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古承右手猛地插入光幕中暗自发力,咔嚓咔嚓,裂纹如蛛网般爬满了整块光幕,一声脆响之下瞬间破碎消融。
那名弟子脸色变得煞白无比,一方面是恐惧这位宗主的实力,另一方面自己是守阁弟子,但凡出了问题必然会受到严厉责罚的。“宗主,您毁掉了禁制,如果其他人来此参悟功法走火入魔了......”
古承无视一旁絮絮叨叨的弟子,径直踏上了第五层,与前四层相比,放置在玉石架上的玉简寥寥无几,显得空旷异常。他大袖一挥,玉简便被尽数收走,淡淡道:“这样不就解决了?若是有元婴后期修士想看一眼功法,让他来问我要。”
“这......”弟子苦着一张脸,拱手道:“宗主有令,莫敢不从。”
数年后,古承推开洞府大门,轻吐一口浊气,感叹道:“阴罗宗不愧是从上古传承下来的宗门,底蕴当真深厚无比,有几种秘法令我都产生了惧意,还有那些玄奥的悟道之法,可以找机会尝试一番。
忽然天边闪过一道遁光,一位黑袍男子落在了洞府前,拱手道:“宗主,有两位客人找您,现已在议事殿等候。”
“客人?找我?”古承感到十分奇怪,自忖与大晋修士有交集的不多,若因为玄青子之死来的太一门修士,绝不可能用上客人二字的。既想不出所以然来,索性一挥袖关上青石门,向议事殿飞去。
议事殿内,一位白衣女子和一名清秀男子坐在下方,女子紧张得不停拿手帕擦汗,打死她也想不到,古承竟是阴罗宗的宗主,如果他只是一名普通长老,此事还有一丝希望的。
“林道友放心,那人就算是后期修士,也得给我几分薄面。”坐在旁边的清秀男子温和一笑,取出一把折扇啪地打开,悠闲至极地扇了起来。闻言,白衣女子不禁苦笑道:“徐兄,你要是把他当成寻常元婴后期,可会吃大亏的。”
两人正聊着,却见一位黑发男子从殿外走入,径直坐到上方的主座,发出了几声怪笑:“我道是谁,数年前才在天澜草原一败涂地,今日居然敢来我阴罗宗。怎么,活得太久,腻味了吗?”
众长老听之惊容满面,还以为天澜草原的俩人故意夸大其词,现在看来八成是真的。白衣女子从座位上站起,朝古承缓缓施了一礼,颔首低眉道:“古宗主神通惊人,我等佩服至极,当年之事确为误会,如今若能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美哉?”
“误会?”古承嗤笑一声:“我杀了你们天澜那么多元婴修士,不追究了?”白衣女子双拳握紧,最终慢慢松开,克制着愤怒说道:“既是误会,自当随风散去,只要古宗主归还圣兽,我们可以淡忘此事的。”
古承嘴角微微上扬道:“你不追究没关系,我追究。为了摆脱你们天澜仙师的追杀,我可是舍弃了近三十只噬金虫,这笔巨大的损失,你们要怎么赔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