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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谭芝茉的“破规矩”,简岩终于能动了。

    然后,谭芝茉只觉得腾地一下,简岩就搂着她坐起来了。

    核心?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核心发力?上学时,她做个仰卧起坐要了命了,如今,她练个瑜伽也仅限于拉伸拉伸,但凡要核心发力,她东倒西歪。

    更何况,她还不是坐在他脚上呢。

    她还是坐在他腰上呢!仰卧起坐,他信手拈来。

    就在谭芝茉自叹不如时,简岩已经搂着她猛亲好几口,已经要后来者居上,就好比一百米的赛跑,他先让她九十米,冲线却并不落后于她。

    而简岩坐起来后,留给谭芝茉能坐的地方并不多……

    或者说,没有。

    她没有地方能坐,怎么挪,都躲不开超出了她认知的“新鲜事物”。再怎么酒壮怂人胆,她脑海中也拉响了警报:超过了,这太超过了,局面似乎不是她喊一声咔,就能咔的了。

    再这么下去,搞不好要把他咔嚓了。

    “不玩了……”谭芝茉摁着简岩的肩膀要起身。

    简岩没阻拦她。

    抚在她背后的手,只是留恋而已,不算绊脚石。

    但她愣是没起来……

    十根脚趾麻到没有了知觉,膝盖弯了太久,伸不直,两边的腿根不动还好,一动就传来隐隐的撕裂感,更要命的是,腰酸。

    别说核心发力了。

    谭芝茉怀疑自己是不是下半身瘫痪了。

    “你别讨厌啊!”谭芝茉不能暴露自己的处境,不得不怪罪到简岩的头上。

    简岩之所以没阻拦谭芝茉,是巴不得她一溜烟儿跑了。她跑了,他就好办了。他再憋火,也比真不计后果地发生了什么好办。谭芝茉之前的“歪理邪说”,他都还记得。她说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不满足一夜情的条件。

    她还说他这种没经验的男人会献丑。

    献丑,这是她的原话!

    但她别说跑了,她起都起不来。

    “我哪讨厌了?”简岩明知故问。他明知他没碍她的事,明知是她自己掉链子。

    谭芝茉又偷偷尝试了一次:“你把手拿开!”

    简岩从命,把手从谭芝茉的背后拿开,有目共睹地放在身体两侧。

    于是,谭芝茉迎来了人生中最微不足道,也最颜面扫地的失败。

    她把自己撑起来二三十厘米后,腰上酥得给她一种要掉渣渣的错觉,功亏一篑,又坐了回去。“你别讨厌啊。”简岩绷着浑身的筋骨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谭芝茉。他们都知道她这个失败的动作有多要命。

    “我坐麻了,你帮我一下!”谭芝茉一张小脸红透了,但颐指气使。

    她心知肚明,这会儿不是死要面子的时候了。

    简岩的手攥住谭芝茉的脚踝:“哪麻了?”

    “你管我哪麻了,你把我扶起来就行。”

    “扶起来你也走不了。”

    谭芝茉想想也有道理:“脚,脚都不像我的了。”

    简岩抚上谭芝茉反折在大腿和臀下的脚,给她往外掰一掰。但没有小腿垫着,她更陷在他身上。埋首在他胸前,她蜷了一下脚趾。

    能动了。

    “大腿……”谭芝茉觉得曙光就在前方。

    但等简岩的手掐在她腿根,她整个人颤得连后槽牙都在咯咯地磨,双臂死死搂住简岩的脖子。

    终于,简岩做不到含蓄:“做吗?”

    他脑子里其他的词汇,都比这个更直白。

    谭芝茉摇头。

    “不做?”简岩换了一种问法,语气上的压迫感不算什么,手上的力道要碾进肉里。

    谭芝茉颤得幅度更大了,但摇头摇得更决绝,拨浪鼓似的。

    “你说了算。”简岩搂着谭芝茉站起来。

    这样的腾空,把谭芝茉的神智拉回了大半。他不但能坐起来,还能站起来?她在他身上,不过是个挂件。但随即,他要吞了她似的亲她,混沌感卷土重来。她的手臂松松垮垮搭在他肩头,两条小腿当啷着,圈也圈不住,踢也踢不动,掉不下去全靠他双手托着。

    谭芝茉没闭眼,尽管余光中的一切像淹在水里似的缥缈,也能看出简岩在抱她回房间。

    照他这么个亲法,回房间?

    谭芝茉耳边再回响简岩的一句“你说了算”,怀疑他用的是反讽的语气。

    你说了算?

    做梦。

    “简岩……”她奋力一搏,“你醒醒。”

    简岩真懒得理她!醒醒?也不看看她和他之间,谁才是丧失了行为能力的一个。

    房子小,简岩几步路把谭芝茉抱回房间,扔到床上。

    真的是扔。

    谭芝茉从没觉得自己的床弹性这么好,让她上天入地似的。“不要,不要啊……”她话音未落。

    简岩离开了她的房间。

    门,是摔上的。

    他没有发脾气,他能凭一己之力把局面控制到这个份上,算是谭芝茉上辈子积德行善了,关门的力道,他真控制不了了。

    良久,谭芝茉仰面朝天,心有余悸。

    长这么大,她知道男人是个危险的动物,但怎么个危险,她知道得太片面、太肤浅了。她以为男人只是被下半身支配,而且有强壮的优势。

    直到今晚她后知后觉,什么叫最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就是最危险的男人,会以“受害者”的形式出现!今晚,但凡强壮的优势在她这边,但凡她会用核心发力,她会一边假惺惺地喊着不要,一边让简岩知道她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太危险了。

    她知道做了,她会后悔。

    但要不是简岩喊咔,她真的会忍不住,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呐喊:后悔?不做你也会后悔。

    就这样,谭芝茉给宋晓舒发了微信:「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会提前吗?」

    宋晓舒:「在你开荤之前,多大年纪你都是吃素的。」

    谭芝茉:「作为过来人,你对一夜情有什么建议?」

    别看宋晓舒不显山,不露水,她谈过恋爱,开过荤,也在失恋后和陌生人体验过一夜情。

    宋晓舒:「简岩?」

    谭芝茉:「不是。」

    找,就得找个第二天谁也不认识谁的。另外,找,还不找个有经验的?

    宋晓舒:「你要出轨?」

    谭芝茉一拍脑门儿。大意了!就算是假结婚,道德还是要讲一讲。

    到头来,她只能回复:「哈哈哈我喝多了。」

    宋晓舒:「玩具,你考虑一下。」

    什么玩具?谭芝茉不用问了。她能脑补出宋晓舒顶着一张淡淡的脸,用淡淡的口吻给她出这种“馊主意”的画面。

    房子的隔音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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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来淋浴声。

    谭芝茉知道简岩在自己给自己灭火,但水声进了她的耳朵,是火上浇油。以至于她梦到简岩站在一个瀑布下,飞流直下三千尺,她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水注满他的锁骨窝,再溢出来……梦醒后,她一个从不追星的人,脑子里却冒出来一句:哥哥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于是,时隔一夜,她问宋晓舒:「有什么推荐的吗?」

    推荐什么?玩具。

    起床后,谭芝茉在房间里练习了两遍宿醉的头痛欲裂,这才打开房门。她的拖鞋,不算端端正正地摆在门口。昨晚,她被简岩抱回来的时候是光着脚的。

    简岩也才起床,在叠被子。

    四目相对间,谭芝茉突然开始她炸裂的演技,扶额、皱眉,又突然收势。

    简岩看了个似懂非懂:“想演,没演好?”

    谭芝茉大言不惭:“我对自己演技的要求比较高。”

    简岩把叠了一半的被子扔下,面向谭芝茉:“昨晚的事,记得多少?”

    问得好!

    谭芝茉暗暗夸了简岩一句。把话说开,好过她装傻充愣。“记得你误会我。”她先找到昨晚的根源所在。

    “记得我道歉吗?虽然你说道歉没有用。”

    “记得。”

    简岩点点头:“那就行。”

    说完,他接着叠被子了。

    “行什么行?”谭芝茉冲上前,“你道歉之后的事,你不记得了?”

    简岩对谭芝茉看都不看:“不记得了。”

    闹了半天,他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装傻充愣。

    谭芝茉不干了:“那我提醒提醒你,就在这儿,就在这个地毯上……”

    “你别招我。”简岩又把被子扔下了,“我昨晚没动你,是因为我误会你在先,我不想一晚上对不起你两次。从今天开始,你要招我,我先把对不起说了。”

    “那我不知道……”谭芝茉犹豫,“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算不算招你。”

    简岩提上一口气:“说。”

    谭芝茉虽然降低了音量,但两眼放光:“离婚前一晚,我们试试。”

    两句话,不到十个字,让简岩无从下口。试什么?不言而喻。结婚后不试,非等离婚前一晚再试,这样的夫妻除了他们找不出第二对了。另外,什么叫试?难道结果还有好与不好之分?好,如何?不好,又如何?

    看简岩不说话,谭芝茉开解他:“不急,我们最少也要做三个月的夫妻,你慢慢考虑。”

    简岩真觉得这女人的“大智慧”有时候被狗吃了。

    考虑?他有考虑的必要吗?他们之间的事,到最后都是她说了算。

    看简岩还不说话,谭芝茉换了个话题:“你今天什么安排?”

    在此之前,二人不曾过问对方的日常。

    冷不丁地,谭芝茉问得顺口,简岩回答得也顺口:“试镜。”

    昨晚,沈睿徳请简岩吃饭,是想请他做ME的品牌大使。简岩推托,说不想抛头露面。当时,沈睿徳指着烤肉店的大屏幕呛他,说不可能比这个更抛头露面了,还说要拍个短片,让他今天去试镜。

    “用露吗?”谭芝茉问简岩。

    “废话。”简岩以为她问的是用不用露脸,毕竟,一个户外品牌还能露什么?再说了,不露脸叫什么试镜?

    结果,谭芝茉急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