阁下应当是素不相识吧。不知阁下找我所为何事?”

    温飞雪为了让陈致安心,不说出谎话来唬他们,解了脸上的易容:“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有些事情与你有瓜葛。想要找你问个明白。”

    温飞雪那一张脸就不是凡人能养出来的,再加上他通身的气派,无声无息就能出现在陈致身边的功夫。如果不是什么武林侠士,便只能是修仙人家。

    陈致觉得,眼前这人的身份可能更偏向于后者。

    他的身上没什么血气。

    “在下区区一介凡人,怎么能与仙君有什么瓜葛?”陈致冷着眉眼开口。

    “那还真是不巧。今日清晨,我碰巧听到令堂提起,阁下似乎是在十多年前目睹了隔壁院子的一桩杀人案。我说的对吗?应当不会有假吧。不然,我去找令堂问问?”

    陈致的脸色一瞬间冷意更甚。

    但他也清楚,他自己病骨支离,绝对敌不过眼前的这两个人。

    为今之计,只有老实交代。

    “是。我是目睹了,但我当时只是个孩童,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时间也过去了十多年,几人的面容我也记不甚清楚了。”

    这话的意思,是他也提供不了太详细的线索。

    “没事,只要阁下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下便心满意足了。”温飞雪笑着道。

    陈致还记得那个血色模糊的下午。

    他当年不过一个垂髫稚子,因为贪玩,跑到隔壁院子边上捉蚯蚓,打算带回去养到花盆里,给自己种的花松土。

    这一带依山傍水,大家修院子都建的是木墙,总免不了会有些缝隙。

    隔壁院子那时候是没住人的,等他却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难道是有人悄悄溜进去,住在了里面?

    那可不行。

    那院子是他们家要租出去给人住的,不交租金怎么能白住在里面?

    小陈致悄悄地扒着木墙的缝隙往里望,想要记住里面人的面容,回去描述给他娘亲。

    里面是两个男子,都穿着深色衣衫。

    黑衣男子手上捏着块玉佩,赤红着眼睛,对着另一个褐衣男子道:“楼倦,就为了这么一块玉佩,你就罔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义?!”

    褐衣男子声色冷然:“你搞搞清楚,郝仍玉。是我罔顾情义吗?分明是你下药将我迷晕,然后偷走了我的东西。”

    郝仍玉嗤笑一声,道:“这东西是个宝贝,不假吧?而且这么些天我将它带在身边,也没觉着它只能一个人用啊。我以往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你却想要私吞?”

    楼倦指着郝仍玉手中的玉佩:“我自己都没有琢磨透这个玉佩的底细,怎么敢贸然的拉着你一起使用?万一有什么危害,不就害了你!而且你带了这么些天,也该知道,两个人一起用,它的作用就是微乎其微,几乎是可以忽略了。那我还要它做什么?”

    郝仍玉将玉佩抛到天上,又接在掌心:“说的好听,前面那一大段都是唬人的吧?后面才是你真正的原因。因为你不想要它的好处减弱消失,你想独自享有它的好处。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分享,你会找不到办法?一人一天换着用,也净够了。”

    楼倦皱着眉,道:“我不欲与你争辩,把东西给我!”

    说着,他就要上手抢。

    郝仍玉灵活地一转身,躲过楼倦伸过来的手:“好大的火气。怎么,都过了这么些年,再加上一个凡人家族被灭族,这都难平你心头之恨?”

    “不过是一群蝼蚁。”楼倦语带不屑,眉心压着烦躁。

    郝仍玉嘲笑道:“哎哟,真是视人命如草芥。你怎么的就狠心至此?怪不得能抛弃多年情义,做下这等事情。”

    楼倦的修为还是比郝仍玉要高上一截,几番缠斗,终究是抢过了玉佩。

    郝仍玉看着他似乎是想要离去的背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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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染着愤怒:“拿回了东西,你就想走。还口口声声的说,一块玉佩比不得你我多年情谊!”

    随着话音,一道灵力朝着楼倦的后心打去,被楼倦反手挡下。

    楼倦强压的烦躁终于压不住,他使了狠劲,手心灌注灵力,把玉佩往地下一砸:“妈的,就为了这么个破东西闹成这样。干脆谁都别要了!”

    玉佩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上面的阵法应声而碎。

    郝仍玉瞪大了眼:

    他完全没想到,楼倦竟然真的下得去手!

    楼倦摔完玉佩后也有些后悔,但面上却不显露:“现在好了,你满意了吧?!”

    两人此时的修为都只不过是化神,自然察觉不到玉佩上有一股隐隐的气息飘逸开。

    一身华服的男子碰巧遇见从上方过,察觉到下面城镇传来的气息,不由得一挑眉:天道之力?

    他停住了赶路的脚步,往下飞去。

    楼倦和郝仍玉正在对峙,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影,两人齐齐一惊,警惕地望向来人:“是……不知仙尊来此有何贵干?”

    来人一笑:“你们这是怎么了?本尊早听说演无宗就数你们俩的关系亲密无间,今日一看,怎么剑拔弩张的。看来传言不尽符实啊。”

    楼倦上前行了一礼:“我和我师弟之间的私人恩怨,这就不劳仙尊费心了。”

    来人想起近些天的传言:“是因为宝贝一事?什么宝贝能引得你师兄弟俩反目成仇,就是地上这块玉佩?”

    说着,来人捡起地上已经被磕掉了一个小口子的玉佩。

    这玉佩上的阵法已碎,横竖也没有什么用处,楼倦便也没去阻止。

    “本尊瞧瞧看。”来人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这上面的聚灵阵法已经叫人毁了啊,真是可惜。没什么用处了。”

    话虽如此,他眼底却闪过一道暗芒。

    “既然东西已毁,你俩也不必再如此对峙。所幸本尊替你们把东西拿了去,找个地方销掉。眼不见心不烦。”

    郝仍玉却突然拦住来人:“这东西既无用,仙尊也难得费心思拿着,还要去销毁。不如就给我,权当做个纪念。提醒我,以后再不要做出这等糊涂事情。”

    来人眼神骤然冷冽:“本尊念着是你俩私下事,就没管你丧尽天良,不顾多年情谊,垂涎至交宝物一事。你竟还要拦着本尊?是想要本尊替天下人除掉你这个奸人吗?”

    郝仍玉愈发肯定这玉佩上还有其他秘密,更坚定了要把这东西留下来的决心:“仙尊也说了,这是我与师兄的私下事,仙尊如此,未免逾越了吧?”

    “放肆!”

    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柄长剑已经送入了郝仍玉的心脏。

    郝仍玉低下头,简直不可置信。

    他怎么敢,怎么敢如此轻易的杀了自己?!

    然而一切已不可挽回。

    来人的目光转向楼倦:“本尊本来想饶过你二人。去外面随便找个普通人把东西带回去。既然你们非要挑衅本尊的底线,那可就别怪本尊了。”

    楼倦想要反抗,却一把被来人点在穴位上,昏迷过去。

    下一瞬,发着莹莹白光的玉佩就印在了他的眉心。

    来人轻啧一声:“又要多浪费我的修为来抹去修改他的记忆。不知道会不会掉半个小境界。”

    他们三人没有一个人想到放出神识查看一下周围的环境,也让躲在院外观看了这一切的小陈致侥幸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