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倒霉蛋
    苏鱼很满意自己的策略,他努力不吭声。

    这会儿轮到了余理坐立难安,他还不能跟这么“纯真无邪”的小孩计较什么,但是话题都挑起来了,不继续讨论下去,有点不上不下的憋闷感。

    余理真的很想一吐为快。

    听说苏家这位小少爷几乎不去上学,都宅在家里,至于做什么,外面传的什么都有,都没有个准确说法。

    余理现在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这位小少爷貌似有点自闭啊,一点小孩子好奇心的样子都没有。

    或许他那两位哥哥就是怕他在外面受人欺负,才把他保护在家里,弄得神神秘秘的。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余理又恢复从容的样子,切换成跟小孩打交道的模式,“哦,你真的不好奇了吗?”

    苏鱼立刻反向钓鱼,身子凑上前,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像讨糖的孩子一样,脑袋却口是心非地用力摇一摇,“不好奇了。”

    余理哽了一下,怎么这么乖巧的样子。被这样一双干净澄澈的眼睛盯着,都不好意思继续逗弄他了啊。忍住罪恶感,余理还是说了,“因为我今天还碰到过葛弋清,他正待在沈家做客呢。”

    “……”这么重要的情报,你现在才说!

    苏鱼瞳孔微微一缩,葛弋清会出现在沈家其实一点都不奇怪,他从小跟沈家两兄弟一起长大,能够成为书里渣攻的白月光,除了足够漂亮优秀之外,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葛弋清心有所属,在前期无数次拒绝了白琅的示好。

    越是得不到的越香,葛弋清对于白琅是这样的存在,沈宣君对于葛弋清也是这样的存在。

    更要命的是,在书里沈宣君和苏虎一起神秘失踪,生死不知,到大结局了也没有出现过,在葛弋清心里也就彻底成了早死的白月光,这也成了他跟白琅之间一道拔不掉的心头刺。

    原书里常常写到因为葛弋清执意寻找自己生死不明的宣君哥而让白琅吃死人醋无处发泄的暴怒心痛场景。

    所以按照原书这么写的逻辑,葛弋清应该是不清楚今晚在龙尾岛发生的事情,但现在他出现在龙尾岛了。

    这算是又一个情节变故吗?

    余理看着小少爷一脸若有所思地靠回位置上,脸上的神情明显已经神游天外。

    不是,他这是什么意思?“小少爷,我这句话对你很有用吗?”

    苏鱼回过神,坐正身子,一脸忧心忡忡,“我现在忽然很担心一个人。”

    “谁?”

    “你知道我大哥是个很暴力不讲道理的男人,是吧?”苏鱼信誓旦旦地说道,“谁要敢惹大哥,谁就完蛋了!”

    “小虎,你先把衣服穿上。”沈宣君靠坐在沙发上,强撑一段时间之后终于熬不住,干脆恢复虚弱无力的样子。

    自家这么俊的男人这样赤条条地晃荡在自己眼前,他就算是柳下惠在世也挺不住了。

    苏虎迅速地瞥了他一眼,联想到什么,立刻翻身落地,这老流氓刚才估计早就在心里想入非非千百遍了,真是失策!

    他扯了扯自己薄薄的黑色泳裤,“真是麻烦,柜子里应该还留着我的衣服吧?”

    苏虎去翻找衣柜,修长健壮的身躯弯腰,呈现流畅矫健的弧度,等他终于找到放在这里备用的衣服,抱在手里一转身,就看到沈宣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

    危险!

    苏虎一看到对方那双潋滟如泛血光的桃花眼,心里是警铃大作,这要吞掉老虎的眼神真是太熟悉不过了!

    不是,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苏虎腾出一只手,搭在沈宣君的肩头上,推他,“你站远一点,老子换衣服呢。”

    苏虎粗声粗气地低声说道,手里的衣服抖一抖,几乎是用他最快的速度就把一件衬衫给套上了。

    扣子还没有扣好,沈宣君修长的手指伸过来,扯着扣洞,微微用力,两人的胸膛贴上了。

    沈宣君也没有出声说什么,寻到苏虎的薄唇,如狼似虎地就吻了上去。

    “唔……”苏虎所有的破口大骂都被硬生生含了进去。他拿着长裤的手胡乱挥舞,到后面索性就把裤子扔了,徒手挽住沈宣君的后脖颈,又揪住他后脑勺手感糙硬的短发,反客为主,朝沈宣君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的嘴唇狠狠咬去。

    破皮的鲜血洇湿唇间,沈宣君这才放开他,却又没有完全放开,两人脸贴着脸,鼻尖抵着鼻尖,彼此的呼吸交杂混乱,苏虎的呼吸声尤其大,看起来气得不轻。

    “不是,你是不是有病!能不能别到处发……”

    “砰”的一声,有什么重物掉地的声音传来。

    苏虎浑身一僵,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这是沈宣君的卧房,相当于很私密的房间了,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苏虎心再大也知道不对劲了,就算现在是非常时期,也很不对劲!

    苏虎瞪向沈宣君,虎虎生威。

    沈宣君这才好像恍然记起这房间确实还有一个人来着。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继续堵着苏虎,“小虎,你先把衣服穿好。”

    苏虎低头一看,刚才一番拉扯,身上的衬衫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胸膛,已经穿得不成样子,顿时回过神,骂骂咧咧地把地上的裤子捡起来套上,又把衬衫扣子给一一扣紧,“还不是你要捣乱,不然我早就把衣服穿好了。”

    沈宣君无奈地一笑,也不敢反驳,坦然地承认错误,“下次我尽量克制一点。谁让小虎你这么……”

    苏虎这时终于把自己收拾好了,懒得听他那些流氓话,趁着耳根子变得更红之前,一把推开他,“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是什么人。”

    房间的灯没有打开,光线昏暗,苏虎照样走得顺顺当当。他朝着刚才发出动静的地方走过去,就看到地上半坐着一个被五花大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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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年轻男人。

    对方正瞪着含泪的眼睛,又嫉又怒地瞪视着自己。但他长得实在精致漂亮,身上的真丝衬衫勾勒出修长的身形,露出雪白纤瘦的锁骨,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这气势就弱了很多,像毫无杀伤力的愤怒小猫。

    苏虎皱了皱眉,这乍一眼看去,气质跟小鱼还颇有些相似,但再细看,他跟小鱼完全不一样,小鱼比他可爱多了。

    “葛弋清?你怎么在这里?”苏虎终于把人认出了,眉头一松,这不是沈家邻居的那小孩么。

    葛弋清今天差不多把该碎掉的心都碎得彻彻底底了。被自己意中人毫不留情地劈晕不算,他一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没有晕倒在沈宣君的床上,而是被五花大绑在了飘窗旁边。这还不算,紧接着他就亲眼目睹了沈宣君跟苏虎互动的全过程。

    啊啊啊啊!原来私底下温文儒雅的宣君哥是这么……这么……主动的!

    葛弋清半倒在地上,生无可恋地心碎着,压根不想搭理自己的情敌。

    苏虎见这孩子一副惨遭重大打击的受伤模样,干脆半蹲下来,伸手把他的脸掰过来,虎目圆瞪,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和沈宣君的房间里?”

    沈宣君走到苏虎身旁,双手环胸靠在墙上,一副看戏的样子。

    葛弋清原本就很微小的求救心思被彻底泯灭,宣君哥看上去很温柔,但他做事实际上决断狠厉,不然沈家这么大的家业如何支撑长远。

    他垂下眉眼,什么都不用说,今天也是自己自制力太差,主动撞上来给人家当成把柄的。

    其实葛弋清也没有想实质性地做点什么,他心里很清楚,沈宣帝不会无缘无故地邀请自己来做客,而且还放任他在这座大宅里可以随意走动。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是事先设计好的陷阱,受伤病弱的宣君哥就是最好的诱饵,钓着他蠢蠢欲动。

    只是葛弋清没有想到,宣君哥原来对自己可以做到这么无情冷酷,完全没有把他当成认识了十几年的邻家弟弟来看待。这下手得多狠,才让他一瞬间就晕过去,到现在后颈还一抽一抽的疼。

    葛弋清忍不住眼神幽怨地看向事不关己般的沈宣君。

    沈宣君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家伙是执意要来挑拨他跟小虎之间感情的吧!

    苏虎果然立刻就注意到了这个眼神,他的虎目下一秒就盯向了沈宣君,大有只要你说错一句话今晚就休想安宁的架势。

    “是这样的。人是我敲晕的,人也是我绑的,我没有让他碰到我一根手指头。”

    沈宣君淡定从容地解释,没有做亏心事就是可以这么坦然!

    苏虎满意地收回目光,哼,算你过关了。

    他重新看向已经万念俱灰的葛弋清,毫不客气地朝他后颈瞧去。

    那里果然有一片紫痕,程度之深,可见下手之人力度之大,生怕敲不晕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