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少婠与那伙计自堂前对立着。正僵持不下之际,一道声音忽得自医馆外面传来了。
那声音朗润无比,似是裹挟了春风一般,飘进了众人的耳朵里,一下子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给冲散了。
少婠循声望去,待到看清楚那人的容貌过后,忽的跳将起来,用手指向他。
“是你!那个趴在窗子上傻乐的人!”
见少女认出了自己,方不显很是高兴,忙不迭地点头应了一句:“没错,是我!”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自己早就被少婠给误会了。把他同那个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的伙计,划为一类人了。当下自然是不会给方不显好脸色看的。
“好啊!我原以为你是个好人来着,没想到,你竟容手底下的人此等做派!实在是…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少婠此言一出,打了方不显一个措手不及。然而不待他解释,一旁医馆的伙计却先出了声。
“慢着,你是何人?我先前从未见过你,莫不是同这人一是伙的,来诓骗人的吧!”
听了这话,正在气头上的少婠更不忿了。好啊,居然还说谎骗人!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喂,方才你不是说,这医馆是你家的吗?怎的连这伙计都不认识你。难道你不但是个坏人,还是个骗子啊!”
眼见着少女对自己的误会更深了,方不显更慌了。
不是啊,这真是他们家的铺子啊!
虽说此地是荒凉了些,可这真是他们家正儿八经的医馆啊!只不过自己是第一次来,伙计们不认识他,也很正常吧。
可是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慌乱之下,他忽然撇见了自己手里的佩剑,当下就有了主意。
对啊,佩剑!
于是乎忙亮出佩剑来给她瞧。
“我真不是骗子,不信你瞧我手中的剑!这可是我们方家世代祖传的青剑,绝对作不了假!”
得见此剑,那医馆的管事却慌了神。啊呀,真的是主家世代相传到青剑呐!这下可冲撞了大人物了。于是赶忙笑着迎了上来。
“想来是少东家吧,这新来的伙计不懂事,怠慢了您和朋友,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同他计较啊!”
“无妨,他不懂事,我自会教他。但是,是谁允许他肆意妄为!如此败坏我方家名声的?”
方不显此刻单手背在身后,另一手持剑悬于身侧。挺直了腰板,装作老成的样子教训着他们,实则心里慌得很。
等等,这算不算是,他的第一次仗势欺人?
呸,什么仗势欺人?管教自家的伙计顶多算是立规矩,倒也算不得是仗势欺人吧。
呼,想通了就好说了,便不再紧张,身姿更挺拔了。这下瞧着,倒是有些少东家的风范了。显得更有气势了。
“是,是。”
那管事点头哈腰,连连称是。而那小伙计早就吓得瘫坐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行了,还不快去救人!在这墨迹什么?”
一声令下后,那管事紧接着就动了。回头看见那伙计仍旧瘫软在地上,管事摇着头的叹了口气。然后一把将那伙计从地上拉了起来。给他拖到内堂去了。
待到方不显安排好后续事宜之后,这才转头看向少女。怎知一开口,他就又变回了刚才那个不太聪明的样子。挠了挠头,冲她憨憨一笑,而后道:
“不好意思姑娘,让你见笑了。”
“无妨,是我错怪你在先。应当是我让你见笑了,还请兄台见谅!”
言罢少婠立马抱拳致歉,不过目光却始终紧紧追随着方不显手里握着的那把剑。眼睛亮亮的,好似见到宝物的小貔貅一般。甚是可爱。
“这位兄台,你手里的那把剑,可真是那青山院一脉单传的,传闻中形神闲逸,削铁如泥的青剑?”
“那是自然,如假包换!”
闻言,少年人扬头笑的肆意,眸中却并无骄傲的神情,伸手就将那剑往她面前递了递,那剑这才露出了全貌。
哇,果然是把好剑!刚入手,少婠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赞叹。
那是把玉剑。
剑身上雕着青山院的绛红莲花院徽,其上衬着荷叶,又配有高山流水的剑纹,自那山尖上漂着一抹翠色的飘花,阳光下泛着盈盈的暖光,看的少婠直流口水。
这可是江湖中闻名遐迩的青剑啊!
没想到她少婠初入江湖,不仅能见识到传闻中的青剑。甚至还能上手一试。简直是走大运了!
随手挽了个剑花,就见青影摇曳,翠色自她手上绽开,灵巧非凡。说不出的飒爽之感令少婠更加羡慕了。
更不必说名剑有灵,见之共鸣。
仅挽一个小小的剑花。少婠便发觉自己背上的无敌剑正隐隐振动着,而后闷出了一声极轻的剑鸣,若是不注意,寻常人是发觉不了的。
经过这些天的磨合后。少婠与无敌剑早已到了人剑相通的境界了。因而对自家配剑的战意自然是清楚的很。
更何况她得见名剑的心思本就炽热,这下子,互相切磋的念头已然达到了顶峰。
若不是屋里躺着的那位,自己捡来的人尚在救治,情况未定。怕是当下就要于之一战了。然而却蹦出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来:
“对了兄台,这剑你用了多久了?”
问这个问题时,少婠心里是有些忐忑的。应当很少有人同她一般,真正闯荡江湖的时候,才有了这么一把属于自己的佩剑的吧。
“这,小生不才,前段时间方得传承。真正用剑也不过月余。”
说到这里,方不显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没想到自己初入江湖就被人看穿了,更别说眼前之人,还是个同他一般大的姑娘了。
不过,他看起来真的很像个新手吗?
这厢方不显正自我怀疑呢,却没见一旁少女的眼睛更亮了。
月余,那岂不是同她一样?这要是一战,那便是棋逢对手啊!于是再忍耐不了了,火急火燎的便开口了:“那,同我打一架吧!”
言罢,她“唰”的一下便拔出了配剑横在身前,眼里满是对切磋的渴望。先前自己在山上自顾自练习,从无对手,早便憋坏了。
如今,正是时候!
“好啊,咱俩来比试比试!”方不显也是应的干脆。
没办法,青山院府中,文院同辈大多修习文书典律,虽是人人会武,但打起来委实奇怪,总感觉自己在欺负人一样。
至于武院同辈,常年练功又得出任务,实在是无人与自己陪练。
如此,他也是手痒的紧。如今有人愿意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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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切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于是当下就要出手。
可未及二人动手,便齐齐被那伙计给拦下了。
“少主,您二位还是先歇歇手吧。姑娘,且不说您朋友还在里头救治呢,再者咱家医院也有不少病号,您二位切磋也耽误他们休息不是。”
嚯,怎么的,那伙计如今倒是不害怕了。许是看出自家少主性子好了吧。是了,这伙计若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倒是枉为领班人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作罢。
“那好,等他醒了,你我再好生比试一番!”
“好,一言为定!”
孰不知这话刚说完,少婠就打了一激灵。等等,他既是这青剑之主,那他岂不是那青山院的少主了?
这下子可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青山院少主都在这儿了,自己还用得着找哪门子青山院啊,直接跟着他走不就好了?
于是少婠忙不跌的凑上前去,一把攥着了那人的衣袖,星星眼的望向眼前的男子。
少女的猛然靠近,令方不显措不及防起来,顿时挺直了脊梁。就那般僵着,一动也不敢动,脸上飞起了红霞。
“姑,姑娘,这是做甚?”
“你既是青山院的少主,应该知晓回家的路吧?正巧,我就是要去青山院拜师的,咱们正好顺路呀,那个,你带带我呗?”
此刻少女的眼眸亮的出奇,微微晃动着他的衣袖,俨然一副乖巧模样。
青山院多的是男弟子,又何曾见过此等活泼的女子,一时间他便愣住了。
许久未听见有回应,少婠以为他不答应,于是便松开了手道:“好吧好吧,不带就不带,那我自己找喽。就不劳烦兄台费心了。”
“且慢!”
听闻此话,方不显这才如梦初醒,忙解释着:“我,我不是不同意,是没有反应过来。既然你我二人同路,结伴而行也未尝不可啊。再者多一个人,路上也更有趣些不是吗。”
“嗨,你早说呀。我还以为你不想带我呢。不过同我讲话,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得了他的承诺少婠便放松了下来,下下再也不用愁找不到路了。
“对了,我叫少婠,一个女一个官的婠,你叫什么呀?”
“少婠姑娘,在下方不显,不显山露水的不显。”他行礼回道。
见此少婠便学着他回了一个礼。一抬头,却见眼前人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看着着实难受。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少婠疑惑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而后定睛看向他。
“呃,少婠姑娘方才行的是男子的礼,不过你我同为剑客,此般行礼倒也无错。”
啊,这么麻烦的吗?
等等,去了那个什么书院,不会要天天行礼吧?她就说那臭老头能这么好心?
算了算了先不想了。不过话说回来,里头那家伙医治的也太久了吧,不会是治不好了吧?
“放心好了,我家的医师都是城中顶好的,里面的兄台一定会没事的!”
许是少婠皱眉太过明显,方不显此刻在一旁安慰道。
话虽如此,可他又不知道自己还给屋里那人“补了一刀”啊。想到这儿,少婠倒是有些心虚了。
不过也就那么一脚,这人不会还救不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