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媳妇死了,陆老婆子先发现的,“哎呦喂作孽啊——”
看着延伸到门口的血痕,有水媳妇明显是想求生的就差一点啊她的血手印还印在门板上,可最终没有推开睁着眼睛死了。
可怜吗,看着被捕快抬出来的尸体,女人们第一次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暗红的血色刺了眼泪流个不停,有水媳妇无疑是可怜的,可是她明明可以有自救的法子。
明明可以寻求大庆律法的保护,就因为一再的妥协一再的庇护王有水,最终落的个凄惨下场,众人唏嘘不已。
“这基调要怎么定!”
“你是糊涂了吧,杀人就该偿命,怎么大庆律法在你眼里是摆设不成!”
“可这到底是家庭纠纷,人家是夫妻,妻子又是丈夫的财产。”
“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怎么就被你定义是死物了,还财产,好大的脸皮啊你看我们答不答应!”
男子突然就发现他被一群满腔怒火的女子给围住了,“可……可不兴动手啊。”
如果说王舒的成名之战所影响的只是一些人,那有水媳妇的死则冲击了更多人的思想。
她们不想死啊,难得过上了这么好的日子。
可她们突然发现其实天灾兵祸中的死亡是不得已的,那家庭之中的暴力就是必然的吗!
不反抗任其打手的后果,有水媳妇的死历历在目,给她换洗寿衣的女人们哭得最厉害。
她的身上没有一处的好肉青紫斑斑还有几处骨折的地方,尤其是胸口一处凹陷触目惊心这就是她的死因,胸骨被打断了穿通了肺部生生的痛死憋屈死的。
“王有水必须杀人偿命!”
这是所有女子的心声,不该是这样的啊难道女人一次次的忍让只换来了虐杀!
那与匈奴蛮子有何区别,畜生之间还分高低贵贱不成,轰动的女子游/行开始了。
“反了反了,这群女人放着好日子不过,这要反了天吗!”
围观着女子们高呼要将王有水绳之以法的口号指指点点的男人们心情烦躁。
“难道官方就不出面抓了这群疯女人!”
“哝,典狱司都出动了这么多捕快维持着秩序,你还不懂上面的意思!”
“难道在兄弟口里一条人命真就不值,难道不怕这或许会是你阿母你姊妹更甚至你闺女今后的下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还是那幢二层高,大庆最高政治中心所在的州衙内,如今管理着整个大庆机器的公职人员也是吵不可开交。
最头痛的当属刑部,“王上还没有任何指示吗”,“游/行的女子到底该不该抓啊。”
翁炜头大了,按理说吧这种根本没有报备过的游/行按照大庆律法是不合法的,该抓。
可是抓起来这么多女子那肯定真要生乱了,说不定还会见血,这个后果他担不起来。
“等等,马上就会有结果了!”
“你是说方才上去那王姑娘会是解决问题的突破口!”
翁炜问的是兵部的郭缃,毕竟要是铁血镇压,兵部刑部这两个部门绝对是一柄刀要挥出去的。
二楼,顾斐终于迎来了王舒,带着一些鼓励的眼神看向对面这个有些消瘦却精神奕奕的姑娘家。
大庆的第一部婚姻法在顾斐的印戳拍板后正式生效了。
婚姻法进一步的完善了大庆律法中有些缺漏之处,毕竟阴阳调和男男女女恋爱成家才是正常不过。
身为婚姻主体的双方,婚姻法才是更切合一个家庭关系存续的法典。
首先法典第一句婚姻双方的缔结必须秉持男女自愿,平等的基点去履行婚姻期间男女双方各自的权利与义务。
重点大庆婚姻法只允许一夫一妻制,重婚者判刑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并赔偿受害者一方百金!
其二,家暴无视婚姻缔结夫妻关系,不适用家庭纠纷,等同归类于大庆律法第三条凡无辜伤人杀人者,导致对方有残疾或剥夺生命权的判处五年以上至无期或死刑。
雷厉风行的婚姻法颁布,红色大字的两条重点被大庆官报刊登上去,刺激了不少蠢蠢欲动的男人,当然女人们那是欢呼雀跃喜极而泣。
为此大庆的第一件离婚官司出现了,先提出离婚的原被告原本出身庶族。
投效了大庆后这位庶族老爷经营着自己的新事业。
大庆处处都是机遇,趁着这股风事业那是红红火火不过就是嗯一个个的抬妾侍太多了。
原告夫人对着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很是心累。
尤其是在面对一群可爱天真的小娃娃后再回家要处理这些糟心事,是的这位夫人也参股了一手当初崔氏办起的幼稚园。
有了事业的夫人其实已经渐渐不会被自己丈夫动不动抬人进门的举动伤情了,她反而觉着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为了根不中用的老黄瓜争斗而恶心透了。
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夫人更愿意生活在幼稚园的教师宿舍。
但男人吗大男子主义作祟,他一边花心跟不少女人睡但又不同意自己的正妻不找家还住外头去了,说不定一顶绿帽子什么时候就给他戴上了。
两人大吵一架,“赵老二,是该我欠你的吗,当初赵家门第没落的时候不是靠着我的嫁妆挺过了坎!
说好的举案齐眉只我一人到现在你看看这后院里住进了多少人,你可真让我恶心!”
“男人三妻四妾自古以来都是这么个理。”
“呵呵,所以天来收了这个荒缪的理,大庆婚姻法出台了,只许一夫一妻制,我要告你重婚罪!”
“什么重婚罪,老夫与那些女子又没拜过堂哪来的夫妻关系,左不过一个你情我愿!”
当然也有给自己找歪理的。
“真替后院的女子不值啊!跟了个什么薄情寡义的狗玩意,也是我当初眼瞎,我要离婚!”
轰动的第一件离婚案啊当然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讨论,有人说,“这女人心野了敢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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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丈夫,半老徐娘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什么争吵为了孩子不该忍一忍!”
“哎指不定啊红杏出墙外头有人了,哎呦!谁砸我。”
“大庆律法凡造谣诽谤造成对方的名誉损失,聚众掌嘴五十,关押十五日,你敢不敢去典狱司再说一边!”
在一个女子严厉的眼神中这个男子灰溜溜的跑了。
“哼,有证据尽管去提供,光靠造谣口舌还君子呢我看是龌龊小人!”
女子目光逡巡过去是个男子都不敢对视躲避开了。
咚咚咚——
典狱司门口的鸣冤鼓一响,公正廉洁的堂上威武的两排捕快快速站好,这趟离婚案件公开审理可以让老百姓旁观。
“大人,我柴金钗要状告赵老二与婚姻不忠,出轨多人,自认双方感情破裂,申请离婚,并赔偿我当初的嫁妆单子折合庆子钱五万三千六百一十六元死角八分!”
“胡闹什么!大人,就是夫妻俩发生了些口角,闹闹脾气,多大的事!夫人啊,咱们不闹了回家。”
赵老二就要去拉扯柴金钗,被其甩开。
“大人,公堂之上,此人还要威逼动粗与我,请大人一并处之!”
“柴金钗!你真要做的这么绝!”
赵老二拉下了脸,很难看。
“将赵家此案相关人等带上来,赵老二本官问你,堂上这些女子与你是何干系!”
“大人,都是些家里的丫鬟,小人对夫人情比金坚日月可鉴啊。”
柴金钗以及一众妾侍没想到赵老二脱裤子放屁不认了,恶心啊太恶心了!
“放屁,赵老二你怕是忘了大庆律废除了奴隶制,怎么你竟然还想越过西昭王去自己当主子不成!”
赵老二吓死了这可是能要他命的指控,“大人,是这毒妇胡乱攀扯,小人怎敢违法犯神,她们不是奴隶,是劳工!”
“哦即是劳工,那必定是有劳务合同了。来人,去人力资源司将留档的一份调取过来查验!”
这下子赵老二更慌了,有没有劳务合同他会不清楚吗。
“不是大人,她……她们...她们也……不是劳工……”
啪的惊堂木一拍,典狱官明显对这颠来倒去的证词厌烦了。
“赵老二本官再问你一句,堂下这些女子与你是何关系,说不清楚先来十个大板给你通通脑子!”
“呜呜呜,老爷啊你怎可没有良心,昨夜与妾温香暖窝里可是亲着人家摸着人家的肚子,说要让妾给老爷生个公子!”
“呜呜呜,老爷您也说过要给妾一个侧室的名分!”
女子们围着赵老二哭哭戚戚,再加上围观老百姓吃瓜议论飞起。
典狱官头都大了,惊堂木啪的一声再狠狠拍下。
“来人,将赵家中的务工以及附近的邻里传唤而来,当堂来个证词对证。”
“还有再派人查一查这些女子的来处!”
紧接着一队队领命的捕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