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闻言,乔思和贺嬷嬷皆是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宫嬷嬷。

    见她们如此,宫嬷嬷便知晓此时她们不知了,威严的脸上也带了几分怒意:“看来他们瞒的够紧!”

    半晌,乔思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很是不解:“这两家人是在想什么?忠勇侯世子早早和我们皎皎定了娃娃亲,宋二姑娘又于一月前许给了你们云二公子,他们如此做,不是将自己的名声搞臭了?”

    宫嬷嬷冷笑一声:“许是想着两家喜事摆在同一天,来一个偷梁换柱!”

    “真是可恶!”乔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脸色发沉,“想瞒天过海,欺负我们皎皎,也得看我乔思答不答应!”

    她看向宫嬷嬷,郑重道:“你回去叫殿下放心,此事交由我来办,定不叫这两家好过!”

    宫嬷嬷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们殿下尚且不知此事。”

    乔思诧异。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长阳长公主?难不成他们还想和宋家结亲?

    知道乔思的脾气,宫嬷嬷也不瞒着,悉数说出其中的难言之隐。

    “此事我还没同殿下说,您也听说了吧,殿下为了我们二公子的事,在御前撞了柱子,很是严重。”

    乔思点点头:“此事我听说了,只是她如今身子不好,怎么不在府上养着,来护国寺这一路颠簸,于养伤无益呀。”

    “这与二公子和宋家二姑娘结亲有关。”

    迎着乔思不解的目光,宫嬷嬷缓缓道来。

    “无悔大师断言,我们二公子会有大劫难,轻则流放,重则处斩。殿下不敢不信,决定给他定门亲事冲冲喜,选来选去,如今未婚嫁的贵女中,只有宋家二姑娘最为合适。”

    “怪不得呢,”乔思轻叹一口气,“我当殿下何时能瞧得上那等小家子气的女子了。”

    宫嬷嬷没有评判宋妙筠,继续说道:“现如今也算是验证了无悔大师所算不错,但我们公子又被派去查此案,殿下担心劫难没过,所以特意再来问问无悔大师。”

    说起这事儿,乔思不免有些心虚。

    云珩去查此案,是拜贺九台所赐。以贺九台护皎皎心切的模样,若说他没有私心,她是不信的。

    若是知晓云珩有此劫难,她多少也得规劝一二。

    她笑笑:“云二公子向来吉人天相,定会无事的。”

    “希望如此。”宫嬷嬷应了一句,起身跪在乔思面前。

    这可将乔思吓了一跳。

    宫嬷嬷是贵女选秀入的宫,因不想成为宫妃,便自请当了宫中女官。后来因才华出众,被皇后请去给长阳当教习嬷嬷。长阳成婚之后,她便也得了特赦,叫跟着长阳出宫。

    这宫嬷嬷虽然叫嬷嬷,却不是奴才,乔思可当不得她着一跪。

    不等乔思发话,贺嬷嬷便去扶她,只是宫嬷嬷执意不起。

    乔思无奈道:“嬷嬷有话直说便是,缘何如此?”

    “殿下说,如果二公子顺利结束了此案,便在府上开宴会。我有一计,可叫他们自食恶果,还请届时贺夫人能帮我一把。”

    宫嬷嬷希冀的看着乔思,满目恳求。

    乔思无奈,伸手扶她:“嬷嬷说的这是哪里话?便是你们侯府不出手,我也不会叫他们好过。快快起来吧,咱们好好说说当日该如何做。”

    宫嬷嬷见她应下,这才起身,心下也轻松了不少:“我已经想好了,届时不用夫人做什么,只需到时候将人引到那处便是,其余的皆由老奴来办。便是出了岔子,也不会叫夫人为难。”

    “你自是比我想的周到,我便只会直来直去骂到他们脸上,闹得大家都不好看。”乔思无奈,又问道,“那此事也不告知旁人?”

    宫嬷嬷点头:“自是要瞒着,谁都不说。”

    乔思便应下。

    此番说好,宫嬷嬷也不多留了。

    乔思叫她回去问问长阳长公主何时有空,她带着孩子过去探望,便叫贺嬷嬷将人送了出去。

    等人出了门,乔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她知道忠勇侯府一直拖着婚期,定是生了二心。她也同贺九台商议过,若是皎皎同意,便由他们贺家出面退了这门婚。

    没想到,他们竟是想要算计皎皎的婚事,还想全身而退?

    也不打量打量,长公主、长阳侯、贺家、乔家,哪个是吃素的!

    待宫嬷嬷计策成了,她定搅的忠勇侯府在京中没脸待!

    至于宋家,还挂着皎皎亲族的名头,为了皎皎的名声,且先饶过他,但也得扒掉一层皮!

    贺嬷嬷安抚了她几句,又给她倒了杯凉茶。

    乔思喝了,压下心底的火气,叫小丫鬟去瞧瞧公子姑娘们去哪里玩了。

    小丫鬟很快来报,道他们同云二公子在后山竹林里玩了。

    想到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她便郁结于胸,敲木鱼静心去了。

    此时,宋晚等人同云珩确实是在竹林里,却不是在一起玩,而是剑拔弩张的在比试呢。

    贺家兄妹因着云珩的案子攀扯到了宋晚而生气,云珩也因为贺九台而瞧着他的孩子们不顺眼。

    两行人在狭路上遇到,自是谁也不想让谁,不知谁提出要比赛决定,两边便都同意了。

    但是比什么,却是犯了难。

    众所周知,云珩是个纨绔,文不成武不就,比文比武都是他必输无疑。

    最终,大家只能让自己带来的随从比试,他们坐在林间的桌椅上观看。

    长公主出行,带出来的是府兵,而贺家的家丁亦是按照军队一样操练,两方比武,倒像是士兵演练一般,看的人热血沸腾。

    两方人看的热闹,也不冷脸绷着了,凑到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活像是使了银子来看戏的。

    此时,双方比剑,两人皆是用剑高手,在主子们的叫好声中,一个个迷失了自我,剑花耍的虎虎生威。

    打着打着,两人竟打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来,剑招越来越快,对战更加激动人心。

    就连看众也不出声了,都聚精会神的看着。

    突然,一人发现对方破绽,直接挑飞了对方的剑。

    尚没来得及欢呼,岂料那剑直直朝云珩所在的方向飞去。

    两人大惊,此时追剑已然来不及,云珩亦是吓的向后靠在椅子上,双手下意识的抬起护住头。

    千钧一发之际,贺钦拿了茶杯掷去,生生将其撞飞出去,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剑身还在抖动着,发出清脆的剑鸣。

    “属下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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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公子责罚!”

    云珩缓缓移开胳膊,露出两只眼睛,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后怕的两人,又看向落在地上的剑,彻底瘫在了椅子上。

    “吓死小爷了。”

    贺家兄妹全都围过去安抚他,宋晚看着瘫在椅子上的云珩陷入深思。

    她想到了上午,她被云珩按在椅子上,由月婵摆弄手脚。

    当时她便觉得奇怪,丹奴死状惊恐,身体却并未有惊恐或防御姿态,两者不符。

    反观云珩,有剑从面前刺来,他身子后仰,下意识的用手挡剑,而丹奴虽然也是身子后仰,却一只手放在桌上,一只手垂在腿上。

    正常来说,发现有危险而来,才会露出惊恐之态,必然会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绝对不可能是和丹奴一般,身子后仰,而手还在桌上。

    若不是月婵撒了慌,便是众人发现丹奴时,那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宋晚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看向云珩。

    见他兀自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中,显然是没发现这一点。

    而她如今是丞相府嫡女宋晚,不是五柳巷尸妆师阮荷,自然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将这发现告诉他。

    思量一番,她面上带笑,走到云珩面前,轻笑说道:“二公子,你输了。”

    云珩:“???”

    他被吓了一跳,七魂六魄刚刚归位,一时之间没理解宋晚的话:“我怎么输了?”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方才比试的两人,显然是他这边的人挑飞了他们那边人的剑!

    这一发现,叫他更加兴奋了:“分明是我的人将你们的人的剑挑了,该是你们输了才对!”

    贺锦也拉拉宋晚的袖子,小声说道:“姐姐,你瞧清楚,是咱们输了……”

    “非也。”

    宋晚一张菩萨面熠熠生辉,嘴角噙着笑,侃侃而谈。

    “虽说是你的人挑飞的剑,但比赛尚未结束。那剑飞向云二公子,二公子吓的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挡在面前,闭眼等死,毫无还手之力,是我兄长出手,将那剑击飞,将你救下,如何不是你输了,而我们赢了?”

    贺家兄妹一听这话,也是觉得很有道理,纷纷点头,同意宋晚的话。

    这下可把云珩给气坏了。

    他愤而站起来理论:“我身子后仰,用手挡着脸,那是我武艺不精下意识的反应,怎么被你说的像是个怂包一样?”

    “嗯,不怂。”宋晚体贴回应。

    云珩心里舒坦了几分,想想宋晚的描述,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不太体面,脸上有几分挂不住。

    他正想找补几句,突然想到了今日上午阮荷被月婵摆弄成丹奴死前模样的画面,目光一凛。

    为何丹奴没有用手格挡?

    即便剑伤不是生前伤,但她看起来很是惊恐,应当意识到了危险,为何没有躲避?

    难道是因为太过娇弱,丝毫不懂武功,所以不知道要格挡?

    还是因为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来不及反应?

    “但你输了。”

    清冷中带着丝丝甜意,云珩回神,看见宋晚正歪着头,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他盯着宋晚那双悲天悯人的眼睛,右手悄悄的摸上手边的剑,突然朝她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