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玄真,字字如玑。
有着系统能量的协助,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罢了,陆玄便已入门河洛水经注疏。
实话说,这门秘典理念非常深邃。
仿照水流走向,在人体内开辟出隐脉,借此容纳更多的法力,同时亦能提升恢复速度。
这种想法,有若天马行空,十分不可思议。
暗暗琢磨一番,陆玄发现虽然入门了河洛水经注疏,但想要真正开辟出隐脉来,却需要不少的时间。
系统能量玄妙无比,但终究还是有一定的限制。
其仅能提升道法熟练度,不能凭空增加法力,亦或者协助开辟隐脉。
“先熔炼妖气凝晶,尝试突破筑基二转,之后再慢慢修炼河洛水经注疏。”
陆玄在心中定下念头,接着下达指令,选择熔炼妖气凝晶。
霎那间,一股温和的灵力从虚无中涌出,并迅速汇入丹田。
这股力量与本身无比契合,没有丝毫陌生与疏远,自然而然的便与丹田法力融为一体。
在这一刻,可以清晰地感应到体内法力在快速激增。
随着时间的推移,熔炼物灵力完全被吸收后,陆玄突然浑身一颤,强大的气息瞬间荡漾开来,紧接着又立马收敛。
吐出一口浊气,陆玄眼眸精光灿灿:“妖气凝晶所化的灵力确实丰厚,不仅助我突破筑基二转,还往前大大走了一步!”
就在这时,一股更加强悍的气息自屋外突地涌现,好似海浪般席卷四方。
空气中都不由得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酥麻之意。
“看样子花师妹突破得很顺利,而今应该算是筑基四转的神霄道士,其五雷正法的威能想来愈加强大了。”
陆玄暗自低语了一句。
随后,他起身拉开房门,炽盛的阳光透照下来,令他微微眯眼。
七天一直窝在屋内修炼,乍一出来见到太阳还有些不适应。
晃了晃眼,定神一看,九叔正端坐在后院之中,细细地品着茶。
见到推门而出的陆玄,九叔眼中精光一闪,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不错,这七天来,你进步很大!”
“师傅早。”陆玄恭敬地回了一句,接着迈步来到石桌前,“相比于花师妹,我这算不了什么。”
听到这话,九叔摆了摆手:“虞月师侄毕竟从小修道,你这么短的时间能抵达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九叔这番话说的很实诚,甚至还有些保守。
即便陆玄在陆老伯的教导下,早早便开始打熬身体,已经有了初步筑基的底子在。
但想要真正筑基成功,却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若非陆玄拥有系统面板,可以使用能量提升道法熟练度,并且击杀敌人还能获得熔炼物。
想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筑基成功,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两人谈话之间,厢房门扉被推开,一道靓丽的人影从中踱步而出。
她衣袂飘飘,雪肤乌发,身材欣长,袅娜娉婷。
正是炼化雷霆玉液,突破至筑基四转的花虞月。
带着一阵香风,莲步轻移至石桌旁,花虞月对着九叔行了个道礼:“这番多谢师伯护法!”
“都是自家人,无需这么客气。”
九叔一边打量着一番花虞月,一边点着头道。
“不愧是神霄派的高徒,这一次不仅境界获得突破,对雷法奥义的领悟也更深入,放眼年青一代,绝对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师伯谬赞了。”花虞月俏脸微红,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以至于忽略了前面一句话。
毕竟这可是半步真人,在整个修道界,地位都不低。
能够得到这样的高人肯定,本身便是一种荣耀。
站立一侧的陆玄脸色平静,内心毫无波澜。
现在不说话挺好,否则越描越黑,会让人产生更深的误会。
而就在这个时候,义庄的大门被人敲响。
“咚咚……咚咚咚!”
节奏鲜明中带着一丝迫切,显然来人有急事,不过限于教养并未出格。
“我去开门!”
陆玄见此机会,当即迈开步伐,朝义庄大门处走去。
拉开门扉,一张俏脸映入眼帘。
其人神色紧张不安,不停地搓着衣角,一双眸子满是急切之意。
这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任婷婷。
见到开门的陆玄,她立马开口:“陆道长,请问九叔在吗?”
“在的,是过来商议起棺迁葬之事嘛?”
陆玄一边回话,一边将其领入义庄后院。
“并未是祖父迁葬,而是我爹地出事了!”任婷婷柳眉紧蹙,满脸忧愁之色。
听到这话,陆玄眸光一闪,不由得想起几天前,任府由于偃门厌胜术而发生的骚乱。
这次意外会不会是暗中的偃师再次出手?
他有些猜测,但不能肯定。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来到后院,任婷婷见到九叔,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快步走上前。
“九叔,我爹地无故生病,而今已陷入昏迷,想请您过去一看。”
这话一出,九叔眉毛微微抖动:“术业有专攻,生病的话应该去医馆找大夫看看,我一个道士恐怕力有未逮。”
“不是的,九叔。”任婷婷摇着头,“我怀疑有人施展邪法,祸害了我爹地。”
“嗯……”听着任婷婷的话,九叔开始重视起来,“你详细说说最近变化。”
任婷婷没有迟疑,当即将任府这几天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爹地的问题最早发生在三天前,当时其气色已经不太好,显得颇为疲乏。”
“原以为是最近太过于操劳而导致的,谁知后面症状愈来愈严重。”
“在昨天已彻底陷入昏迷,我寻来大夫查看,结果一无所获,完全看不出病症。”
“昨晚心急意切之际,不由得想起几天前,有恶人施展厌胜术祸害我家。”
“这次爹地无故昏迷,我感觉多半又是中了某种邪术,故此前来寻九叔帮忙。”
听完任婷婷的描述,九叔皱着一字眉,想起了几天前陆玄说出的猜测。
再结合任府如今三番两次出事,基本可以肯定,暗中定然有人出手在干扰任家,让其无法起棺迁葬。
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不仅在九叔脑海中浮现,现场的其他人同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