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们吵吵嚷嚷,都说没有收到请帖,更加认定乔宝珠就是杀人凶手,站在一起对她口诛笔伐。
乔宝珠气不过,大声说道:“我当时去了发现霁月阁里没有人,等到了差不多子时才知晓自己是被骗了!所以肯定是你们捉弄我!”
“你还在胡搅蛮缠!分明就是你杀人,你还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淑妃娘娘,请您做主,将这杀人凶手拿下吧!我们不想死啊!”
“还请娘娘给我们做主啊!”
“……”
秀女们呼喊着,稀稀拉拉跪了一地,气的乔宝珠直跺脚。
萧淑妃看向乔宝珠,问她:“你说你是拿了请帖才去的霁月阁,那请帖可还在?”
“在的!”乔宝珠连忙点头,“民女意识到被人作弄了,便将东西好生保存着呢!”
“取来给大伙儿瞧瞧吧。”萧淑妃道。
乔宝珠应下,很快将东西取来。
萧淑妃道:“给大伙儿瞧瞧吧,看看是不是宫中下发的帖子。”
乔宝珠将东西递给跪在她身边的一人,冷着脸道:“瞧仔细了!”
大家伙儿没想到她真的能将东西取来,一时有些心虚。
那秀女抿着唇将请帖接过来,抬眼瞧了乔宝珠一眼,见她冷着脸一副没在怕的样子,更是心下发颤,懊悔冲动。
颤抖着手指将请帖打开,只一眼,便大惊失色,将请帖扔给了身旁之人。
对方不明所以,待看了请帖,亦是尖叫出声。
她们二人的举动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纷纷抻长了脖子去瞧。
时雨沉着脸呵斥道:“有什么便说,做什么这副小家子气!”
先头那秀女脸色发白,身子瑟缩着,呜咽一声:“回禀娘娘,那请帖上的字迹与……与秀诗姐姐相同!”
众人皆是一愣。
后面那秀女亦是红着眼睛瑟瑟发抖:“娘娘,当真是秀诗姐姐的字迹,她……她定是死的冤枉,这才报仇来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乔宝珠只觉得后背发凉,“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我杀的她,她为何来找我?”
萧淑妃蹙眉,道:“焦嬷嬷,可还留着方秀诗的笔墨?”
“有一些她抄的心经,奴婢还留着。”焦嬷嬷应着。
“取来,对对笔迹吧。”萧淑妃沉着脸道,“若是并不相同,便寻出那装神弄鬼之人!”
“是。”焦嬷嬷快步离开。
时雨得了萧淑妃的命令,将请帖拿来,只瞧了一眼,便脸色大变。快步走到萧淑妃面前,给她看。
萧淑妃打眼一瞧,直接变了脸色,将请帖丢了出去。
云珩瞧着她们二人脸色的变化,觉得很是奇怪。
她们二人竟然比秀女的反应还要强烈!
许是察觉到自己失态,萧淑妃肃穆了脸色,对云珩道:“云大人,不论如何,此事桩桩件件指向乔宝珠,不若先将她关进大牢看管起来,瞧瞧还会不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焦嬷嬷拿着心经走过来,云珩瞧见萧淑妃身子顿时紧绷起来,并起身道:“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云大人了,本宫尚有其他事,便不陪同了。”
说罢,不待乔宝珠喊冤,便扶着时雨的手,急匆匆的走了。
乔宝珠惊慌失措,拉着云珩的衣袖:“云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这些都是她们陷害我的!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云珩垂头看她,见她眼中含泪,委屈到不行,心下亦是叹息一声:“娘娘下旨,我不能不听。”
见她急切,又出言安慰道:“你且放心,我定会查出真相,若你没有做过,我定还你清白。”
乔宝珠心如死灰,眼中的光芒暗淡下来。
想到什么,云珩上前一步,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进宫不就是为了不想成婚吗?进大牢也是一样的。”
乔宝珠睫毛一颤,猛然抬头看他,又惊慌失措的垂下眼睫。
云珩说这话,本就是为了试探她,如今也并未错过她眼中的慌乱和心虚。
他的心凉了半截,更是不愿将她留在宫中,怕对圣上同皇后娘娘不利,当即下令将乔宝珠带回大理寺看押。
办完此事,他并没有出宫,反而是直接进了后宫,去寻皇后娘娘。
“娘娘正念叨着二公子呢,您就来了,可是赶巧。”淑芳姑姑笑着迎出来,打趣道。
云珩亦是笑道:“几日不见,姑姑瞧着又年轻了不少。”
“公子又打趣老奴。”淑芳姑姑笑骂一声,将他引进门去。
皇后娘娘早就听到了他的声音,正往门口巴望着,瞧见他进来,笑弯了眉眼:“你当了官也忙了,总不来看哀家这老婆子。”
“孙儿不孝,以后日日都来看您可好?”云珩行了礼,笑嘻嘻的凑到她身边挨着坐,还越过她去取桌子上的点心吃。
皇后娘娘喜爱他的亲近,慈爱的看着他:“你又要查案又要陪娘子,哪里有空来陪我这无趣的老婆子哦,光拿好听的话哄我。”
云珩也不辩解,只道:“要陪的要陪的,其实,孙儿此次前来,是有事想求外祖母帮忙。”
“我就说你这小子怎么突然上门来,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皇后娘娘笑骂道,“你且说说有何事要求哀家?”
云珩顿时愁眉苦脸起来:“外祖母,您知晓我那夫人皎皎吧?菩萨一样的人儿,本来好好的,近几日突然瞌睡不醒,一整日有十个时辰在睡着。我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今日瞧见那死去的秀女,突然惊觉皎皎睡着时与那秀女一样。
所以,行之便厚着脸皮来问一问外祖母,可否叫皎皎来宫中,叫太医来把一把脉?”
原本一开始听着宋晚一整日都瞌睡,皇后娘娘同淑芳姑姑都心下一喜,当时怀了身孕,听到后面便是大惊失色。
顾不上打趣云珩,忙道:“你这孩子,这样大的事还问什么,直接将皎皎带到哀家身边来,身子的事可耽误不得!”
“这事儿我还没同皎皎说呢,这不是刚想到吗。”云珩心下大喜,又挨着皇后娘娘说了许多好话哄她,叫她莫要多忧心。
皇后娘娘本来还想留他用午膳,听他一眼,心里记挂着宋晚的身子,便催着他赶忙回府陪着去。
云珩也不推辞,出了宫便回了侯府。回去果不其然见到宋晚又在睡着,这下连三个贴身丫鬟都愁了。
见到他回来,便红着眼睛向他禀报:“姑爷,少夫人今晨醒了,觉得身子好多了,同大少奶奶一道去给长公主请安,回来又觉得困顿,早膳都没用几口便又睡下了。您请个大夫来给她瞧瞧吧!”
云珩掀了袍子往床榻上一坐,大手抚上宋晚的额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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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问道:“她睡了多久了?”
“约莫一个半时辰了。”春岚道。
没有感受到宋晚有发热的情况,云珩推了推她的肩膀,呼喊她的名字,可她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云珩心下更是惊慌,吩咐道:“去让门子上准备马车,我马上带着她进宫去!”
春岚连忙应着,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云珩取了薄被往她身上一裹,将她的身子完完全全的盖住,这才将她打横抱起,步履匆匆的进了门。
一路疾驰到宫门口,因着早早的叫千寻来送信儿了,所以一路畅通无阻。
待到了慈宁宫,一直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的太医早早的就在等着了。
待瞧见宋晚的面容,太医便蹙起眉头,直到把完了脉,他才叹息一声。
云珩心下一紧,忙问道:“何太医,内子可是生了病?”
“不是生病,实乃中毒。”何太医叹息一声,“若是再晚来两天,尊夫人当在睡梦中悄然去世。”
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直将云珩砸的头晕眼花,险些站立不稳。
皇后娘娘沉声道:“长阳侯府的府医是干什么吃的!连中毒都瞧不出来吗!”
“这毒刁钻的很,若不是在下有幸研究过,也不会知晓。”何太医摇头道,“这种毒寻常不会发作,但若是与安神之物接触,便会引发。”
何太医指了指三足瑞兽香炉道:“便是仅仅嗅到檀香的味道,也会引发此毒。”
皇后娘娘惊了一跳,连忙叫淑芳姑姑将其泼灭,又将香炉端出去,开窗通风,散散气味。
云珩想到宋晚近日一直喝的安神茶,又想到母亲院子里点的檀香,心一点点的沉下去。
他问道:“不知此毒是否可解?”
“可以。”何太医道,“但是在下这里没有现成的解药,只能回去调配,最快也要一日夜的功夫。”
云珩点头道:“有劳了。不知可有什么法子将她唤醒?”
“薄荷清凉解毒,可煮了水来给夫人服下,对此毒有缓解之效。”何太医捋着胡子道,“只是夫人中毒有些深,恐怕见效不快。”
云珩道了谢,脸色却没有好看多少,问道:“就没有更快更有效的法子了吗?”
何太医遗憾的摇头:“此毒难缠之处在于,若是当作别的病症用了药,便会快速发作。彼时后果不堪设想。”
云珩只能无奈放弃。
皇后娘娘细细叮嘱何太医,叫他不可将此事宣扬出去,这才放他离开。
她看着低落的云珩,心下亦是难受,劝慰道:“皎皎这孩子吉人天相,此番也一定能熬过去,你莫要担心。”
云珩应着,强扯了笑脸回话。
皇后娘娘看的难受,叫淑芳姑姑亲自盯着熬薄荷水,一连喂了三碗,宋晚才堪堪醒过来。
她茫然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皇后娘娘面上半晌,这才将她认出来,惊慌起身行礼。
皇后娘娘拦住她,笑道:“醒了就好,行之可担心你两个时辰了。”
宋晚这才又茫然的看向云珩,见他如同一只可怜巴巴的狗崽子,更是不明所以。
云珩同皇后娘娘告辞,回去的马车上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于她。
宋晚眨巴着眼睛,说道:“既然如此,那秀女便都是中毒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