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谢有仪起来之后早膳都没吃就先跑去了墨松苑。
到了之后,谢有仪就像去往陆廷尧的卧房,但却半路被墨宁拦住了。
墨宁一脸为难地说道:“夫人,额……”
谢有仪奇怪,问道:“墨侍卫有何事?若是不急可以稍等一会再与我说,我先去看看王爷的伤口。”
见状,墨宁也只好实话实说:“夫人,王爷在书房呢……”
谢有仪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个工作狂啊,昨天才缝了手臂,虽然又麻沸散感知会降低,但这又不是现代麻药,效果远远没有那么突出,还是挺疼的。
她心里有些生气,但最终都化成了无奈。
看着墨宁一脸为难的样子,谢有仪安抚道:“没事,那我去书房找王爷便是,正好也与他有事儿要说。”
墨宁点了点头。
其实他一直跟在陆廷尧身边,一直以来都只听他的命令,即便是这位侧妃进府后,有一段时日他也是只听王爷的。
但这么久以来,或是亲眼见证,或是道听途说,墨宁也知道了夫人是有真本事的。
不说别的,就说这次王爷受伤,若不是夫人在,不知道王爷会有多难受。
谢有仪倒是不知道这头墨宁心中的弯弯绕绕,她推开书房的门走进去,便看见陆廷尧单手翻着折子,受伤的那只手倒确实没有用上。
陆廷尧一抬头就见到谢有仪,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又立刻舒展开,脸上原本凝重的神色也放缓了一些。、
“夫人,怎么这么早?我本让墨宁看着,若是你来了就先和我说一声。”
“可用了早膳了?”
谢有仪双眸不错地盯着陆廷尧,也不说话,直把这位工作狂大将军盯得身上出了汗。
最终,陆廷尧举起没受伤的手,“夫人,我这只手真的没事,只是看两个折子而已。”
谢有仪冷哼一声,说:“王爷身体康佳,看来确实是无碍了,那也用不着臣妾了,臣妾就先行告退。”
说罢便准备转身要走,但脚步都还没来得及迈出去,便被人一手扯进怀中,被从背后面环住。
谢有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被压住了,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陆廷尧将下巴磕在谢有仪的头上,轻轻蹭了蹭。
“夫人,我真的错了,我后面一定好好养伤,什么都听你的,可好?”
谢有仪叹气,在对方的怀抱中转了个身。
“那三郎可要说话算话。不过如果确实有急事,也不能耽误了,只是这几日我需要陪伴在三郎身边,若是伤口有问题,也好及时处理。”
“过了头两日伤口就应当会慢慢结痂了,到时候只要不练武挥刀,除了一些文书应当不会有问题,就不用我再来了。”
说完,谢有仪推出男人的怀抱,拽着他的腰带来到了椅子旁,让对方坐下来。
陆廷尧听见谢有仪对自己的称呼变了回去,也知道她不生气了,随着力道贴了过去。
谢有仪小心翼翼解开包扎好的伤口,没有发现有发炎的情况,心中松了一口气。
换好药之后,谢有仪从怀中拿出了昨日装酒精的琉璃瓶。
“三郎,这是昨日我所用的酒精,你看看。”
陆廷尧接过琉璃瓶,将其略微居高,凝视着其中透明的液体。
谢有仪见对方在观察,便在一旁解说:“这酒精可以用于消毒,有了它,伤口就不容易产生发炎的情况,臣妾觉得可以普及一下,让百姓也都用上。”
“对了,还有军队!若是军队中能常备酒精,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更方便。”
“只是这酒精高温易燃,一定要看好了才行。”
陆廷尧身为大将军,自然知道这酒精有多么重要的作用。
更何况,现在本就局势不稳。
陆廷尧脸上露出了赞赏之色,对谢有仪说道:“夫人,酒精确实是了不起的东西。近来南襄蠢蠢欲动,已有确切消息,此次的此刻确实来自南襄,只是不知朝中是何人与其内外勾结。”
“边境也传来消息,南襄近来蠢蠢欲动,虽未进攻,但却屡次派间谍进入历朝国境之内,看来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谢有仪次有些惊奇,问道:“还有内应?可是谁这么想不开,南襄近年来从未胜过历朝,如今还要年年给历朝纳贡,做内应有什么好处?”
陆廷尧看着谢有仪冥思苦想的样子,心中叹气。
他自然知道是谁,只是说出来恐怕天下人无人会信,除非有确凿的证据。
最终,他还是没将心中的想法告诉谢有仪,只是说:“此事已移交刑部调查。不过,恐怕不久后我就要去往边境了,届时也正好将这酒精带去,想必有了此物,许多人都能保下性命。”
谢有仪一听,立马提议:“三郎,我和你同去。”
看着陆廷尧皱起来的眉头,谢有仪大力劝说道:“毕竟这酒精是我制出来的,到时候去到边境,我也可以教会那边的医者,这样就不愁酒精用量的问题了。”
“而且我现在有行医证了,正好也能帮军中受伤之人医治,也可以收几个徒弟,这不是一举多得吗。”
陆廷尧听完眉头却依然没有解开,但他也没有坚定地拒绝谢有仪。
“夫人,边境危险,此事还是从长计议。”
没得到陆廷尧的同意,谢有仪也没有很失望,这个结果是预料之中。
反正他不是马上就走,有的是时间劝说。
谢有仪非要去边境也是有原因的。
待在京城,虽然有惠宁堂,但每日的积分也很一般,多的时候能有一两百,少的时候一个没有。
更别说抽奖了,自从秦风那次,谢有仪就一直没有遇到过病情很危急的人。
任务一时间有些卡住了,谢有仪有些着急,想着若是去了边境,打起仗来估计会有更多积分。
虽然听着像是谢有仪想让人打仗似的,但其实有没有她这战争都是要起的。
要离回家的路更近一些,她也只能这样做了。
只不过在这过程中,她会尽力帮助他们,让他们少受伤痛之苦。
既然事儿说完了,药也换了,谢有仪就准备去吃饭了。
但临走只是,陆廷尧却抓住了谢有仪的手腕,问出了一句吓得谢有仪灵魂出窍的话。
“夫人,你懂得如此之多,不知师承何处?”
【啊啊啊,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心知肚明都在互相糊弄吗?干嘛要问出来!】
谢有仪心中抓狂,面上也支支吾吾,一看就知道她有问题。
但陆廷尧却仿佛并非是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下一秒又转移了话题,问:“夫人,你可知京城中危机重重,王府也未必能全然护你周全,即便如此,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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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继续留下来吗?”
“若是夫人不愿,我有方法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谢有仪愣住,一时间脑子都空白了。
许久,她嘴里才憋出来一句:“王爷,你不让我去边境就算了,这就要赶我走?”
陆廷尧愕然,显然没想到谢有仪想到这去了。
他摇摇头,目光盯着不远处书桌上的茶杯,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夫人你看,我连自己都护不住,若是今后连累到你,那可如何是好?”
谢有仪听闻这话,心中一股不明不白的滋味油然而生。
【早不让我走,现在赶我走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难道是又看上新人了?】
陆廷尧听见这酸溜溜的心声,也再维持不住苦大仇深的样子了,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谢有仪看着就来气,这陆廷尧是来捉弄她的?
陆廷尧见谢有仪眼中的火都要燃起来了,连忙说:“夫人,我是说真的,这京城之中,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平和,危险有时候来自你我都不知道,或者说不敢想的地方。我有原因一定要待在这里,也有我一定要做的事,但夫人你是无辜的,不必陪我……”
“王爷,你也不要太小瞧我了”,谢有仪冷声打断陆廷尧的话,眼神坚定地看向他,说道:“您有必须要做的事,我也有。我不可能就这样抛下惠宁堂一走了之,既然成为了一名大夫,我就要为我的病人负责,为我的伙伴负责。”
说着,谢有仪微微弯腰,与坐着的陆廷尧视线齐平。
“我也要对我的夫君负责。”
陆廷尧怔然,最后将谢有仪拥进自己怀中。
“夫人,既然你不离不弃,我定尽全力护你一世平安。”
-
庭芳苑的鲜花换了一批,如今多数都是各种颜色的菊花。
略带苦味的想起飘进房中,将人从甜美的梦中惊醒。
谢有仪回想到刚刚说过的话,说的时候不觉得,事后想起来,还是有些心虚的。
毕竟她是要回家的,感觉是在骗人。
不过只要在这个世界一日,她就一定会好好做这个王府侧妃。
既然陆廷尧给了她应有的尊重,她也会报之以李。
只是想到自从穿越之后,陆廷尧所表现出来的种种不对劲,谢有仪也有些担忧。
这位忠君爱国的毓亲王显然变了,起码是没有那么忠君了,甚至还和皇帝吵架,人身攻击。
只是原剧情并未对毓亲王此人的个人性格多做刻画,谢有仪也说不准,这到底是他的本来面目,还是说……他就和自己一样,并非原身?
从日常的交流中看,完全看不出对方不是土著人,起码不是和她来自一个地方。
只是对方都没有继续追究自己的身份,自己好像也不太好去问了。
今日已经半破的窗户纸,好歹还是维持住了,只破了几个洞。
谢有仪将手中拿着的书扣在桌子上,仰躺到椅背上,盯着屋顶发呆。
不过不论如何,从今日开始,她已经不必再担心来自剧情的力量让她去死了。
从她逃出冰冷的湖水那一刻,“谢有仪”的命运已经重新开始。
而如今有了毓亲王的保证,更是多了一层护命符,炮灰的轨迹已经被两人合力抹去。
希望他们能够一直如此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