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仲景元神忽然被拉入某个幻境,一种不甘的情绪将他淹没,透过青年的眼,他来到了青年临死前。
这是一座华丽的宫殿,一人忽然闯进来,和青年打了个照面。
青年面色平静,双手扣在案上道:“你是来杀我的,是吗?”
对面那人手握佩剑,直指青年。青年笑容僵硬几分,自嘲地摇头。下一瞬,案上宝剑出鞘,二人直接开打。
嬴仲景的思绪一会儿在现实一会儿又被拖入幻境。打到最后,青年不是那人对手,剑光闪过。青年脖子一热,被一剑割喉,当场毙命。
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行凶之人化为遁光消失在窗口。推门进来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她一声尖叫将嬴仲景的元神推了出去。
“皇兄!”
浓郁的血填满了眼眶,最后是女孩撕心裂肺地哭喊。
嬴仲景按住眉心,思绪逐渐恢复。那把剑,那个人,他都看清了。
剑叫做仁义,人是他的师父姜泠月。
“好强的禁制。”嬴仲景默然。
“嘻嘻,你看到了什么?让为师也听听。”讨厌的声音从墙里传出来。
“我不管她是什么人,我只知道她是我师父。”嬴仲景心道。
看着青年苍白的脸,嬴仲景强行压下情绪。还没来得及细想,墓中禁制竟又要将他的元神拉出躯体。
不过这次没成功,一个人的出现打断了施法。
“仲景,原来你在这里。”姜泠月环抱仁义剑,站在楼梯上看过来。
见徒弟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手掌按在棺材上。姜泠月快步走过去,将人推开。
嬴仲景只觉头痛欲裂,看清是姜泠月,立即道:“师父,这间墓室有问题,我们快走。”
姜泠月点头,随意瞥一眼棺材。看到棺中人的样貌,她一张脸几乎贴到棺盖上,许久才道:“原来是这样。”
她站到嬴仲景身前,一掌轰在棺材上。特制的棺材并没有被破坏,姜泠月准备再来几次。
嬴仲景道:“师父,这人究竟是……”
上头传来一声巨响,不知什么人在墓室打了起来。
“棺中人脸上绘的纹路,是一种禁术。这人死去多年,却有人想着将他复活。”姜泠月峨眉微挑。
“世间还有此等法术?”嬴仲景惊异道。
“有,想复活一个人,所付出的代价是百倍千倍。自己承受不了的,就会妄想别人来付。”姜泠月露出嘲讽之色。
嬴仲景原本靠在墙边,他的头终于不再胀痛,将视线落在姜泠月身上。
师父似乎什么都知道,什么人都认识。棺中人生前是非,与师父是何关系,他……
“柳洛,今日你必要留下说清楚!”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到地下墓室。
“万道友,我早就说过千遍万遍。是你不信我,我还留下来作甚。”回话的是个女子。
一个万怀素,一个柳洛,在上面搅个天翻地覆。师徒对视一眼,这样打下去又不知会触动什么禁制,得拦住这两个在墓室大打出手的人。
两道人影从金像后面飞出,着实把对战中的男女吓了一跳。柳洛看到他们,恍然大悟道:“是你?”
嬴仲景指了指自己,故作吃惊道:“我?这位道友我们见过?”
柳洛先看了眼姜泠月,才对着嬴仲景笑嘻嘻道:“你忘了的话,我记得呢。一年前是你救了我,当时在你前面的不就是这位前辈?我看身形看得出。”
嬴仲景听到此话,既没承认也没否认,道:“万兄。”
“嬴兄怎在这里?这位前辈是?”万怀素忍不住道。
“说来话长,我和师父在找一只妖兽,一路追查到皇陵。这位就是家师。”
万怀素拱手道:“见过姜宗主。”
嬴仲景道:“你们二位这是?”
万怀素满面怒意道:“一年前我们在溪霞镇有要事,路上遇见一个受伤的修士,我好心将她留在队伍里。没想到她竟偷走一枚极其珍贵的丹药,之后便一走了之。”
柳洛反驳道:“我留下灵草,再说我那不是……”
万怀素打断道:“偷便是偷,难道还要为偷找理由开脱?我师父一路追查,可你竟敢暗算他。我师曾为你讲经疗伤,没想到你一开始就抱有目的接近我们。在南荒时他也想放你一马,你怎么能杀了他!还我师父命来!”
“且慢!”嬴仲景拦在二人之间。
“嬴兄!你为何拦我!”万怀素怒上心头。
听到鲁横已死的消息,柳洛也是一愣,竟忘了躲。要不是嬴仲景撞了一下,她定会当场毙命。
万怀素那一掌还是打在柳洛左臂,那条手臂顿时血如泉涌。柳洛却感觉不到痛,道:“你师非我所杀。”
“万怀素!”嬴仲景按住万怀素肩膀,喝道,“我当时也在场,先搞清谁害了你师父,再打不迟。”
“我!”万怀素冷静下来,粗声道:“嬴兄你说。”
嬴仲景将当日所见细细复述,万怀素越听眉头越紧。
柳洛道:“鲁长老可是慈恩院第三人,岂能轻易被秽所杀?他临走时,虽重伤却不致命。”
万怀素心里烦得很,扭头道;“你安静。”
嬴仲景与柳洛所说并无出入,万怀素早就信了。可那逃回来的闻喜儿,带回师父的遗体,遗体上还有道致命伤,正是柳洛的法器所伤。
闻喜儿!
等他回去,定要把这人抓来盘问。
万怀素沉声道:“我一路追柳洛来到此地,路上碰到一群乱七八糟的人和妖怪。柳洛跟着他们,我跟着柳洛,就被传送到了皇陵。”
“这地方怪得很,我四下寻找却找不到出口。后面还有个疯子追杀我们。那疯子是公主,我们在她地下的家里乱跑,她岂能容忍?”柳洛道,她其实想说,实在出不去就把皇陵炸了。
“有人来了。”姜泠月提醒道。
四人分别跃上三根圆柱,隐去身形屏息凝视。一身劲装的子桑玉带着两个护卫出现在墓室。子桑玉看到地上的血迹,脸色一变,冲到地下墓室。
再从地下出来,子桑玉神色略显怪异,眼底闪过狂热之火,面上却是冷若冰霜,道:“搜寻墓室里的所有人,我要活的。”
“谁!”一个侍卫出声,朝某个圆柱飞出一剑。
柳洛被飞剑发现,只好现身。
子桑玉似乎没认出柳洛就是斗篷人,只是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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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侍卫将柳洛抓住。
这二人是子桑鉴精挑细选出来的人,修行不足百年的柳洛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柳洛呵呵笑着,双手护住自己道:“两位大哥,你们会后悔的。”
一道金光拂过,竟是万怀素捉过柳洛消失在墓道里。子桑玉颇为不满,剜了护卫一眼追出墓室。
嬴仲景有些担忧万怀素二人,怕他们被追上。他落到地上,蹲在厌离挖洞的地方。
厌离不仅能口吐烈火,一嘴牙齿更是尖利无比,饶是如此,最下层的黑色石板上也只是留下几个牙印。
尧国子桑氏,名不虚传。
姜泠月从袖子里抖出一个小东西。厌离被她抱着呼呼大睡,“找你的路上发现了它,顺便带来了。”
她刮刮厌离鼻子,厌离张大嘴巴伸了个懒腰。看见嬴仲景,又开始哇哇大叫,也不知是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他。
“我要到地下墓室去,你在这里不要走动。”姜泠月轻轻捶一下厌离的脑门,小东西总算安静了。
“师父,万怀素?”嬴仲景面带疑惑。
“仲景,你有些小瞧你的两个朋友了,拿出月影看看。”姜泠月抱着厌离绕到金像后。
嬴仲景关心则乱,忘记月影还有这么一个用处,定是师父在柳洛身上了法术。
他取出月影一看,万怀素扛着柳洛在漆黑的墓道中狂奔。其脑门上不知贴着什么符箓,一双腿竟奇快无比。
耳后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嬴仲景到楼梯口一看,厌离已经咬碎水晶棺。棺中那位面若女郎的青年暴露在空气中,尸身上出现了些许黄斑。
水晶棺下的地基果然不是黑色石板,厌离张开嘴一路向下挖。
姜泠月道:“禁制被破坏,子桑鉴很快会发现。仲景,你带着厌离,我们分头将其余人引来。”
厌离在姜泠月怀里格外乖巧,它被嬴仲景接过,立刻抓着嬴仲景头发咬。嬴仲景也顾不得它了,把厌离一抱飞快穿梭在墓道里。
他遇到的第一伙人中,领头的就是那深受国主器重的修士。
此人肥胖,此刻正大口喘气骂娘道:“小妮子,连你叔叔都杀!你们一家天杀的……”
白胖修士闭了嘴,倒不是因为害怕子桑玉,而是他看见了突然出现的厌离。他指着叉腰的厌离道:“诸位,别管什么出口了,快抓喷火猴怪!”
一伙人顿时来了劲,追着厌离不见踪影。
嬴仲景继续前行,不知师父怎么把厌离驯服了,总之这家伙是不会乱跑的。听见一群妖怪在说话,他将明目珠一收。
这群妖怪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有的化为兽形,缺胳膊断腿是寻常。
一个声音道:“我儿烧得很严重,只怕是不行了。”
是那对狐妖母子!嬴仲景从藏宝袋摸出个黑色珠子,往众妖的方向一丢。
“哇,天黑了吗?”
“怎么可能,墓室里本就是黑的。”
“我们可是夜视动物,难道我瞎了?”
嬴仲景探到众妖附近,模糊间能看到小狐妖正被母狐狸抱在怀里,缩成一团很是可怜。
他朝母狐背上一拍,趁对方吃痛之际,一把抢走了小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