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长相呢?”
“也没见着,第一次见面,他就蒙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巫师说他的身份不能以真面目见人,否则道行会下降不说,还会被反噬。”
江瑶被气笑了,一个没见过真面目,也不知是何身份的人,就能让他们交出养了这么多年的亲骨肉,这简直是畜牲不如。
“你们到底是谁啊?”老头子哭着喊道,“哎哟,我的孙子哟,我的孙子没了,那他们也不能有孙子......”
江瑶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怒意压下去,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让他彻底绝后。
男人此刻也清醒了过来,“爹,爹,你刚刚说了什么?你把那位供出来了?”
老头子拍了拍脑袋,哭道:“哎哟,野娃子啊,晚了,已经晚了,巫师说了,只要让别人知道有他的存在,我们的愿望就实现不了了,既然我们已经完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有吧,还不如告诉他们算了。”
男人两眼一花白,直直的倒了下去。
“儿子,野娃子!”老头上前抱住男人哭喊道。
卫风嫌弃的收回剑,无语,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无语的事情。
李苇眼神已经暗到了极致,他低声道:“王姑娘,真是遇人不淑。”
众人的心更加下沉,王大夫若是还在,知道女儿遇到这种人,定然要将那人血溅三尺了。
可那些如同王明珠一样,千千万万的女孩儿呢?
“夫君!公爹!”此刻门外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她捂着嘴惊恐的看着江瑶等人。
“这是那孩子的娘。”李苇轻声说道。
李决露出不善的眼神,“她知道吧,她刚刚也去祭拜那个鬼庙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夫君和公爹?你们想要做什么?”女子害怕的要命,但是看着屋子里的人,却生生忍住了想要逃走的步伐。
李苇轻声道:“夫人别怕,我们此次来,是为了寻你的女儿。”
“女......女儿?”女人愣住了,“我,我女儿在哪里?她回来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什么意思?她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女儿去哪儿了?”李决疑惑的问道,“那你方才为什么和他们去拜那个庙?”
女子怯怯道:“我,我知道,但他们给我说,她会回来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我的身边。”说着,她脸色柔和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李决翻了一个白眼,得,白问呗。
江瑶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们皆以为的普遍荒唐的事,对于有些人来说,却就是他们以为的认知。
她上前一步,走到老头面前,弯下腰低声的说了些什么,半响她站起来,“明白了吗?”
老头眼神有些闪烁,“这,我......”
江瑶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喂给了躺在地上的男人。
“这毒药,名为断肠散,七日内若是没有解药,必死无疑,所以......”
“别,女侠,女侠,我做,我做,别伤害我儿子。”老头惊恐道。
“夫......夫君,你......你们对我夫君做了什么?”女子颤声道。
江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怕,也别张扬,他不会有事的,嗯?”说着她收起药瓶,“我们走吧。”
女子看见他们出来,退开了几步,直到他们走出去后,她立马进屋摇晃着晕倒的男人,“夫君,夫君你没事吧?”
江瑶转过头看见这一幕,心里忍不住生了些许怜悯。
一辈子被困在囚牢里不曾见过外面世界的人,又怎么能懂得自己是自由的,即使懂了,又怎么轻而易举挣脱,世俗的囚牢是一层,而这个世界,又是另一层。
“所以这就是姑娘办女子书院的用意,是吗?”李苇突然轻声道。
江瑶笑了,她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是。”
尽管,这是个无比艰难的过程,尽管她的力量可能很渺小,尽管她用尽一生时间也做不到让她们全部自由,但是她相信,再此之后,总有千千万万个江瑶,前赴后继。
“走吧。”
马车在了村子门口外,四个人在这里停住脚步。
江瑶慎重道:“今天白日里,我必须留在将军府以防万一。”
卫风点点头,“小姐放心,这有我们,一旦那个巫师出现,我们必将人擒获。”
江瑶点点头,“必要的时候,发信号。”
“是。”李决笑道,“我们办事,您还不放心吗嘿嘿。”
江瑶笑意渐深,她倒是......放心。
“不过,小姐你刚刚跟那个老头说了什么?”李决好奇道。
“啊,我让他去找那周家闹,闹自己的孙子没有来,大闹特闹。若是那巫师还不来,那就闹到不可收拾,将此事传到京都内。”
李决竖起大拇指,“高啊,小姐!这不是逼那巫师现身吗?”
江瑶心里隐隐觉得很不安,那个巫师要那些女孩儿究竟是做什么的?她总觉得,这底下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走吧,李苇。”
“好。”
李苇驾车,二人往将军府驶去。
回去的路上天就已经亮了,还好今日是阴天,没往常亮的那般快,天色也雾蒙蒙的,看起来倒是未完全亮完。
他们是走的后门回去,索性昨日刺杀一事后,整个将军府前后被围的水泄不通,特别是后门,多了很多人,后门的那条小路上,也有多双眼睛盯着,也是为了避免有人跟踪。
“什么人?”门口的侍卫拔出刀剑。
江瑶摘下面纱。
“是小姐。”他们将门打开。
“可有异常?”江瑶问道。
“并未。”
江瑶点点头和李苇进入了府内,她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哈欠,困了。
“姑娘,去歇息一会儿吧。”李苇心疼道,她的眼下已经有一些乌黑色了。
江瑶点了点头,“你也去吧。”
李苇含笑,“好。”
另一边。
江衔侧着头,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已经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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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醒的,四周都静悄悄的,在雾蒙蒙的天色下,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在无声的蔓延着。
他微微低下头,只见一截皓白如玉的指尖正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她一整晚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五年了,五年,第一次再触碰到眼前人。
她很担心他,他知道。
江衔颤抖的挪了挪嘴唇,无声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他的眼角泛红,隐忍的闭了闭眼,恍然间,一颗泪直直的从脸上的伤疤处滚过直到落到耳后消失不见。尽管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这样卑鄙,不应该这样使苦肉计让她担心,但他还是没忍住,他想见她,疯了一样想,疯了一样说不出口,也做不了什么。
他只能趁着现在,趁自己当患者的时候,卑鄙无耻的见大夫一面,他知道,她一定会来。
“......”他无声挪动着苍白的嘴唇。
他们还剩下多少时间?他嘴角轻轻扯出一抹笑,用无尽的温柔注视着她,用全身的力气去感受她指尖的一丝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
江衔眼神暗了暗,他转过头,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与此同时,北月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床上的人,睡颜很安详,似乎陷入了一段美梦。她指尖轻颤的移开他的脉搏。
她是大夫,对于心跳声的变化,她太熟悉了,所以,在江衔睁眼的那一刻,她就醒了。一晚上,虽然眼睛闭着,但意识却在无时不刻的注意着他的身体状况。
她不敢睁眼,也不敢出声,但她受不了了。
江衔这样,让她受不了了。
北月的死命的忍住眼泪,她真的要受不了了。
她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呼吸声,看着床上装睡的人,这个时候,她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应该冷静的走出这间房,然后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她脚下就像有千万斤重铁,让她抬不起一丝一毫的脚步。她挪了挪嘴唇,想唤他,但却无声。
一个装睡,一个明知他装睡却不敢戳破。
江衔......她心里默念道。
半响,她深吸一口气。
“将军。”这一声,在整个房间扩散开来。
北月眼角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她抬起头将眼泪留在眼眶,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颤声道:“以后,别这样了,不值得的,将军。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下去,你知道的,我会离开的,我在这个世界,活不久了。但你不一样,你必须要活着,要赢下这场战争,要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她笑了笑,打起精神道:“我是大夫,也验过尸体,你的伤口我诊断了,你的实力我也了解了。不管怎么说,在京都伤的这样重,都说不过去吧。”
她还记得,他在这里的武力值,排第一。
北月失笑,笑着笑着就掉眼泪,而且剧情里,也没这一段儿。
她又深吸一口气,“我希望你赢,将军,希望你活着,所以。”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笑,“一定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