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自然是不怕查验的,那牧师往旁边一让:“哼!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去看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狡辩的话来!”
苏尘几步蹲在那具尸体旁边,抬手撩开对方的裤脚查看上午已经治好的伤口,原本已经恢复如初的皮肤上是被魔兽噬咬出的狰狞伤口,皮肉外翻着流出黑色的血,附着其上的魔气翻涌不歇,浓郁的黑色如有实质,就连肉眼凡胎都能看见。
围观的路人们倒吸一口凉气,惊惧交加地看着处在风暴中心的苏尘。
苏尘看上去倒是一点也不心虚,相反,她镇定极了,对着坐在一旁哭喊的冒险家同伴开口质问,故意提高声音让周围的人全都听见:
“你同伴腿上的伤口血液未干,明显是半个小时之内的新伤,你们离开我这土地庙已经几个小时了,凭什么就算在我的头上?”
那个坐在地上放刁的冒险家声音顿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哭嚎的越发大声:
“什么半个小时之内的新伤?这就是他上午来找你治的伤口!当时你看着是给治好了,谁知道都是障眼法!半个小时之前魔法失效了我兄弟中的魔气反而更加严重了……呜呜呜……我那苦命的兄弟啊……呜呜呜……”
啧!看来这个完全不科学的世界用地球上刑侦勘探那一套根本就不能当作证据!苏尘立刻改成质疑对方:
“你们两个从我这离开的时候明明好好的!你说这个伤口是之前的旧伤就是吗?我还说这是你们故意栽赃陷害呢!证据呢?!”
那个冒险家借着擦眼泪的动作眼珠一转,再抬头又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们,我和我兄弟从你这离开之后根本就没再出过城!这一点问一问守城的士兵就知道了!我们一直待在镇子上上哪去找魔兽咬自己一口?
再说了我兄弟把命都搭上就为了陷害你们?无冤无仇的我们图什么?”
苏尘低头去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他脸色灰白双目紧闭,胸前没有一点起伏,任谁来查也是一个死人。
但是那个无赖说的对,他们做这种事肯定是光明教许了他们好处,为了求财让他们把命搭上是不可能的。
她双指并拢运转真气在眼前轻轻一擦,再睁眼果然看见地上这人三魂七魄都安安稳稳地在身体里待着,根本就一点事没有!
也对,这个世界本就不科学,有这种假死药再正常不过了。
可能是看苏尘看着尸体沉默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那个领头的牧师以为她已经词穷了,戴着白色兜帽的脸高傲的扬起:“怎么?没话说了吧?那就赶紧认罪伏法吧!”
他走到苏尘面前,在只有她才能看见的角度露出一个包含恶意的笑容:“你也别说我们光明教仗着势大欺负你们新兴教派。我把执法队的人也找来了,如此证据充足的情况下想必他们也很快就能做出公正的裁决。”
他话音刚落,土地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嚷。
“都让开!”
“苏鲁尔执法队公干!闲杂人等退避!”
十来个身穿黑色制服,腰间配着骑士长剑的精壮男人们排着队鱼贯而入,领头那个胳膊上带着徽章的男人板着脸巡视一周,在看向领头牧师的时候不着痕迹地轻点点头,这才语带威吓地开口:
“就是你在这造谣惑众还治死了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身后跟着的两个执法队员不由分说就要上前拿人,也不知道这一套流程他们已经合作过多少遍了。
你们还真是装都懒得装一下啊!苏尘后退一步躲开那两个人:“慢着!”
文森特忽然冲出去一手扭住一条胳膊把那两个执法队员反手扭住,然后用力一推把人推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苏尘大人都让你们慢着了!”
如此大的力气,难道是觉醒了元素天赋的人?那位执法队长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弯着腰一溜小跑着出去了,应该是去搬救兵了。
看来这个事必须尽快解决,再拖下去可能这个城镇的“特种部队”都要出动了。
苏尘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对着那位执法队长行了个礼:“这位长官,您是来断案的,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手抓人?不听一下我这个被告的辩解吗?”
可能是请增援赶过来需要时间,那位执法队长也就顺着苏尘的话和她掰扯了两句:“事情我在来的路上都听说了,现在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说自己是无辜的,可有凭证啊?”
“当然有了,长官。我有人证。”苏尘双手握拳止住身体因为气愤和惊惧而产生的颤抖,努力镇定下来指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
“这个人不是死了吗?那就把他的灵魂召过来问个清楚!让他说明白到底是谁害得他躺在这里的!”
喜欢当尸体碰瓷是吧?那我就成全你!
不就是不科学的世界吗?那就直接用不科学的办法,让黑白无常把你的魂勾出来,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苏尘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皆倒吸一口冷气,原本正躺在地上打滚的那个无赖惊得直接跳了起来:“不行!”
苏尘黑洞洞的眼睛望过去:“怎么不行?”
那无赖被苏尘毫无一点光亮的眼睛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强撑着回答:“你,你说招魂就招魂吗?这里又没有高级亡灵法师,谁会……”
“我会。”苏尘一瞬不瞬地死盯着对方的眼睛,一步一步向着他的方向走过去,明明只是一个刚到成年人腰部的小孩子身躯,却把那人逼的连连后退:“我能召唤冥界的使者,让他们把你兄弟的灵魂带上来一问便知,不费事的。”
她把那个头冒冷汗的无赖逼到墙边,看着他苍白又强装镇定的脸露出个饱含深意的笑来:“当然,前提是你的那位兄弟真的去了冥府,不然的话……呵……”
那个无赖在她的冷笑声中打了个寒颤,只感觉自己从里到位都被这个邪门的小女孩看了个通透,一时竟怯怯地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站在身后的牧师义正词严的拒绝:“居然会招灵这样的亡灵魔法!你果然不是什么正经教派!长官,说不定他们是诡法师……”
“你这人真奇怪,怎么从进门开始张口闭口都一直在给我扣帽子?”苏尘转过去直接抢过话头:“都说了是拜托冥界的神明把灵魂叫过来问问,才不是你嘴里那种邪门的法术!”
“你说的轻松,谁知道你具体施展的什么魔法?要是趁机控制亡灵害人怎么办?”那个牧师还在嘴硬,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苏尘提出的方案。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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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们这么多牧师在这还怕打不过我一个小女孩?”苏尘双手抱胸露出轻蔑的笑容:“不是说圣魔法是亡灵法术的克星吗?如果我要是趁机害人你们不是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难道你要说你们不敢吗?这么多牧师不敢面对一个普通人的灵魂?”她再次提高声音让外面的人都听到:“你们如此做贼心虚,人不会是你们自己弄死的吧?”
门外看热闹的人哪有什么主见,局势往哪边倾斜他们就顺着哪边说话,一时间备受质疑的一方又换成了光明教。
“对啊,一个普通人的灵魂这些牧师也会怕吗?”
“这件事确实很蹊跷啊。”
“可能这种亡灵法术太危险了不能随意施展?”
“你傻啊!你看这一队牧师,领头的那个看徽章是中级神官,身后跟着的最差也是初级牧师,会怕几个小屁孩?”
“就是,我看他们也是做贼心虚,要不然为什么不愿意招灵?”
那个领头的牧师一张脸憋的通红,恼羞成怒地冲着门外大喊:“闭嘴!安静!你们这些见风使舵的异教徒!”
苏尘见此步步紧逼:“这样吧,牧师大人们,我们就打一个赌,如果我能让这个受害人的灵魂亲口承认我是冤枉的那就算我赢,你们必须承认这是诬告。”
那个牧师顺着问下去:“那你要是没能成功召出这个人的灵魂,或者他的灵魂指认确实是你害的人呢?”
苏尘毫不退缩,坦坦荡荡地和他对视:“那我就认下这个罪名,你们要杀要打我绝无二话!”
“……”
看到对方低头沉吟,苏尘又向前迈了一步:“怎么?牧师大人们还不敢赌?”
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赌几乎就是默认了这个案子有猫腻,牧师领队纠结半晌,回身和一直跟在身后的一个牧师耳语:“这个土地神教的权柄有招灵这一项吗?”
其实是有的,苏尘曾经帮贫民窟的杰克成功祛除了连光明教都无能为力的恶灵,但是这个说法一直只在贫民窟里打转,并没有传的太广。
这些牧师们已经站在高处太久了,早就看不见那些低到尘埃里的穷苦人,自然也不会特意去收集他们的情报和信息。
那位被问到的牧师摇摇头:“没有。在他们的说法里土地神是一个弱到不行的神明,只能管辖苏鲁尔镇这一小片地方不说,神力有限还只管普通平民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就摸不到光明神大人的一片衣角……”
牧师领队低着头陷入沉思。
这么说来她的神明根本就帮不了她。这个女孩年纪很小,就算会一些亡灵魔法肯定也只是皮毛,而且就算她真的可以召唤亡灵也没用,因为——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死。
人没死哪来的亡灵?她的亡灵魔法百分之百会失败!
那个牧师头领重重点头答应下来:“好!我就和你赌!”
反正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一会施法失败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要怪就怪你挡了我们光明神大人的路,所以才活该陷入这样一个必输的赌局!他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似乎已经预见了对方的凄惨结局:
“这个赌约执法队和外面的市民可都看见了,要是赌输了你就乖乖地和你的神明一起去冥界给这个死者赔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