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传界香竟要动用元婴之力!”大汉望向老者那颇为吃力的元婴,脸上露出恍然之色:怪不得申师兄嘱咐我看好大门,这种元婴离体施法的状态极其危险,随便一个境界不是太低的修士从背后偷袭,都会危及他的性命!
然而还没完,老者的元婴盘坐于虚空之上,闭目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随着时间的推移,传界香冒出的袅袅轻烟越升越高,毫无阻碍地穿过屋顶,如同飘动的丝带一般蜿蜒向上。
“宗主,不好了!阴罗宗的战舟已在山门外集结,把整个宗都围得水泄不通!”一名黄衫青年急匆匆地跑来喊道。
周长老健硕的身躯往门外一挡,面无表情地说道:“申师兄无暇分身,你让诸位弟子长老照常御敌即可。”青年朝大汉略一拱手,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希望能来得及啊......”听到阴罗宗兵临城下的消息,大汉愁云满面,看着除了更短再无其它变化的传界香,心中默默祈祷。
半个时辰后,黄衫青年再度前来,刚刚近前就拱手说道:“周长老,即墨师叔托我给申宗主传句话,还请不要阻拦。”
“哦?那你进去吧。”周长老眼神微微闪烁,侧过身让出了门口。青年几步上前,正要踏入其内,却见大汉骤然发难,双掌附着金色灵光往他的头颅拍去。
青年冷哼一声,瞬间化作乌濛濛的雾气,令大汉的攻击落了空,身形则在门外数丈处重聚凝实。
“你是怎么发现的!”大汉哈哈一笑:“你说话的语气不对。而且,你夺舍的这名弟子是筑基期,该称呼即墨师祖,我太一门人绝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黄衫青年拍了拍手赞道:“观察细致入微,吾不及也。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并非夺舍,而是搜取了部分记忆。”说罢伸手在脸上一抹,面容居然跟大汉一模一样。
在他惊骇的目光中,青年面容又变幻了数次,都是太一门的元婴长老。最后脸皮一阵扭曲下,变成了个留着八字胡、笑容阴邪的中年男子。
“果然是你,阴罗宗的千面老怪!”大汉咬牙切齿,似与其有什么过节。“周道友认得在下?倒是让殷某倍感荣幸。”
大汉恨恨地说道:“曾炼制千张人皮面具,凭一己之力将水搅浑,天底下有谁不认识你啊!”
“嘿嘿,殷某这点不足言道的小事被周兄记挂了很久啊,但我今天来可不是和你叙旧的。”中年男子瞟了一眼大汉身后的老者,慢条斯理地说道:“太一门倾颓之势已不可挽回,周兄何不宰了申老狗作投名状,为我阴罗宗效力?”他竟在此时劝起降来。
大汉两眼圆睁,怒骂道:“虎豹岂能与蛇鼠一窝,我劝你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了!”
千面老怪额间青筋直跳,他大半神通都在变化之上,所以先前边界的战斗表现平平,想利用强项斩杀几个太一门高手,却因言语漏洞被察觉出端倪。现如今好声好气劝降,对方还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