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袋桂花糕。
她喜爱美食,又因为还没引气入体,不用辟谷,便每天雷打不动地去膳堂用膳。可惜膳堂只提供最低限度的饭菜,其它零嘴儿一律没有,美其名曰锻炼意志。然而她现在也没法下山,只能亏待这张嘴。
自从在丹修课上成功炼制出高阶回灵丹后,学堂的书桌上总会三不五时出现一包零嘴儿,有时是精致小巧的荷花酥,有时是细密绵软的红枣糕,有时是入口生津的蜜饯。
燕祈心下疑惑,旁敲侧击问了顾知白,得知不是他所为,便选了一天特意躲在了隐蔽处,发现是胡璇一直在投喂她吃食。
费了不少工夫,总算从胡璇嘴里套出话来。原来胡璇见她在学堂内将所学课业完成得都不错,觉得她也并非是之前以为的一无是处,甚至还有可能压她一头,便起了结交的心思。
可惜她不知道如何去主动交好他人,就投其所好,时不时往燕祈桌上丢一包吃的,想着借此拉近关系。然而她又常常因为顾知白总是特殊照顾燕祈,心下吃醋,便一直没有挑明。
被燕祈捉了个现行后,胡璇数日没有再送吃的,反而一旦看到顾知白出现在燕祈三米内,就变本加厉地针对。
燕祈想起初入学堂时谷清荷和胡璇有过争执,便去向谷清荷打听胡璇此人。
谷清荷听闻燕祈的经历,不禁哑然失笑。
“我和胡璇入归元派前都是吴国人,胡家世代簪缨,这一代又只有她一个女儿,将她宠得没了边。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也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后来发现我不比她差,也像这样来亲近我。
“等到了归元派,她的师父在天璇峰地位也高,她的炼器天赋又好,因此也十分受宠,没受过什么挫折。
“你第一天来学堂的那日,我们前一夜拌了嘴,倒是让你也遭受了无妄之灾。上次丹修课后,她可能是想主动找你,结果对我火气未消,见你我在一起,便又没管住自己。
“她生性骄纵,脾气有些不好,又想到什么说什么,不懂得拐弯抹角,除了嘴坏,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坏的心思。”
“听你这样说,她倒确实不是恶人了,”燕祈斜睨了一眼谷清荷,嗔道,“嘴坏这点才是最伤人的,我脾气也不好,不喜欢听人乱说话。”
于是便有了法修课后的比试。
这堂课,即使胡璇不来挑事,燕祈也是要去找她的。
好在,结局不错。
至此,之前被燕祈谨慎收下的零嘴也终是能全数拿出来吃了。
她拣了块桂花糕给谷清荷,自己也拿了一块咬了一口,和谷清荷相视一笑。
几日后,一鸣学堂众弟子终于迎来了天权峰的符修第一课。
前来讲习的精英弟子是傅瑾呈的嫡亲师兄。傅瑾呈一看到师兄就扑了上去,声泪俱下地讲述了玉衡峰的讲习师姐如何如何欺负了他好多次的经过,整个人在师兄面前变成了一个硕大的哭包。
符修师兄一看就是相当溺爱师弟师妹的类型,听完后义愤填膺。
“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欺负我天权峰的弟子!瑾呈,你告诉我她的名字,课后我必为你讨回公道!”
“多、多谢师兄,我就……就知道,师、师兄最好了!”傅瑾呈吸了吸鼻子,抽抽噎噎地报出了大魔头的名字,“是、是……是青、青黛师姐。”
“噗咳咳咳!”符修师兄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喘过气,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青黛啊……”师兄眼神游离,不知想起了什么。等他回过神来,假装看不到傅瑾呈充满信任的目光,语重心长地教导道:“师弟,咱们要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你记住,以后碰到青黛,离远点,有多远跑多远,切记切记。”
傅瑾呈满脸惊愕,符修师兄清了清嗓子,干笑了几声,给大家讲授起符修心得来。
燕祈听罢,感觉符修和丹修的修炼实际是相似的,要点都在于修者对灵力的精准把控。灵力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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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精准,成功率越高,品阶也越高。
有了这样的认识,她画起符来倒是得心应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本身没有灵力,炼丹时大概是有地火的加持,几乎没有失败过。但到了画符,借环境灵力来画符终究还是不够稳定,经常在最后一笔因灵力不济而功亏一篑。
燕祈手握符笔,再次聚精会神地画起神行符。
起笔,笔锋右转,向下轻顿,提笔回收……她就这样沿着符咒的样式笔走龙蛇,似一个熟练的符修,不一会儿,符文绘成,一道不太明显的金光闪烁了一下,一张中阶神行符便成了。
“大多数人画符咒的第一反应都是无从下笔,你却能一眼看出符的起笔和走势,运笔也稳,看来青黛确实没有夸大其词。”符修师兄站在燕祈旁边,见证了她成符的过程,不由赞叹道。
燕祈朝着符修师兄礼貌一笑,旋即又拿出一张新的符纸画起来。可惜这次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眼看就要成符,环境灵力突然波动,没有了后续灵力的加持,符文很快黯淡下去,这张符便彻底作废了。
“咳……”
这清咳的声音着实耳熟,燕祈想也不想便放下符笔捂住双耳,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再看向声音处,胡璇呆滞半晌,横了她一眼,捂住渐渐发红的脸颊,别向一边去了。
燕祈瞬间心情大好,松开耳朵正准备再战神行符,学堂里突然响起一阵骚动,间或有人发出难以抑制的尖叫声。
“呀——!”
“小心!快躲开!”
“燕祈,跑!”
燕祈闻声抬头,只见一张泛着恶臭的乌青色不知名符纸迎面而来。她侧身想要躲开,不料那符纸却突然加速,一时间,腥臭之味窜入鼻腔,闻之欲呕。
眼看符纸就要贴到脸上,一股浩荡的灵力震碎了符纸,同时,一名男弟子被震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吐出了一口血。
“身为我归元派弟子,竟用如此下作手段害人,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