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眼眸闪动,挪动脚步,隐匿在人群中。
随后拿出一张黄符,催动法决让其化作一缕白烟飞出,并附着在场中丐门诡属之人身上。
看着标记已经生效,陆玄不再观看人熊表演,反身走到旁边茶馆,点了一杯温茶慢慢品着。
现在只需要等待这两人回归老巢,他便杀上门去,将这些恶人铲除干净!
在前世,他便无比讨厌人贩子,更别说丐门诡属之人的作为比之人贩子还要恐怖。
杀了这些渣滓,也算是惩恶扬善,可以积攒阴德。
并且,系统面板还能从中抽取能量。
可谓一举三得。
就在陆玄悠闲地品着茶时,一道靓丽的身影从远处街道莲步而来。
这人穿着丝绸制作的长袖衣裳,梳着落肩辫,精致的瓜子脸,白皙无暇如软玉香冰,眼泛桃花似秋水,粉嫩丹樱点绛唇。
这迎面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任婷婷。
此时她微微蹙着柳眉,神色不振。
前几天刚修养好因煞气入体而导致的虚弱,结果不知为何,现在夜晚总能听到嘈杂的角斗声。
仔细寻找又了无踪迹,好似只是幻听。
然而,这个事儿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遇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有其他人同样能听到角斗声。
经历过中邪事件的任婷婷,知晓当前遭遇绝非寻常。
于是,趁着今日天气良好,便准备带上礼物,去郊外寻九叔过来看看。
这一走到镇上,凑巧见到空地上围了一大圈人正在惊呼。
她脸色疑惑,忍不住莲步轻移,来到近前。
看清场中状况后,她算是明白前方为何聚集这么多人,原来是有人熊唱曲这类稀奇项目。
她在国外留过学,见多识广,只当眼前是马戏团表演。
这种娱乐项目,对于当今时代的人们来说,可谓独一档。
自然会吸引大批人前来观看。
稍微看了几眼,任婷婷便转身离去,她可没有忘记自己这一趟出来的目的。
而在她转身之际,突然瞥见端坐在茶楼中饮茶的陆玄。
这令她眼睛一亮。
十日前,陆玄的表现虽然较之九叔差上许多,但那是相对而言。
其毕竟是九叔的徒弟,再添身手不凡,说不定能够找出府上作祟的东西。
这倒是省的跑去郊外寻来九叔。
一念至此,任婷婷莲步快走,来到陆玄面前:“陆道长,你也是过来观看人熊唱曲的嘛?”
“原来是任小姐啊,请坐,是秋生,文才他们想看,我便带过来瞧瞧。”
陆玄看清来人,当即收敛住心中猎杀丐门诡属之人的思绪,露出笑容轻声道。
“店小二,再来一壶热茶。”
“好勒,您稍等~”
听着不远处的回应,陆玄同时上下扫了一眼任婷婷,看其面色发白,病态微显,忍不住略有些诧异的开口。
“任小姐,这几天你没有好好修养嘛?”
“须知,煞气入体可不是小事儿,必须彻底根除,否则极其容易留下后患。”
闻言,任婷婷叹了口气:“其实前几天我已修养好身体,可最近府上不知为何,到了夜晚总会发出角斗声来,吵得人根本无法入睡。”
“角斗声……”陆玄皱眉,察觉到蹊跷,“可否详细说说。”
任婷婷本来便是要来寻找帮助,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夜晚的角斗声是三天前开始的,当初还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听到。”
“本以为只是大病初愈导致的幻听,结果第二天夜晚,角斗声再次出现,这次不仅我听到了,我爹地同样听到。”
“而到了昨天晚上,府上已有十余人言说听到激烈的角斗声,像是有人在械斗。”
“这件事儿发生的突然,没有任何征兆。”
“并且,昨天夜里,我们还召集护卫将府上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同样没有丝毫发现。”
“仿佛这角斗声是凭空浮现的一般,毫无踪迹可循。”
言罢,任婷婷睁大美目看向沉思中的陆玄。
显然,她想知道这诡异的角斗声到底是因为何种原因出现的。
难不成是上次九叔祛除劫煞位不够彻底嘛?
似乎看出了任婷婷的心思,陆玄抿了口温茶:“有我师傅出手,伪劫煞位肯定已经彻底消除。”
未容任婷婷询问,陆玄再次说道:“根据你所描述的情形来看,这有点像是偃门厌胜术。”
“偃门厌胜术?这是什么?”任婷婷俏脸上满是疑惑。
作为一个普通人,不懂得三教九流十八门很正常。
更何况偃门本就是一个稍显隐秘的门派。
陆玄查阅过九叔书房的杂记,对此倒是有所了解。
偃门最早可追溯至春秋战国时代,曾有书记载。
周穆王去西方巡视,登上弇山,在返程的途中偶遇一位自称“偃师”的人。
此人擅长“偃术”,并用制作的歌舞艺人为周穆王表演,歌舞艺人的动作与真人无二,并且还主动挑逗穆王的嫔妃。
周穆王认为是偃师用真人来欺骗他,勃然大怒。
但偃师将歌舞艺人一部分一部分的拆解开来,周穆王发现所有的骨骼、皮肉,甚至器官都是假的。
随后偃师将人偶重新组装,人偶就又恢复了生气,变得和真人无异。
见此一幕,周穆王大为惊奇,当即赦免了偃师的罪过。
由此可见偃门偃术之神奇。
这仅仅只是一部分,传言偃门圣典《偃经》包罗万象,除了偃术外,还有巫蛊之术,堪舆之术等,算得上稀世奇书。
可惜,这本《偃经》早已失传,流落下来的只有少部分内容。
想不到今天竟然见到了会施展偃门厌胜术的偃师,这倒是够凑巧的。
按捺住纷飞的思绪,陆玄吃了块点心,以通俗易懂的话语对着任婷婷解释道:“就是有人施展了邪法,在你们府上种下厌胜物,以此造就角斗声。”
“又有人暗中施法祸害我家?”
任婷婷不由得回忆起十日前鼠群汹涌的场面,还有那被老鼠啃食的凄惨下人,娇躯忍不住微微一颤,同时也非常不解。
“这到底是为什么?”
听到任婷婷的疑问,陆玄心中稍有些猜测。
任府发生的变故,都是自任发跟九叔商量起棺迁葬之事开始。
恐怕是暗中有人在故意干扰,不想让任发起棺迁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