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在空中炸响,虽是白天,但也能看出其绚烂无边,场内众人均昂头向天拍手叫好,欢呼声不绝于耳。
“大家安静安静,东家有话说。”吴川跳到堆砌在一旁的砖石上,双手挥舞示意众人安静。
待欢呼声逐渐减弱,大家的视线被吸引到这边。
温凉提着裙摆款款走上那堆砖石,他神色淡然环顾在场的所有人,清了清嗓子道:
“在场的有我良人商行的工人,也有从各个县城村镇逃难而来,不论是谁,进了我良人商行,我们就是一家人,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共同为商行做事,我温凉,绝不会亏待大家,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如若有二心者,我温凉绝不心慈手软。”
“东家放心吧,我们这帮灾民能得到东家的救助,让我们在这工厂做事,我等自是千恩万谢,绝不敢有二心。”
“是啊是啊,东家不仅给我们提供吃食住所,居然还给我们工钱,我们绝对会一心一意为东家做事的。”
“……”
场下的附和声和欢呼声不绝于耳,温凉十分欣慰地点头看着,“现在的工钱不多,但等到工厂建成,纺织厂重新营业后,大家的工钱会按照良人商行的标准进行发放,当然,那个时候如果有哪位想要离开,我也绝不会阻拦。”
又在一片欢呼声中,温凉提着裙摆走下台,“吴川按照之前的分配,带着工人去做事吧,记住,务必要谨慎不要弄出什么安全隐患。”
在众人跟随吴川有条不紊地投入到建筑当中,初来乍到的温馨,此刻还怔怔地站在原地。
自从温凉接手了良人商行后,从未让温馨接触过商行内部事宜,所以温馨从没有这样亲临现场的机会,此刻见到这般场景,只觉得新奇异常。
“阿馨,愣在那干吗?”
听了温凉的召唤,温馨这才回过神来,一溜烟地小跑跟上温凉随他一同进入了,早就搭建好的凉棚之中。
“阿姐,从前我都不知道工厂内这般的有趣,你都未曾带我来过。”温馨嘟着小嘴站在温凉身侧,一副问罪的小模样。
“从前是你年纪还小,如今阿姐这不是带你来了吗。”温凉笑眯眯地将温馨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此时此刻是在古代封建王朝中,商人地位最低,更何况女子行商,温凉原身也是顾及这一点,所以从未让温馨插手商行中的生意。
但温凉不一样,她不仅仅有21世纪的思想,更重要的是她要回去,当完成任务的那一刻,就是她与这位妹妹的分别之时。
她不想自己离开后,温馨无依无靠,更不想温馨这一辈子都要靠夫家,过仰人鼻息的生活。
所以温凉决定,在她离开之前要将温馨培养成一个自立自强的女商人,最起码在这吃人的封建王朝,也算有一席立足之地。
“阿姐惯会骗人。”温馨小嘴一撅将头扭向一旁,“我听徐叔说,母亲在阿姐三岁的时候,便带着阿姐巡视各大商铺工厂,如今我都十五……”
温馨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闭嘴。
原身和温馨的母亲,是一位能力出众的女商人,当时他们的父亲还只是一位秀才,温父家贫,为了进一步地考取功名,娶了家资颇丰的温母。
婚后,温母的商铺工厂产业自然而然地成了温母的陪嫁,资产虽不算雄厚,但也是温父一家望尘莫及的存在。
有了温母的操持家业,温父顺利步入官场,刚开始二人也算得上举案齐眉。
好景不长,在温母怀了原身之后,温父的心思逐渐偏离,从一个妾室到两个妾室,不断有新人入府。
起初,温母并不在意,只一心打理宅院和自己的商铺,但当温母生下温馨后,身体便越发虚弱,常常是一病不起,药石无医。
此时,温父后院的小妾被名医诊断,怀了温父朝思暮想的男胎。
从那以后,温母与两个女儿在后院的生活一落千丈,加上温母常年病弱,就连经营多年的陪嫁商铺,也被夫家以代为经营的借口,一并夺了权。
温母因病去世的那一年,原身不过十七岁,她怀疑过母亲的死因绝不像表面那样单纯,但她没有办法,手中无钱,身后无人。
更何况还有一个萝卜头大小的妹妹需要照顾,她只能放手一搏,想将本属于母亲的产业夺回来,但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院,纵使原身有三头六臂,也无可奈何。
最后还是温父怕被外人说三道四,毁了他当官的清誉,才将青州城内几处最不起眼,也是经营最不济的厂子给了原身。
自此原身便带着温馨和徐叔搬到了青州城,与温父划清了界限。
温馨知道,阿姐觉得自己没有继承母亲的经商天分,也没能夺回本属于母亲的产业,心中自责,所以很少在人前提起母亲。
如今她此番话,不知道是不是又会勾起阿姐的伤心事。
温馨偷眼看了看温凉的反应,发现对方并无异常后才长长松了口气。
正当温馨想要凑近温凉,刚刚挽上对方胳膊的时候,棚外传来了小厮的声音。
“东家,知府大人来了。还带了一队官兵。”
温凉抬头看向棚外的小厮,左右打量一番,也没看见小四身后有人,诧异地问道:“在哪?”
“官兵?”温馨问道,“带官兵做甚莫不是我们厂子哪里不合规?”
“不是不是。”小厮连忙摆手,“官兵是来送东西的。”
温馨还要再问,被温凉打断,“好了,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温凉起身出了凉棚,绕过堆砌如山的建材,在院子中看到了一袭绯色官袍的齐洵。
“温老板。”齐洵看到迎面走来的温凉,笑盈盈地快步迎上去。
温凉上前两步装模作样道:“齐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见此,齐寻正了正身形,配合道:“本官听闻温老板重建纺织厂,这不仅促进青州城的发展,更为因水患而成灾民的百姓提供了安身立命之所,此乃善举。”
说着,齐洵走到盖着红布的牌匾前,面色骄傲道:“故本官亲笔题字,又请能工巧匠为温老板打制了一块招牌。”
顺着齐洵的方向,温凉看见两名士兵手正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块宽大厚重的牌匾。
牌匾通体呈古典的棕红色,显然是用上好的木材精心雕琢而成。牌匾的边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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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着细密的花纹,更显其精致又不失大气。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牌匾上那几个刚劲有力的烫金大字——“良人纺织厂”。
每个笔画都苍劲有力,不失大家风范。
“这是你写的?”温凉凑近齐洵,在他耳边轻轻低语。
齐洵闻言不服气地看向温凉,满脸都写着你小瞧我,“当然是我写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一手好字?”温凉不信邪地继续追问。
站在一旁的徐叔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躬身上前施礼:“老夫代东家和整个良人商行谢过齐大人,现下天气炎热,请齐大人随东家去侧边凉棚休息,我这就将牌匾收好,待工厂建成之日还要请齐大人亲自为这牌匾揭幕。”
在场众人没有傻子,个个都是人精,自然明白徐叔此话的用意,知府大人的亲笔题字固然十分难得,也给足了良人商行的面子。
但若由知府大人亲自揭幕,那意义更加不同凡响,此后,青州城内若有人再想为难良人商行,也要顾及一丝知府大人的颜面。
齐洵虽明白他的心思,却不以为意,摆摆手道:“好说,待工厂建成之日,我必定亲临现场与温老板一同揭幕。”
在徐叔的拜谢声中,齐洵随着温凉一同进入凉棚。
几人分宾主落座后,温凉率先开口,但话却是对温馨说的:“阿馨,你去找吴川,让他带你熟悉一下工厂的各个地方和流程。”
“哦,好。”
“你有事要说?”待温馨离开后,齐洵挑眉问道。
“还挺聪明。”温凉调笑一声,柳眉轻挑,不怀好意的眼神让齐洵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前日才知道,系统还有阶段性奖励,齐大律师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啊!”齐洵侧头看向一旁,眼神飘忽不定略显局促,半晌一咬牙,“给你给你。”
说着,齐洵从怀中拿出一张叠得板板正正的纸,看样子不是古代特有的宣纸,而是21世纪的绘图纸。
温凉勾唇冷哼一声,伸手拿过图纸展开,上面赫然画着一副无动力水车,细节拆分精细,尺寸详细。与自己刚刚得到的纺织机属于同等级的工具。
齐洵拿起桌案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认真道,“一个水车图纸,我想着待灾情稳定,我就着手制造水车,也能方便百姓农作灌溉。”
“这图纸我要了。”温凉说完毫不犹豫将图纸叠好揣进怀中,非常自然地端起齐洵刚刚倒好的茶。
在对方差异的目光中一饮而尽。
“你要什么,这图纸是我的。”齐洵差异的不是一杯茶,而是温凉这个不拿自己当外人,抢自己图纸的行为。
温凉将茶杯放下,一本正经又带有蛊惑意味继续道:“你说你要找人制造水车,我不就是现成的吗,你不找我找谁,我有技术有人品,更何况我们还是老乡,于情于理这水车都得让我制造。”
齐洵抿了抿嘴,嗤笑一声:“你还有人品……”
正在二人心思各异之时,棚外传来的喊话让二人身躯一震。
“东家,不好了,有人要放火烧齐大人送的牌匾,还,还劫持了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