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何人能过情关
    孟苏声听到柯慕竟然让自己给小宫女送药,下意识拒绝。

    “皇上,臣是侍卫,私自去给宫女送药恐怕不妥。”

    柯慕叹了口气,“你也该听说了,朕先前宠爱的祝贵人被贬成宫女,如今就在乾清宫当差,她今日受了伤,朕若亲自去她定然不会用药,朕想让你走一遭,把药放在她门口便是。”

    孟苏声立马就想到了祝寻的脸,他压着心中的激动,“皇上赐药,怎有人敢抗旨不遵。”

    “你不懂她,她现在还在生气,肯定不想见到与朕有关的任何东西,所以朕也不能让刁丁去送,你与她不熟,正巧可以替朕走一趟。”

    柯慕顿了顿又道,“朕见她手上流了很多血,你快些去吧。”

    孟苏声听到祝寻竟然流血了,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抱拳行礼后,拔腿向宫女住的耳房走去。

    祝寻正在屋子里给自己包扎伤口,听到外头有动静,以为是柯慕又派人过来找事儿,脸色不好地打开了门。

    “阿寻,你没事吧?听说你受伤了。”

    祝寻看到来人是孟苏声后,缓和了脸色,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没有大碍,就是小伤而已。”

    孟苏声眼尖手快,看到了祝寻没包扎好的右手,一把拽过祝寻的手,仔细查看伤口。

    他见纱布下,祝寻的手面红肿,手心又有长长的一道伤口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竟眼睁睁看着你受这样的伤,不管你?”

    孟苏声面色气恼,瞬间把柯慕让自己送药时,对他的赞许收回。

    “阿寻,你怎么心甘情愿做他的宫女伺候他!?”

    祝寻收回自己的手,有些不自然的道:“你别说了,这都是我的命。”

    孟苏声把悬在空中的手收了回来,想到了祝寻是因为她的系统任务才会留在宫中,他压低了嗓音,再一次向祝寻提出了带她走的想法。

    祝寻摇摇头,转身进了屋子。

    孟苏声也进了房间,将门关上后,言辞恳切地道:

    “你就那么想回现代吗?说不定你在现代还没在这里好呢,不如留在这里,咱们也就不用做什么攻略任务,自由自在,潇洒的过完这一辈子不好吗?”

    祝寻坐在凳子上,双手扶着自己的脑袋,语气有些无奈的道:

    “孟苏声,我已经反悔不了了,我现在已经攻略了百分之七十,还差一点儿,我就能回家了,你让我如何半途而废?”

    孟苏声不语,祝寻则软了口气道: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回家的路艰难险阻,我无论如何都是要走完的,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还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难免会让人误会。”

    孟苏声盯着祝寻,终是拗不过她,叹口气道:

    “你放心,不会有人误会的,我今日来是得了皇上的旨意,他让我来给你送药。”

    祝寻眼里划过一丝惊讶,被孟苏声捕捉到了。

    孟苏声敛了神色,轻轻地将祝寻受伤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缠绕的纱布取下。

    随后,他从怀里拿出两瓶药,一个是治疗烫伤的,一个是治疗割伤的。

    孟苏声用手指轻轻扣了一些药膏,涂抹在祝寻的手背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祝寻舒服了不少。

    孟苏声接着把她的手翻过来,用另一瓶药粉撒在手心的伤口处。

    那伤口还在往外渗血,遇到药粉后迅速凝固成团,但随之而来的剧烈疼痛感,让祝寻不由得皱起了眉毛。

    孟苏声微微吸气,对着祝寻的手心吹气,气流带来的轻微触感,缓解了祝寻手心的疼痛。

    祝寻看着认真给自己包扎的孟苏声,眼里有些呆滞,孟苏声好看的眉眼突然亮起,直直与祝寻对视,让祝寻慌忙眨巴眼睛,转过了头。

    祝寻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理。

    害羞?应当不是的,这种感觉更像是走在大街上看到帅哥后,被帅哥发现自己在看他的感觉。

    孟苏声自然不知道祝寻心里的活动,他将纱布打结,又将药瓶盖好后才道:

    “好了,你这右手不能见水,不然伤口会裂开化脓,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祝寻点点头,又疑惑地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难道也是皇上告诉你的?”

    孟苏声有些不爽,眼眸低垂地替祝寻擦着桌子道:

    “我从小云游天下,小磕小碰的伤口都是自己处理的,不是皇上告诉我的,只能说是经验所得。”

    有些尴尬的祝寻挠挠脸,讪讪一笑:

    “噢噢原来是这样,那谢谢你替我包扎伤口。”

    听到祝寻道谢,孟苏声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小事,我隔一天会来给你换药。”

    “不用不用不用!”

    祝寻几乎是脱口而出,拒绝了孟苏声,她见孟苏声眼底的失望情绪,连忙又解释道:

    “不用麻烦你了,虽然这一次是皇上让你来的,但日后你再来,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了,咱俩可就是掉脑袋的罪。”

    孟苏声皱眉,“你一个人根本包扎不好,刚刚那松松垮垮的样子,如何能让药粉牢固?”

    祝寻没底气反驳,因为她左手的确不会打结,刚刚还是用牙咬着才堪堪打了个结。

    孟苏声将药瓶往祝寻那边推了推,起身道:

    “就这么定了,我不会让别人发现的,你放心。”

    言闭,孟苏声离开了。

    而祝寻则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她怎么感觉自己明明没有和孟苏声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可这淡淡的心虚是怎么回事?

    孟苏声回到乾清宫大殿找柯慕复命。

    柯慕见来人是孟苏声,立马放下手中的奏折急切地问道:

    “她的手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碍?”

    孟苏声看到柯慕这张脸就生气,但他没表现的那么明显,拱手弯腰行礼道:

    “回皇上,祝姑娘的手背被烫伤,红肿了一大片,手心则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还好皇上给了两种药,臣看着祝姑娘上好了药才走,您放心吧。”

    柯慕听到祝寻的伤口很严重,心里满是担忧,但又听到孟苏声看到祝寻用了自己的药,这才松了口气。

    “此事你办的很好,朕果然没有看走眼。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孟苏声再次弯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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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皇上信任,没什么事儿,臣就告退了。”

    柯慕点点头,目送孟苏声离开。

    孟苏声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罕见的没有留在房间内休息,反而是走出房门,找正要喝酒的同僚们。

    “你们是要去喝酒吗?可否带我一个?”

    侍卫营全是男人,所以在工作之余,大多数侍卫都喜爱喝酒。

    孟苏声今日心情烦闷,竟破天荒的主动要求喝酒,这让同僚们都纷纷感到稀奇,十分欢迎的带着孟苏生一起,去了隔壁专门为了喝酒而空出来的房间。

    房间里摆放着四五张桌子,已经有两三桌侍卫在房间里喝酒。

    众人互相点头示意,打过招呼后,孟苏生被领头的吴战摁到一张凳子上,“兄弟你坐在这里。”

    孟苏生也没有反抗,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他今日只想喝酒。

    吴战是他同僚,此人最爱喝酒,经常张罗着侍卫营里的人一起喝。

    他的俸禄大多数都用来买酒了,因此他来做东安排座位,其他人都没有异议。

    吴战打开一坛英雄醉,猛猛吸了一口酒香道:

    “好酒!不枉费老子花那么多钱。”

    他将酒坛子抱起,拿起一个酒碗探进酒坛里,舀了一碗酒递给孟苏声。

    “兄弟你第一次来,先尝尝这酒劲儿能不能喝。”

    一桌子人都好奇的看着孟苏声,因为他们是同僚,都知道孟苏声从前是和尚,认为和尚不碰酒色,故而肯定不能喝酒。

    实际上孟苏声只是苏家弟子,从没有像皈依弟子那般斋戒,反而这些年游历天下的缘故,孟苏声喝过不少好酒。

    他细细闻了闻酒,的确不错,随后一整碗酒全部下肚,竟面不改色心不跳。

    周围等着看他醉倒的人失望了,吴战倒是兴奋了起来。

    给自己舀了一碗对着孟苏声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兄弟主动来喝酒,但这英雄醉,号称英雄三碗倒,酒性极烈,入口烧喉,饶是我也从没一口气喝一大碗,今日见孟兄面不改色,我也奉陪到底!”

    说罢,吴战就将手中的酒碗放到嘴边,眼一闭一口气喝完了。

    可他喝完后龇牙咧嘴,辣出了眼泪。

    桌子上的其他人起哄,说吴战喝不过一个和尚。

    声音吵嚷的大,整个房间的人都听到了。

    先前已经喝起来的两桌人中,有一个人眼前一亮,他转头看向孟苏声。

    因着所有人都在看孟苏声,所以他的动作并不算明显。

    只见孟苏声一碗接着一碗,不停地喝着酒,甚至连花生米都不吃,脸上依旧没有什么醉酒的神色。

    吴战由最初的起哄,渐渐变成了担忧,他看着孟苏声不解地道:

    “和尚会喝酒也就算了,怎么还借酒浇愁呢?难不成是因为美色?”

    孟苏声听到吴战的话,自嘲地笑笑:

    “何人能过情关。”

    此言一出,屋里人都不说话了,因为孟苏声说的对,没有人能过情关,和尚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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