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后,一矮胖长老起身拱手道:“罗长老,姓古的不愿让我们查尸魈之事,明显心里有鬼......”“嘘声!”话没说完,就被中年文士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如果灭赵家的真是此人,说明他无需亲自动手,就能让一位元婴修士与其族人身死道消,你还想上去试试深浅?也不怕步了赵家后尘!”中年文士叹了口气道:“况且,肖长老已经给他站队了,除非拿出实质证据,否则一切免谈。”
......
阴罗宗的某座山洞外,随着青石大门缓缓打开,古承脸上久违地露出一丝意外之色:“想不到堂堂一宗之主,洞府居然这般简陋?”
“房宗主的洞府原先十分奢华,自从陆长老魂灯熄灭,他便将那些装饰全部去除了。”皂袍青年说话的同时,间歇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见其神色未有异样,才继续说道:“房宗主以陋室明志,修炼越发刻苦,誓要替他夫人报仇,可惜......”
古承迈步踏入洞府内,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嗅之令人精神一震。很快,他就注意到种植在青石板上翠绿挺拔的灵草,以及石桌上漂浮着绿草的半杯水。
“用芥草泡茶喝,倒也算是一位人杰了。”古承幽幽一叹,转身问道:“夏长老,我击杀玄青子,为房宗主报了仇,按理说这洞府应该归作我的战利品吧?”
皂袍青年连忙点头道:“确是如此,还有房宗主的储物袋,目前仍在执法殿查验,办完手续自会送至您手中。对了,这洞府实在简陋,也没有下人服侍,要不......”
“不必了。”古承挥手打断道:“陋室再好不过,我辈修士当自强不息,岂能做那贪图享乐之人?!”说着屈指一弹,斩下几根芥草,又引来洞中一泓灵泉,简易地泡了壶茶,抬手示意道:“要不要尝点?”
皂袍青年嘴角抽搐,干笑几声:“您喝,我不渴。”心道能当宗主的没有一个是善茬,寻常元婴修士嚼上一根芥草都会苦得直皱眉头。
古承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发现对方嘴唇微张又合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您是新任宗主,按照大晋礼法,需要举办庆典,并邀请各大宗门前来参加。”“无需举办。”古承淡淡地说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宗门危在旦夕,就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添什么乱子了。”
闻言,皂袍青年只好作罢,踌躇片刻后,一咬牙拜道:“卑职夏忆寒,恳求在宗主这里,谋个差事!”
“哦?你原先是干什么的?”皂袍青年如实答道:“卑职惭愧,由于早年间得罪过房宗主一派的某位长老,未尝得到重用,空有元婴修为却只能担任外事长老,也就是干跑腿的活。”
古承摸了摸下巴,挥袖一阵清风把他托起说道:“跟我大致讲一下宗内的派系吧。”“是!”皂袍青年精神一震,立马心无旁骛地讲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