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晌,皇帝、太后和皇后赏下来的谷雨节礼也送回了紫禁城,一同回来的还有皇后和贵妃身边的副管事太监。
皇帝赏了娴妃、陈贵人和海贵人,都是从潜邸一直跟着他的老人儿。太后只赏了娴妃独一个,而富察皇后是个最周全的六宫之主,她没有忘掉任何一个有名分的妃嫔,从娴妃到官女子,她都按等级给了赏赐。
除了这些,富察皇后还额外赏了娴妃,说她辛苦了。
这些赏赐不值什么,左不过是一些茶叶绸缎和玩物,娴妃不差这些东西,但太后对她的独一份看重,很给娴妃涨了脸面,内务府那帮子不太服帖的奴才看到这风向才算是勉强服了娴妃的管。
至于其他的小妃嫔,自然稀罕这些赏赐,尤其是对于官女子,简直是一笔意外之财,都十分欢喜,感念皇后娘娘的恩典。
张百年接了皇后娘娘的赏赐,又迎来了高贵妃的赏赐。
禁宫内外,消息不通,除了皇帝以外,后宫这些女子,有一个算一个,消息都不算很灵通,哪怕是太后和皇后也是如此。
高贵妃也是搭着皇后派人回去送节礼的便宜,才能让人传些消息。
回来的大太监忙到飞起,他统共也就只能停留半个时辰,说话间就要回去,对着在贵妃娘娘手下讨生活的小妃嫔,他面上全了礼数,心里却颇倨傲,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算完了。
等这位大太监回到畅春园,先去和管事太监报告一嘴,再求见贵妃,将最近一段时间宫里发生的新鲜事都说了一遍。
高贵妃仔细听过娴妃那边的动作,没做评价,慢慢品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听剩下的小事。
她知道了裕常在和喜答应之间的官司,笑了几声,没怎么放在心上,就像是在看小猫和小狗在打架。
秋华看着贵妃的脸色,凑趣道:“这确实是有点子新鲜,裕常在居然搭理起了喜答应。”
秋实一心里只有自家娘娘,对惹事的人都不喜欢:“一个不省事,另一个也不知事,多大点事啊,怎么就不能等娘娘回宫后再说,非得让别的宫的人看咱们钟粹宫的笑话。”
“一点小事,本宫也不在意,这些宫女子出身的人,总比正经八旗选秀进来的人省事。”高贵妃收了脸上的笑,想起了明年的事。
秋华瞪了秋实一眼,秋实转过头去,当没看见,只去关心自家娘娘。“这么说来,娘娘已经听到了准消息,明年要举行大选了?”
高贵妃点头,想了一会儿,才说:“咱们宫里人够了,应该不用进新人,不过为了保准些,本宫还要再提拔一个人。”
秋实说:“娘娘可是贵妃,是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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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地位最高的那个,自有体面呐,哪里还会安排人住进来,要安排也是去纯妃和嘉嫔那里。”
“还是有备无患吧。”高贵妃有些累了,歪在榻上,示意秋华给她捶腿。“听说有几家的姑娘很出色,万一选进来的人多了呢,总要先把位置给站住。”
远在钟粹宫的妃嫔们并不知道,她们的命运已经在三言两语中有了变化,这变化是好是坏,都不由她们说了算。
张百年也不知道,她还在回味春饼卷着酱肘子的滋味,正在内心里挣扎,要不要拿出点银子,让膳房明天给她添上一顿烤鸭。
她好想吃烤鸭啊!
张百年忍住内心翻起的口水,想着原主攒出银钱的不易,压住口腹之欲,多喝几口茶。
哎,生活苦闷,精神就容易空虚,精神一空虚,食欲就见涨,总要有东西来填充内心,物质和精神,总要占一样。
第二天上午,实在无聊的张百年和陈贵人聊起了话本子,张百年觉得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可以和陈贵人聊些私事了。
“我那里有不少。”一提起话本子,陈贵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身上惯有的温柔气质也增添了热情元素,比春光还要灿烂些。
“不知妹妹爱看什么样的话本子,是才子佳人的,还是恩怨情仇、快意江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