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海风颇凉,苏鱼跟余理两个人待在车里,久等不见苏鹰回来,紧张担忧的气氛慢慢加重。
这时,苏鱼的手机叮咚一声,有新消息传来。
苏鱼连忙打开看。
【不好意思,你的狐狸玩偶服破了个大洞,你看看还需要我还回去吗?】
【图片.jpg】
图片就是那只火红色狐狸玩偶服断掉尾巴,露出里面雪白棉花的样子。
苏鱼看着那条摇摇欲坠的狐狸大尾巴,看得牙疼,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苏鱼就当没有看到,等有空再回复好了。
“怎么样?对方有没有说要我们赔钱?!”破旧的合租房里,伊恩一脸紧张地看向白弧。
白弧看了看手机,苏鱼没有任何回复的动静。
他又看向摆在沙发上的狐狸玩偶服,原本还连着一丝布没有彻底断掉的尾巴这会儿已经分离开来,正被伊恩抓在手里。
其实白弧严重怀疑伊恩是故意弄坏这只玩偶服的。因为把房间让给他住,白弧只来得及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清理出来,这只玩偶服无伤大雅,就留在了房间里。
结果伊恩住进去还不到几个小时,就急忙忙跑出来,说他不小心把玩偶服弄坏了。
白弧检查了一下尾巴切口,也没有看出来要怎么不小心才能把质量极好的布料硬生生扯断。
“你不是有钱么,大不了赔一只。”白弧不理解伊恩为什么这么紧张的样子。
伊恩顿了一下,好像在努力寻找说辞,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觉得这个好像对于对方来说,是很珍贵的东西呢。”
“……”不是,这你也能看出来?白弧觉得这位会占卜测算的金发美人好像是半桶水的样子,几次说的话都不太准。“对方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呢,不会在乎这点东西的。而且就临时买的,穿起来跳给他哥看,跳也跳过了,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伊恩那一双碧眼忽然泪汪汪,“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美人落泪,尤其可怜。白弧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把人给欺负了一样,他立刻捧场,“啊,没有,你说得挺准的。”
伊恩一秒收泪,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那你能让我跟这只狐狸玩偶的主人见面吗?我想当面给人家道歉赔钱。”
这也不至于如此吧。白弧看着对方可怜兮兮期待的神情,所以这人是非见不可的吗?
“要见面也可以啊,就是人家是很矜贵的小少爷,可能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面的吧,你看他都不回复我了,觉得跟我这样穷的人没必要联系了吧。”
伊恩秒懂,“没事,没事,我有钱,就等于你也有钱。”
“那你现在可以回房间安心睡觉了。我来安排。”白弧也放心了,有钱就好办了,这些都不算什么事。
伊恩得到自己想要的保证,心满意足地放下手里的断尾,郑重地交给白弧,“这个交给你保管了,很重要的,你不要弄丢啊。”
什么嘛,神神叨叨的,白弧费解地看着伊恩欢快地回到房间睡觉,又莫名其妙地看着手里的断尾。
算了,白弧躺回沙发,拉上被子盖住自己。他明天还要打工赚钱呢,必须睡觉休息了!
“哎呦,是谁的消息来了,你怎么一脸牙疼的样子。”余理看到苏鱼看完消息就把手机收起来,忍不住打趣。
或许这种豪门里的家庭医生看八卦看多了,看什么都觉得有八卦。苏鱼心里很无语,但表面上一脸听不懂的样子,“我没有牙疼啊。”
余理几次调侃下来,发现自己竟然都没有办法完全从小少爷这里得到什么有效信息,也不知道对方是狡猾还是真的蠢笨如此。
余理笑眯眯地凑过去,“那来让大哥哥看一看你的牙齿。大哥哥是医生嘛。”
这厮竟然已经能这么坦然自称大哥哥了,论起厚脸皮程度之深,苏鱼自愧不如。
苏鱼朝他迅速地龇牙了一下,“我真不疼。等等,大哥哥你后面好像有什么人……”
这种小把戏,余理七岁就不会上当了,他继续说道:“你龇牙太快了,看不清,来,乖,张嘴。”
门忽然砰的一声被打开,紧接着余理感觉有什么危险气息笼罩而来,等他转过身,就看到一张流淌着几缕鲜血的俊脸近在咫尺。
对方张扬俊美的脸庞上横过一道熟悉的疤痕,血流满面也影响不了他略带邪气的颜值。
苏虎一把揪住余理的衣领,“老余,快点出来……”话说到一半,眼睛瞪大看向苏鱼,“你怎么也在这里?”
苏鱼脑袋一嗡,大哥怎么流这么多的血?!他赶紧拍拍余理,“你的活来了。”
余理也被苏虎这幅模样吓得不轻,连忙从车上找到备用的急救箱,从里面找到棉签和碘伏,止血药,急忙忙下车。
“你这是跟谁打架打成这样啊……”
车头,苏鹰正面无表情地举着手电筒,“跟我。”
啊,这……
余理转头去看自己要治伤的家伙,苏虎整个人已经快爬进车里了,不顾自己血流满面,要去抓苏鱼,“你不好端端的待在家里,跑这里做什么!真是的,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到底谁更不省心啊?!
站在外面的苏鹰看不过去了,几步走上前,伸手,毫不留情地揪住苏虎的裤腿,还示意余理一起过来帮忙,“你先给我下来,治伤!”
苏虎被扯得嗷嗷叫,脸上的血就流得更欢快了。
苏鱼一言难尽地把手里的吸血棉团啪的一声糊上去。
苏虎瞪大眼睛看向自己乖巧可爱的弟弟。
苏鱼伸着手臂抵着他的脑门,一脸淡定,“大哥,你先治伤。”
手电筒的光明晃晃地照在苏虎黏着血液的额角发丝上,余理用棉签沾着碘伏,小心翼翼地拨开发丝,露出里面偌大的一个伤洞。
血就是从这里汩汩而流。
“嘶,老余,你轻点。”苏虎靠在车门上,吸着冷气喊。
苏鹰冷声呵斥,“有没有出息,这么大的人抹点药还喊疼。”
“……”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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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龇牙咧嘴,从小到大,这三兄弟里最怕疼的人就是他,这都是知道的事情,还有这训斥的语调,到底谁才是大哥?!
余理夹在中间,一边继续处理伤口,一边忍不住感慨,“怪不得他喊疼,这下手也真的够狠,估计要缝几针了。”
“就是。我都觉得我不是他亲哥。”苏虎伸手一抹脸,手指上全都是血,心有戚戚地跟余理控诉。
以前被苏鹰智商压制的时候,他好歹还能武力反击。现在连打架也打不过他了,苏虎此刻内心很忧伤。
苏鹰举着手电筒,冷飒飒地回道:“这架是你要打的。”
说起这个,苏鹰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要不是老虎心血来潮要跟自己过几招,现在这时候他们应该在商量事情的后续了。
也不是他要下手这么狠,而是……
苏鹰看向自己另外一只手握着的雨伞,在他选择用它来做武器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冥冥中有保护力,伞骨的尖端忽然崩落外壳,露出里面的铁丝,然后精准无比地戳进了苏虎的脑门。
苏鹰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手。刹那间,苏虎的血就流了出来,汹涌而吓人,苏鹰没有办法,只好火速把他带到这里找余理。
苏鱼站在旁边帮忙举着医药箱,垫着脚尖努力去看苏虎的伤口。
搞半天,他成功地没有让苏虎被剧情杀,要是反而被苏鹰弄死,那他简直要吐血三升了。
苏鱼整个人紧张得仿佛站在待产室外面,“怎么样?还能救吗?”
“……小鱼,对你哥念点好的。”苏虎疼得龇牙,“老子好得很呢。”
他说的不算数,苏鱼目光炯炯地看向余理。
余理擦药的手险些发抖,看不出来啊,这小少爷这么看重亲情,他朝苏鱼宽慰地笑一笑,“没事,大……你大哥受的伤是皮外伤,就是洞大了点,要缝几针。”
好险,差点当着人家两位亲哥哥面前自称大哥哥了。余理简单地处理好伤口后,收拾东西,“这里没法缝针,我们先进屋。”
“话说,现在宅子里安全了吧?”
苏鹰率先收好手电筒,“这不好说。小鱼,你待我边上,跟我一起。”
苏鱼看了看应该没事的大哥,跟上苏鹰的脚步,一起走了。
“……”好狠心的两位弟弟!苏虎捂着绷带绑着的脑门,看向余理。
余理整理好医药箱,悄悄地跟他保持距离。
“你刚才在车里,跟我弟说什么呢。”苏虎开口问道,“你们之前还不太认识的吧。这会儿怎么好像很熟的样子。”
余理皮笑肉不笑,这护崽也不用这么明显吧,他可是什么便宜都没有讨到,“你弟说他牙疼,我帮他看看。你们是不是给他喂糖吃多了?”
苏虎陷入沉思,小鱼确实嗜甜如命来着,他年纪轻轻,就开始牙疼了么。看来以后要让他戒糖了。
“那他的牙严不严重?”
“……”不是,你还真相信啊。难怪沈宣君三言两语就能把你忽悠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