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多危险啊!”张百年装出害怕的模样,捂着胸口说:“柳官女子要去娘娘跟前告状的,到时候审问起来,谁也逃不掉。”
“这有什么的。”喜答应心里瞧不上张百年的胆小模样,要不是她位分低手里的宫女少,才不用过来说服张百年和她一起合作。“姓柳的又不会丢东西,我们又不会明火执仗地破坏她的东西,她怎么告状啊?不过就是用洗不下去的发油胭脂给她的东西上弄些污点,都是她自己不小心,她好意思嚷嚷出来嘛。”
这损招确实够阴,只要不被人看到,柳官女子就只能吃下这暗亏。
对于身边的后宫人,张百年又提高了警惕,这些人活在宫墙里,活在夹缝中,自有一套对付人的手段,是张百年这种现代人绞尽脑汁想都想不到的。
喜答应一再游说劝说,张百年一再装害怕胆小,不应承也不敢直言拒绝。
像喜答应这般的小人,轻易开罪不起,她就在张百年的身边,躲都躲不开。
磨叽了半天,喜答应呷了口茶,看着张百年轻笑一声:“行了,我知道妹妹是个胆子小的,咱们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姐妹情深,我乐意做这个出头鸟,为咱们姐妹除掉这个心腹大患。巧儿妹妹,以后你可要记住我对你的情谊啊,咱们姐妹在宫里生活不易,要互帮互助,才不辜负了我对你的好儿。”
喜答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后院统共就住咱们四个人,到时候我让金珠去干活,你让你的宫女在殿门口闲站着望风,看到其他闲人过来,就招呼进来吃点心说闲话,打个掩护就好。金珠最机灵,不用多长时间,进去几下子就能干完出来了,她出来后也来找你的宫女说话,就这么简单。”
张百年从来没有干过这种特意阴人的坏事,太龌蹉了,她不屑于如此行事。可她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到了清朝后宫,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不干就能不干的。
她翻出原主进宫后的生活经验,知道她现在非要答应不可。
首先,这事对她来说几乎没有风险,就是放个风,也不用让她的宫女去办坏事,而且这计划可行性很高。高贵妃起床梳洗打扮准备出门请安的时辰,正是钟粹宫最忙的时候,贵妃身边有头有脸的宫女太监都在贵妃身边忙着呢,根本不会来后院,剩下的那些小虾米,也不会没事乱窜,就算真有人瞧见了,也会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谁会拼着去得罪喜答应,而去维护柳官女子。
其次,这事对她有点好处,虽然她其实并不在乎。不得不承认,柳官女子和她是天然竞争的对手,钟粹宫就这么大,高贵妃的提携就这么点儿,从前是原主最得贵妃的喜欢,现在柳官女子也挤着要往上冲,自然对她有影响。
最后,也是最要紧的,喜答应这般的小人她对付不来,她压根就没长这根筋,所以不能和喜答应撕破脸,而拒绝她就是同她撕破脸的鲁莽举动。要是她拒绝了,她相信,喜答应一定会把歪脑筋从柳官女子转到她身上,她又离不开钟粹宫的后院,到时候她千日防贼,难保不会被喜答应逮到什么空子。
张百年闭紧了眼,面上流露出挣扎为难的神色,让喜答应看了个欢喜。
“嗯,双乐原本就喜欢在门口嗑瓜子望天。”张百年感觉自己的良心在惨叫,她的心口上压着磨盘,沉重又难过。
“这不就行了。”喜答应拍拍张百年的手,笑吟吟地看着她。“那你今晚和双乐说好,明早就办,对了,咱们明早可要早点起来去前院,这样那两个官女子也要跟我们一样早出来,金珠那边才好行动。”
张百年沉重地点点头,喜答应得意离开。
张百年回到卧房,又开始呆坐着想事。
即将被人使坏的柳官女子可怜,她这个穿越来的现代傻大姐被人威胁了也可怜,喜答应手下的宫女金珠更可怜。
清朝以前朝为鉴,宫女都是好人家的姑娘,祖上几代人都是查得清清楚楚,又有整个家族陪绑,在森严的宫规下,自然规矩,不像前朝的后宫那般乌烟瘴气。
可再好的规矩,也抵不过人的小心思。干这种冒风险的坏事,不管金珠愿不愿意,她都要干。要是她不干,惹着喜答应了,喜答应大可以找个茬把金珠退回内务府,再要个合她心意的宫女。要是她干不好,被人发现了,喜答应也可以推得干净,说她本身就这样,手脚不干净,还请贵妃把她交到慎刑司去。
宫女要是因为“笨”、“不守规矩”这种理由给赶出宫去,她本身抬不起头不说,她整个的家族也会跟着丢脸,在街坊邻居跟前抬不起头,往后十几年都会被人家嚼舌根。
与张百年设想得不同,宫女金珠没有她那么纠结。
要是金珠能选,她肯定是不想这么冒险的,但她也懂得“富贵险中求”的这个道理。
喜答应原本更倚重另一个宫女宝珠,宝珠也比金珠大一岁,早进宫一年,金珠只能屈居人下,每天下了值还要给宝珠姐姐打热水,伺候她洗脸洗脚。
宝珠这人不算坏,但也不怎么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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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她比不了,只能在金珠跟前找优越感,两人私底下相处时,句句话都要说上句。
说到底,两人都是一样的人,宝珠家还比不上金珠家有钱呢,金珠有个哥哥可是秀才,宝珠家不过是个破落户,还要和她逞能,真可恶。
金珠忍了好些日子,再小的气在心里憋久了也难受,她总想找个机会在自家小主跟前露脸,压下宝珠。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她能在小主跟前表现,又不用真去下药害人,实在是个好差事。
张百年心里砰砰乱跳,觉也没睡好,比往常醒得更早,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床上等时间。
真不经事!张百年在心里嫌弃自己,觉得自己真是个菜鸡。
其实她也能理解自己,从小的生活环境就很傻甜,独生女,全家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孩子,一点闲气都不能受,除了升学考试也没遇到过其他大事,生存能力自然堪忧。
谁也没成想她会穿越,落进后宫这么个竞争激烈残酷的地界。
张百年是个有点子清高的性子,她自己也清楚,她这人不大实际,所以在进入社会后,她渐渐学会了“睁眼瞎”和“闭口诀”这两项技能,虽说还处于初级技能,不怎么精通,隔段时间就会破功,但也算有了点进步。
对此,张百年也有应对策略,工作是干得不开心就换,反正也挣不到大钱,没事换工作也不耽误生活,她没有奢侈的爱好,又有家里兜底,中间找不到工作时就多玩玩,在家里陪陪父母,乐得逍遥自在。
张百年深呼吸,想让理性占据高地,不要再想这个事。
呼吸来呼吸去,她的心率依旧很高,手心脚心都在冒汗。这种事有点突破她的道德底线,她从来不屑于做这种龌蹉事。
她不傻,却不愿迈出这一步,可形势强过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挨着,她木着脸坐在妆台前,两个宫女侍候她梳妆。
听到对门的动静,双喜去外面看了一样,好心好意地说:“小主,喜答应出来了,您也不能晚,要不然该显得你不够敬重贵妃娘娘了。”
“嗯。”张百年勉强笑笑,对才十五岁的双喜说:“你说的对,是这个理儿,我们小双喜真机灵。”
双喜扶着她们常在刚踏出房门,就看到喜答应笑盈盈地招呼她们常在。
“妹妹,真巧,咱们正好一道去给娘娘请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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