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厮杀
    水袖蹁跹,散落空中,几位将士还未看清戏台上的种种,便已中了剑,倒落地面。

    “敌军入侵!敌军——”

    几人反应过来,高呼出声,却又被一剑利落地封了喉。

    周玉阳浓妆粉面,微微眯了眼,盯着不远处的高大巍峨的城门。

    来不及多思考,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一群“戏子伶人”,持刀握剑,径直杀向城门。

    仿若戏本上那威武勇猛的兵将,跃然出现。

    她轻轻摩挲手中宝剑,剑柄上镌着青竹,身姿挺拔,君子之风。

    寒光一现,月色抹上微霜,紧接着,又沾了红雨。

    守城将的头颅落地。

    他们迅速解决几人,身后却突然响起动静。

    “杀!”

    几列士兵从身后围来,将他们这七八人逼至角落,猛地扑上来厮杀。

    “开城门!”

    周玉阳怒吼一声,一把将剑扔给身后人,从腰间抽出长鞭,朝前一甩。

    力道强劲,烟尘四起,身前兵略退了半步。又趁她提鞭,冲了上来。

    刀光剑影全舞了上来,周玉阳仰身躲过,鞭子从地面挥过,绊倒了一簇人,七零八落,歪了一地。

    不知对面谁人踩住了鞭,周玉阳一拉,竟是纹丝不动。

    “开了开了!”

    周玉阳侧眼一瞟,已是开了内门。她拉直鞭子,劈剑砍断,突然耳边又是轰隆声。

    “落闸门了!”

    内外门间的千钧闸落下,霎时封了退路。

    她抬眼瞧城楼上望去,原本被派去开闸门的兵将,已是横尸倒地。

    “轰——轰——轰——”

    城外的兵士开始撞墙门。

    周玉阳又挥上一剑,斩断敌人一臂,鲜血溅上脸颊,红梅映雪。

    叶之南又如何了呢?

    她抬眸,正对上城门守将。不知何时搭起的弓,几十支羽箭,齐齐对准他们。

    她挥力砍下最后一个头颅,听着它滚落到脚边,骨碌骨碌。

    圆圆滚滚,像个放硬了的肉丸子

    “放箭!”

    守将一呼,箭矢齐发。

    又是另一场烟花。

    地牢。

    士兵纷纷冲上去护驾,却多吸入迷烟,四肢无力,腿软倒下。

    枝南冷眼瞧着这乱局,捏紧了手中的细铁丝。

    那“周玉阳”靠近时,在她衣裙中藏了这玩意儿。

    用铁丝撬锁,还是师傅瞒着父皇,偷偷教她的。

    见众人皆将目光放在地上,她悄悄动作起来。

    “把人给朕带下去!”上方齐琏黑了脸,猛地将荀观推至一旁。

    “咔哒。”细微一声,锁链已被打开。

    “再多调一师至城门处,你亲自带着去,如今我们手上少了筹码,可不得让他们占了上风!”

    齐琏朝秦斯尘交代完,也不顾这残局,带人先行离去。

    地上七零八乱地散着被迷晕的兵卒,秦斯尘交代剩余几人清理一番,便也离去。

    刚刚还是百兵围堵,如今只剩不到十人。

    枝南趁此机会,快步朝前,又撬开了牢门。

    “也不知皇上同将军布的什么局,那南知人也真是个狡猾的……”

    “你听刚那话头,城门处该是有异样,不过啊——”那士兵将台阶上的人拖上平地,又略微压低了嗓音,“我一个弟兄昨日便被调去埋伏了,如今怕是早已得胜了。”

    “咱就说,那娘儿们带出的兵能有几个顶事的!”

    枝南靠在墙角,缓缓蹲下,拾起把佩刀。

    “不过,现今牢里那位,当真有几分厉害。”

    “嘘——那位啊,怕是皇上枕边人,没见着上完擂台第二日便入了帐嘛,皇上喜欢烈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性子的,上擂台的弟兄们都让着呢!”

    “那还叫这么多人来守她,还怕跑了不成。”

    “我先前瞥着一眼,都锁在里面了,捆得还挺严实。”

    “哪有那么夸张!”

    一人收拾着,先下了台阶,将人扶起:“老孙这还磕着头了,得找个人来包扎下啊。”

    “好嘞!”

    话音刚落,一把利刃骤然刺出,直插心脏。

    那人半点声响也未发出,便匆匆咽了气。

    枝南将人拖到拐角处,三下五除二便扒了其盔甲铁衣,迅速穿戴好,默默蹲守墙角。

    “你个孬种,怎么磨蹭了半天还没拖上来?”

    上头又下来个虎膀圆腰的汉子,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见着枝南的背影,颇为不耐烦:“搁这蹲着干啥呀,活也不干,净知道偷懒!”

    枝南缓缓站起身来,头盔快遮了眼睛,头上那人根本瞧不清,只絮絮叨叨:“赶紧的,帮你一块儿抬上去。”

    她用力抓住佩刀,“刺啦”一声,一击毙命。

    枝南陆陆续续解决了三四人,待他们反应过来,已然不敌,见血封喉。

    她顺着记忆,匆匆朝府门外行去。

    “站住!”

    她猛然驻足,握紧腰间染血的佩刀,迟疑着回了头,垂首相待。

    “哪儿来的,做什么去?”

    “小人乃梧城府兵,都督派来寻秦将军指示。”

    她压低嗓音,手指虚虚按着刀柄,盯着眼前人的粗粝的双手。

    “秦将军已带人去了城门,此刻应同你们都督会见了,这正缺人呢,你若无事,便同他们一齐运趟粮?”

    运粮?看来此仗未能如愿,速战速决。

    于南知而言,是久拖不得的。

    毕竟临武帝什么时候从背后刺一刀,可说不清楚。

    “任凭大人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