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梵花没去刻意了解过这位大明星。
韩慕冶对人是冷淡,可骨子里的礼貌和教养从言行就看得出,他从没对她摆过大明星的架子。
另外,冲他给钱那么爽气,她也该对他好些。
虽然说钱是没到口袋吧,但她赚了功德呀!
这么一想,就觉得韩慕冶就像唐僧似的,是个宝贝,能把妖精一个个勾过来,她只要想办法多在他身边走动走动,到时候,那功德和修为还不是手到擒来。
莫梵花正用筷子提着汤包,咬破一个小口,嘬着汤汁,一边打着如意算盘,别提有多美了。
汤包一直用保温箱温着,还有点热气,是蟹粉鲜肉的,吸完了汤,再沾点姜醋,一口塞在嘴里,嚼上两根姜丝,她眼睛都要眯起来。
新时代就是好,这样的好东西,她以前只看别人吃过,原来是这个味道。
韩慕冶看见她的样子,伸出筷子夹了一个。
汤包只是温热,皮子已经没那么软了,蟹粉也有点腥气,吃了一个,他就不想再碰。
看莫梵花陶醉的样子,他忍不住问,“你以前没吃过?”
在申城,普通百姓家里谁没吃过蟹粉汤包,可莫梵花摇头,“没有机会吃。”
她回答得极巧妙,叫人以为是家里看得太严了,不让多吃外食。
韩慕冶考虑到她还是个学生,把人留在这里,总得照顾一二,担心她一下子吃太多胃里受不了,还提醒她缓一缓。
莫梵花手里捏着烤鸡腿的骨头,点点头,“有喝的吗?”
韩慕冶推过来一碗排骨汤,可她已经吃不下太实在的东西了,只能喝点汤,就盛出来,然后把排骨和玉米都给了他。
“不能浪费粮食。”
韩慕冶看了看碗底的玉米排骨,这是他第一次接到剩菜,“你是怎么学的本事?”
莫梵花正在剥小龙虾,她是吃饱了,但小龙虾不占胃。
动作一顿,就像领地被侵占的猫儿,露出警戒的样子,“我也没问你怎么会有阴阳眼的吧?”抓鬼自然是和师父学的,那是上一世的事了。
“我的阴阳眼是天生的。”韩慕冶吃东西细嚼慢咽的。
“见多了,好像生和死也没什么区别。”他好像不是在对她说,而是自言自语。
“所以你对谁都不爱搭理?觉得浪费时间?”桌上的美食太多了,不吃掉真的很可惜,莫梵花准备休息一会儿,再奋战一波。
“是因为心越静,我的周围就越干净。”韩慕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聊起这个话题。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应该去出家修行?”莫梵花想笑,但对面韩慕冶沉默下来,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她想了想,敛起笑容,忽然生出歉意。
对她抓鬼的来说,这当然无所谓,可普通人谁想有那样的能力呢?分不出生死界限,介于阴阳之间。
那当然是痛苦的,而且是无法对人言说的痛苦。
说了也会被人当作有病,还要被当做精神病。
“韩慕冶,你以后遇到厉害的鬼,别怕,有我呢。”莫梵花放下手里的食物,把手擦干净,眼神无比认真,郑重其事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雪白圆脸好像糯米团子似的,说要保护他。
韩慕冶忍不住想笑,勾了勾嘴角,手臂一伸就摸到她的头,“那就先谢谢了。”
莫梵花大三了,但人长得小,韩慕冶大她好几岁,看她就像看小朋友,可莫梵花的灵魂年龄并不小,被这么在头顶上顺毛,“老”脸一红,连忙扭头避开。
韩慕冶以为“大师”也是要面子的,于是作罢。
莫梵花挠挠头,陈薇薇老在她边上说慕神有多帅,她没觉得怎么样,刚才那一笑,好像还真的有点“杀”。
韩慕冶天生一双桃花眼,但他平时不笑,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生人勿近,好像一座冷山,笑起来又仿佛那冷山上的薄雪都化成了春水。
眉眼微挑,目似含情,用陈薇薇的话来说,苏感十足,太杀了,太绝了!
完了,她这几天是被陈薇薇洗脑了,莫梵花抹抹嘴,决定再怒吃一波。
她说不浪费粮食是真的,韩慕冶无言看着她,实在看不过去,“别吃了,吃不下不要硬塞。”
“唉,就不该拿那么多。”莫梵花只是习惯使然,看了看桌上的残羹,决定放过它们了。
正收拾着,有人敲门,韩慕冶却没有去开,就像没听见一样,莫梵花看看他,又看看门。
“不用理会。”总有人吃饱了没事干就会想点别的,韩慕冶面无表情。
莫梵花懂了。
她多少也是从陈薇薇日常的八卦里听到不少娱乐圈传闻的,她也不蠢,加上有孙瑶在前。
韩慕冶朝里面抬抬下巴,“通知今晚不排夜戏了,正好方便你行动,如果你要休息一下,里面还有一间卧室,我在外面休息,你如果不介意……”
“韩慕冶前辈——”门外女演员的声音又娇又柔,老式房门没有锁,很容易就被推开了。
看她围着浴巾,举着吹风机,大概又是用什么吹风机坏了的借口,韩慕冶沉着脸站起来把莫梵花往卧室里推,然后转过身。
门外新人明显很惊讶,她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也猜测韩慕冶会不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直接让她进门,可就是没想到,已经被人抢了先?!
究竟是哪一个啊!难道是孙瑶,就孙瑶不见人影。
她没看清脸,只看到一个背影是长头发,就被韩慕冶挡住了,心里各种猜测,简直快要气疯了。
韩慕冶却连讲话的机会都没给她,“出去。”
目光很冷,“要是还想留在组里,就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她连假哭都不敢了,抓着浴巾在走廊狂奔回房,一路上偷摸关注着看笑话的人,甚至还有笑出声的。
她听见笑声了,就是孙瑶那个女人,仗着自己是女一,有什么了不起!
韩慕冶关上门,想了想,还是拉上了门闩,等他敲卧室的门发现没动静,稍微推开,看到床上躺的女孩子已经睡着了。
韩慕冶靠在门框上,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天台上遇见的这个高深莫测的年轻女孩,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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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驱邪抓鬼的天师,差遣起罗哥来,无端透出几分霸气,说要保护他的时候,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可一回头,吃个虾球都会哭,睡着了和小猪似的。
韩慕冶揉揉眉心,到底是谁保护谁?
这时候门又被敲响了,他还没动,床上的莫梵花已经睁开眼,就像没睡着过一样,悄悄坐起来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房门没有窗户,只有最顶上的气窗,莫梵花出了卧室,走到门前,气窗上贴着半张人脸,敲门声就是从高处传来的。
窗口处的另外半张脸,像是某种动物,因为压在气窗玻璃上变形,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
就连韩慕冶也皱起眉头,他见过的鬼至少还都是个人样。
莫梵花却一点都不慌,她朝气窗伸出手,“来,下来。”
气窗只是窄窄一道缝,那张脸就朝着缝里用力挤,伸长了脖子,要把脑袋伸进来。
孙瑶的脸早就被挤压得扭曲了,按照人的头骨大小,哪怕头进来了,身子也进不来,可“她”还是用力再挤,嘴里还发出了焦急的声音。
莫梵花歪着头,忽然转头问,“她勾引你,是在变奇怪之前,还是之后?”
韩慕冶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之前。”
“你也差点被它上了身,你有什么感觉?”她继续问。
韩慕冶摇头,“那一次太多了。”
“我明白,你一次被太多鬼缠上,所以感受不出来,那我再问你,那天你是被什么吸引过去的?为什么中元节的晚上,会突然去那个老小区附近?”
莫梵花似乎已经有了猜测,条理分明,目光宛若实质。
韩慕冶回忆,那天他已经睡下,可脑海中不断有声音,像什么在求救,很是急切,他睡眠本来就不好,浑浑噩噩,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
他详细说了,莫梵花若有所思,忽然疾步走到门前,房门大开。
攀附在气窗上的孙瑶,微微低下头,一只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亮,莫梵花朝她伸手,声音放柔了些,“下来。”
她好像一点都不怕,也不担心会遭到袭击,自信地站在那里,伸着手。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切莫伤人,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她说得温柔,笑眯眯的。
可韩慕冶相信,她会说到做到。
“孙瑶”大约也听懂了,从气窗上跳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莫梵花让“她”进来,韩慕冶马上就把门关了。
已经是深夜,可剧组不是别的地方,人多眼杂。
“没事了,它不会害人的,不然早就害了。”莫梵花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刚要拍上去,“孙瑶”竟然开口了。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猫叫。
莫梵花动作就停了,叹了口气,“找个什么能寄存鬼身的东西,先救人,然后再说吧。”
“说什么?”
“不是我,是它有话要说。”她朝着“孙瑶”一指。
“孙瑶”的一只眼睛里,那道竖线在光线下似如细针,诡异非常,可“她”竟缓慢靠过去,对着莫梵花的裙角,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