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铺门,苏意安便让贺母带着大家收拾东西。好在村里留有被褥,这次回去只需带着衣裳和吃食就行。
临走前,苏意安专门去了云娘那一趟,告知她这几日不用送肉来。
“真要回去?”云娘也听了街上传闻,虽那话不中听,可也不至于真的将铺门关了。
若是关了,这不正和那些人的心意。
苏意安往背篓里装着准备带回家的肉,漫不经心道:“若是一直开着,保不齐再过两日传的话更难听。”
她还想挣更多的银钱,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死撑着。
云娘见她下定决心,便没再劝,岔开话问了句是不是贺家的都回去。
“自然是要都回去的,家中地瞧着不多可只有我们几人干也得好几日。”苏意安都安排好了,他们能下地的便下地干活,不能下地的就在家中做饭,保证辛苦干活的人一回家有口热乎饭就行。
她算着日子,六亩地撑死五日他们就能弄完,所以这次回去只带着一些粮食没有多拿。
东西都装进背篓后,一行人去镇口处坐上了回家的牛车。
驾着牛车的赵车夫没有想到他们还会回村,毕竟都搬到镇上来了咋还回村里去。
“这不是要春耕了,家里还有点地,不种上不就糟蹋了。”苏意安回了他的话。
赵车夫一噎,想到这几日村里人说的闲话,不由摇头。
人贺家可没放弃村里的东西,这地就六亩人家还惦记着呢。
赵车夫送过他们几次,这次直接将她们送到了家门口。
只见临走时锁的好好的院门,如今竟被人撬开。
门虽关着,可锁却落了地。
赵车夫也瞧见了,他忙摇头,“这我真不晓得。”
他每日驾着牛车来往镇上,村里的事都是听他媳妇说,可这贺家被撬锁的事他是真没听说。
贺允淮走上前,将地上的锁捡起来,他们离开村这事村里人都知道,谁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撬锁呢,甚至将锁直接扔在地上。
“您瞧今个天都黑了,这一路回来也没碰上村里的人。”苏意安掏出一钱碎银直接放在了赵车夫身旁,那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赵车夫瞬间明白,笑呵呵将银钱塞进腰间,回道:“我赵二做事你们放心,今个你们回来这事我不会同旁人说。”
这锁若是几日前就被撬了,村里人路过这定会发现,按照村里闲话传播的速度,不用一日村里人就都会晓得这事。
如今赵车夫说不知道,便说明这锁不是前些日子被人撬的。
要不贼人已经进去,要不贼人想今夜摸黑过来,不管怎样只等今晚看看。
院门推开,贺允淮独自一人进来查看。见屋子上的锁都好好的,这才招手让众人进来。
看样子这贼人只撬开了院门的锁,还没有进屋。
“许是想今夜来,不如等等看。”苏意安将贺凝文揽在怀中,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家中不是第一次来贼人,所以除了贺凝文外,旁人虽生气但没有害怕。
“也不知道这贼人是不是上次来偷肉的那个。”贺母不由想起上次来家中偷香肠的人,那时家中还没有围这个院子。
没想到啊,如今围了院子,也有人敢大胆的进来。
夜里,贺家人都挤进了贺允淮他们住的这间屋,这屋里外两间,众人有坐着的地方。
满妹还小,一回来吃了奶便睡了过去,菀絮正坐在炕边守着她。
其他人都没有睡意,坐在木凳上手中拿着竹棍只等贼人进院。
撬开的锁放在了原来位置,屋里也没点油灯,这漆黑的夜很是能迷惑贼人。
苏意安不信贼人会不来。
果然到了亥时,院门口终于传来动静。
门吱扭一声发出声响,很快声音又消失。
就在众人以为是风将门吹开时,院里透来一丝亮光,有人举着火折子走了进来。
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大。
那人先去了菀絮常住的屋,用砍刀砍了两下,门锁落下,那人推门进屋。
脚步声断断续续,苏意安皱着眉,她总觉得这声音不像一个人,难道是一伙人?
“咱们俩先出去。看看能不能堵住他们。”苏意安小声同贺允淮说。
家中还有孩子,贺母得看着她们,至于大哥,他腿脚不好,怕是贼人都跑了他还没走到屋前。
贺允淮点头,拿起竹棍走到苏意安身前,轻轻将门拉开一个缝,二人小心翼翼钻了出去。
“呸,走的真是利索,连点东西好东西都没留下。”尖酸刻薄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再仔细找找看。”有人紧跟着道。
苏意安同贺允淮对视一眼,心道果然不止一个人。
他们二人一点点往那屋前走去,好在那两个贼人进去后关上了屋门,要不他们还没办法将门关上。
如今门关着,只需将锁挂上去,就能将人堵在屋中。
他们想到这便直接挂上了锁。
“谁!”屋里人听见了门外动静,可冲过来再推门时却无法从里面推开。
他们有些着急有些气愤,不断地用身子撞着门。
“快放我们出去。”
“你们知道我们是谁不。竟敢锁我们。”
“下作东西,就会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把门打开。”
屋里传来咒骂声,一句比一句难听。
苏意安抬头看向贺允淮,想看看他打算怎么办。毕竟她已经听出里面是谁的声了她不信贺允淮听不出来。
“二婶。”贺允淮冷冷开口,被锁在屋中的二人一下没了声。
-
从京中到府城,苏正墨一路没怎么歇息。
他怀中揣着簪子,就想早早带回家给小妹。
天刚亮,他从马上下来,敲响了家中院门。
“这大清早的,谁在敲门。”家中看门的小厮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可当他开了门瞧见外面站着的人时,一下子愣住。
“怎么没睡醒?”苏正墨看了他一眼。把缰绳递给了他,说道:“牵去后院。”
那小厮唤作苏三,是家生奴,自小在院中做事,自然认得苏正墨。
他慌慌张张,正欲跟上,却听到自家大少爷说道:“不用跟来。”
这个时辰还早,苏正墨没想着先去拜见他爹,反正过去了也是等着,不如先去看看他小妹。
他去了以往他小妹住的那个院,可刚踏进来就被人叫住。
“你是哪里来的,这般没规矩,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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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嬷嬷走上前,狠狠训道。
苏正墨打量着来人,这人眼生,他不记得。
难道是他走后家中又买来的仆人?
“还不赶紧出去,少爷院子岂是你能随意进的。”那嬷嬷说。
苏正墨这才察出不对,他小妹的院子怎么就成了旁人的。
“哪个少爷我怎么不知道?”苏正墨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这院子早已和以前不同,院中也没有以前那棵大树。
二人声音不小,直接将熟睡的苏正明吵醒。
他如今已经九岁,正是脾气大旁人管不住的时候。
“谁这么没长眼吵着本少爷睡觉了,还不赶紧滚出院子。”苏正明身上衣袍都没穿好,窝着一肚子气走了出来。
“苏正明。”苏正墨瞧出这是他爹的小儿子,只是这孩子被养的实在太好,若不是眉眼与他爹有些像,只看身板可是认不出来的。
苏正明醒了盹,待看清眼前人后,他这才不情愿的喊了一声,“大哥。”
“你怎么住进这院了。”苏正墨问道。
这院不算大,按照他继母的性子定会选最好的院子给她儿,怎么会挑中这个院子。
“这院子空着,我想搬来就搬来啊。”苏正明仰着头看向他,笑道:“不过我也住腻了,若大哥喜欢,我让给大哥就好。”
瞧瞧他说的这话,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以前住在这院的人呢,你老实说。”苏正墨语气重了些,看向他这幺弟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凉意。
苏正明哦了一声,满不在意的说:“走了啊。”
走了?她一女子能走到哪里去?
“娘说她嫁人了,这不这院就空了出来。”苏正明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只记得那日他过来时这院子就空了。
那个一直不爱说话的姐姐,再也不曾出现在这家中,他娘说嫁了人就不会再回来。
苏正墨衣袖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他小妹嫁人了,他为何不知道。
这么大的事,家中怎么没有一人知会他一声。
他转身离开,急匆匆的往他爹的院子走去,他得问清楚为什么这件事家中人不说,还有他小妹到底嫁去了哪里。
“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大动静,这个时候你不留在京中回来做什么。”苏老爷子刚起身,语气带着些不满。
“爹,我若不回来怎么会晓得小妹已经嫁了出去,这么大的事您为何不告知我一声。”苏正墨目光落在他爹身后的女人身上。
苏老爷子哼了一声,他这儿子真是白养这么多年,一回来不问爹娘好只想着那个不值钱的丫头。
“意安年前就嫁了出去,你当时在京中准备科考,老爷怕你分心这才没说...”他那继母楚楚可怜的说,那语气那说辞愣是让人找不出一点错处。
“那贺家落魄,你爹也不想让小妹嫁,可这婚事是你娘在世时定下的。你娘...”
苏正墨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轻嗤一声,“是吗?”
“那贺家如今就在怀安镇下面的永阳村住着,你若不信自己去看,怎么同你母亲说话呢。”苏老爷子语气毫不客气,说完起身又回了屋。
他受不住旁人的忤逆,就算是亲儿子也不行。
苏正墨见状没再久留,他骑上马直奔永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