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看看我的存款吗?”谭芝茉躲都不躲,任由简岩的脸在眼前放大。
简岩反问谭芝茉:“你觉得有用吗?”
没用。
不管她存款几位数,在他眼里都是个平平无奇的数字。
“对对对,”谭芝茉脑子转过弯来,“这事儿讲究一个对症下药。我爱钱,你把自己变成人民币的符号,我看你自然是星星眼。你爱拜师学艺,我得把自己变成……”
“等等,”简岩打断谭芝茉,“你说我爱什么?”
“拜师。”
“拜你?”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但不用你形式主义地管我喊师父,我们把重点放在学艺上……”
简岩懂了。在定平镇的宾馆里,他随口说了一句请教她,她信以为真。如此说来,她当时就给他上了第一课:某件事的好坏是由多方面因素决定的,硬不硬只占百分之十。
简岩真想问问谭芝茉哪来的自信?
他真要拜师学艺,找谁不行?找身经百战的不行吗?找百年好合的不行吗?非找她这种(疑似)有两个前男友的半吊子……
“你别光喊口号,你先说,我现在把重点放在哪?”简岩让谭芝茉认清,“现在我妈在里面坐着,她的微信名,你命由我不由你,她说到做到。她要看出我对你……只为拜师,会给我推荐更好的人选。”
就在今天早上,谭芝茉收到金荟的招商经理给她发来的一处铺面,位置在连接一楼和下沉广场的必经之路。金荟的一楼是奢侈品,下沉广场做的是国潮,谭芝茉在京市找不到比这里更好的位置了……
抓住机遇,首先要抓住简岩。
她豁出去了:“我再给你上一课。”
有第一课“珠玉在前”,简岩对第二课兴致乏乏。
谭芝茉把简岩往僻静处带了带:“你不但初恋还在,连初吻都还在,对不对?你知道阿姨她哪来这么大火气吗?就因为我把你亲我的照片,给她看了。她一眼就看出你不会亲!这才觉得我们是假的。”
“继续。”
谭芝茉两只手先叉腰,后环胸,最后,啪地搭上简岩的肩头:“我教你。”
“亲?”
“亲。”
“你会?”
“我说你有完没完?”谭芝茉不耐烦,“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拜师也是一样的道理。”
“那来吧。”
“事成之后。”谭芝茉推开简岩:“你现在要做的,是把目光集中在我的两片红唇上,它代表着你在两性关系中又将迈上一个新的台阶。你现在能对我爱意流露了吧?”
二人买了三串糖葫芦回去。
女士人人有份。
而在过去的几分钟里,宋晓舒和邓诗卉大战三百回合。
邓诗卉知道宋晓舒是谭芝茉的好朋友:“你觉得你的好朋友,爱我儿子吗?”
“爱。”宋晓舒斩钉截铁。
她才被谭芝茉洗过脑:人类和金钱之间存在跨物种的爱情,谭芝茉爱金钱,就是爱简岩。
“那我儿子,爱你的好朋友吗?”
宋晓舒用谭芝茉的思路想了想:“爱,而且会越来越爱。”
等简岩出师,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那不得感谢谭芝茉的谆谆教诲?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他对谭芝茉不得越来越敬爱?敬爱也是爱。
“她的两个前男友,都是什么人?”
“都是渣男。”宋晓舒不知道该不该揭开谭芝茉母单的真面目,选了更稳妥的路,踩二捧一,踩谭芝茉的两个前男友,捧简岩,总归没错。
邓诗卉却道:“眼光这么差?难怪看上我儿子。”
在邓诗卉看来,儿子的相貌、人品,和事业样样出类拔萃,但不会是个好恋人。无微不至?别指望。他的宗旨是活着就行。情趣?更不可能。他别嘚嘚瑟瑟地给你表演个胸口碎大石,你就该阿弥陀佛。
只能说,邓诗卉对儿子的了解太主观了。
将来,还是谭芝茉更有发言权。
无论如何,宋晓舒的助攻正的正,歪的也歪打正着了。
简岩和谭芝茉坐回来,邓诗卉递了一杯酒给谭芝茉。
“阿姨,我们是真心的。”谭芝茉敬邓诗卉,仰脖,灌猛了,酒从唇角溢出来。
舌尖一舔。
简岩本来没对谭芝茉的“高招”抱希望,她一张嘴好看归好看,对他,毒也是真毒,真要盯着她一张嘴,盯出一拍两散也说不定。他本来以为他今天过不了邓诗卉这一关,凶多吉少。结果,邓诗卉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收敛收敛,别跟要吃人似的……”
邓诗卉是夸张了,但简岩千真万确栽在谭芝茉这副皮囊上了。
吃完饭,邓诗卉和宋晓舒先走一步。
“成了?”谭芝茉问简岩。
“成了。”
谭芝茉用酒杯碰了一下简岩的茶杯:“同喜。”
良久,二人没说话。
从网络上传出二人领证的说法,到谭芝茉对简岩“求婚”,再到简岩见过谭富山和许铃,谭芝茉见过邓诗卉,可谓一马平川。
尽管,二人对婚姻的看法截然不同。
从谭富山和许铃身上,谭芝茉看到的是平平淡淡才是真。从邓诗卉身上,简岩看到的是性情中人爱谁谁。但到头来,二人殊途同归:结吧,这个破婚跟谁结不是结?就跟这个人结吧。
“明天?”谭芝茉问简岩。
领证。
简岩无所谓:“明天。”
即刻,谭芝茉拿上手机,工作微信一条接一条地发,有店员,有客户,有供货商,有金荟的招商经理,还有做直播的团队。简岩看她文字、图片、语音发得人眼花缭乱,仿佛看她哇哈哈地奔向了财富之门。
他抬手,叩了叩桌面:“什么时候?”
“什么什么时候?”谭芝茉头都没抬。
“你说的,事成之后。”
“你说教你那个啊?”
“那个?哪个?”
谭芝茉这才掀了眼皮:“教你人与人之间如何通过亲,传递爱。我不是赖账的人。但你看我这不是有正经事吗?”
“那个,是我的正经事。”
谭芝茉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婚姻,重在公平。她的正经事,和简岩的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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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碗水端平。
五分钟后。
谭芝茉和简岩来到他开来的一辆七座车前。
简岩一共两辆车,一辆进不了市区的皮卡,一辆七座车,都不是什么太贵的车,以性价比为主,一个能装货,一个能装人。
三排座,前排的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不够隐蔽,后排太挤。简岩让谭芝茉坐中间一排。上车后,谭芝茉没往里挪,简岩给她关上车门,绕到另一侧上车,坐到她旁边。
车门是自动的,关上得有个过程。
关到一半,简岩还没坐好,谭芝茉对他凑过来,亲上他的脸,同时发出mua的一声,等她又坐好了,车门才关上。
可见她的动作有多么一气呵成。
更可见这一气呵成中是不是尽显敷衍。
鸦雀无声。
谭芝茉大气不敢喘。亲之前,她偷偷在手背上练习了两口,小菜一碟。亲之后,她也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你好像……不太满意?”
“把‘好像’两个字去掉。”简岩先后把二人之间的两个座椅扶手扳了上去,“把‘太’字也去掉。”
清除了两个座位之间的阻碍。
谭芝茉只剩下四个字:“你……不满意?”
简岩侧坐,上半身前倾向谭芝茉:“我用得着你教我这个?”
他腿太长,肩太宽,她不由自主往车门缩。
“你品,你细品!”谭芝茉真没想敷衍,“相比你亲我,我亲你是不是趁其不备?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是不是小鹿乱撞了?这是我教你的第一点,时机,时机对了,就对了一大半了。第二点,力道。你有没有感觉到我嘴唇的柔软?柔软但不失弹性,不能拖泥带水。还有第三点,配音。我的一声mua就算做不到余音绕梁,算不算听觉盛宴?”
天地良心,她真想对简岩倾囊相授。
她尽力了!
简岩伸手到谭芝茉颈后,指间缠缠绕绕着她的长发,随时能把她从车门边上扳回来:“能亲就亲,不能亲拉倒。”
“你威胁我?”谭芝茉瞪简岩。
“我有吗?”
“你没有吗?你不就是说,亲脸不算数吗?什么能亲就亲,不能亲拉倒,不就是说这个证能领就领,不能领拉倒吗?简岩你听好了,威胁对我没有用,拉倒就拉倒!我们的婚姻是各取所需,精诚合作,不是谁上赶着谁!”
简岩也恼了:“你也听好了,我没你那么多言外之意。亲是亲,领证是领证,没那么多弯弯绕。”
“两码事?”
“废话。”
“不亲也能领证?”
“操……”简岩尽可能把脏话模模糊糊地封在了口中。他不确定谭芝茉一番慷慨激昂是不是给他下套,反正他是上当了。反正他说了,两码事。
反正他什么也没捞着!
但就在他要收回扳在谭芝茉颈后的手时,谭芝茉一只手攀上他的小臂,借力,从车门边上扑向他,嘴对嘴,mua……
简岩太阳穴一下下胀痛。就非得mua,是吗?不mua,就不会亲了是吗?
就这种水平,她哪来的脸好为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