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凤珠为州试准备的很认真。
金溶月都看在眼里。
在临近州试,金溶月就没有和黄凤珠见面了。她并不想让对方分心。可就是如此,对方的书信依旧没有落下,每天都有送过来。
见字如面。每次收到书信的金溶月很开心,也有给对方回信。
在黄凤珠准备去参加州试之前,金溶月和黄凤珠见了一面。许久未见,两人都有些激动,一见面还没说话,就相视而笑,握住了彼此的手。
他们没有聊很多,只是倚着花园亭子里的围栏,一会儿看一下那争奇斗艳的花花草草,一会儿欣赏亭子外那明媚的艳阳天。
等到两人即将分开时,两人的依依不舍变多。明明到了州试后,他们会成亲,那个时候没人能把他们分开。
但是现在,金溶月和黄凤珠的不舍情绪却变得很浓烈。或许是在之前,他们从来没有那么久没有见过面,见了面之后,因为州试,他们还要再等些日子才见面。
明明时间也不长,可对于刚见面又要分开的金溶月和黄凤珠来说,分外难熬。黄凤珠把金溶月抱进怀里,把头靠在金溶月的脖颈,举止的依恋显而易见。
金溶月摸着黄凤珠的头发,柔顺的发丝调皮的缠到她的指尖,很快又从她的指尖滑过。她想等凤珠参加州试的时候,对方应该也不会束发。他一定会披散着过于柔顺有光泽的头发和那些束发的考生坐在一个考场考试。
“我会等着你。”率先回神的金溶月安慰陷入低落情绪的黄凤珠。
黄凤珠嗯了一声后,又把金溶月抱的更紧了几分。等参加完州试后,他就可以再见到溶月了。
*
金溶月本来在等着黄凤珠参加州试完回来的事,但是先他一步回来的是关于州试的传闻。
当金溶月听到那传闻时,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因为她没有料到凤珠的容貌会在考场造成那么大的影响。无论是参加考试的考生,还是考官都没办法从凤珠的容颜冲击里逃脱出来,甚至考官还忘记了考试的结束时间。
黄州州试的考试秩序被凤珠的存在打破,以至于能够完全顺利答完卷的好像就只有凤珠一个人……
虽然这也代表凤珠肯定能够参加国试,但是金溶月并没有为凤珠提前拿到黄州第一的成绩开心。她在担心凤珠。凤珠并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他肯定为了遮掩自己的脸做了努力,但是参加州试,必然不能遮面,那些人被凤珠的脸影响在所难免。
想要参加国试,为朝廷出一份力的凤珠肯定会因为给他人造成了影响而愧疚不已。此时,应该是凤珠最难过的时候。
事实证明,金溶月的担心没错。
等金溶月去了黄家宅邸来找黄凤珠的时候,就听到仆人说凤珠一个人把自己关进房间很久了。
金溶月很忧虑。
她来到了凤珠的门前,敲了敲。刚开始门并没有开,屋内的凤珠也没有说话。她等了一会儿,又敲响了房门。
黄凤珠疲惫的声音从门里传来,可能他以为敲门的是自己的父母,说自己不饿,只是想要自己待一会儿。
金溶月敲门的手收了回去,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要让对方继续安静地待一会儿。可很快,她就不再犹豫,开了口,道明了自己的身份:“是我,溶月。”
她的心跳在话说话后,不断地加速。此时的金溶月无疑是紧张的。因为,她也不知道在之后怎么去安慰凤珠对方才不会难过。
也许凤珠需要的是安静。
她的到来,无疑会影响对方。金溶月因为过于担心对方,所以才会有些慌乱,后悔。
她能听到房间传来的急促脚步声,等到房门打开,视线里出现凤珠的身影,还没等她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近况,她就被对方拥入怀里。
“溶月。”黄凤珠的声音很低落,“我好像毁了别人的州试。”
从结果看,确实如此。
金溶月摸着对方的头发,轻声说:“我们回房间再说吧。”
黄凤珠听到金溶月的话,松开怀抱,站直身体,凝视着对方的脸。他的悲伤与难过在看到溶月的那一刻消减了些,但是他依然会为自己的过错而懊悔。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要这张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脸。
金溶月看出凤珠消瘦的容颜里的自责神色,伸出手捧住对方的脸,呢喃:“还真是笨蛋呢。”
过于心软善良的凤珠肯定偷偷哭了很久。不然,眼角也不会那么红。
她牵住凤珠的手来到了室内,并把对方带到了靠近窗户的长塌那里,房间的灯盏并未完全点亮。房间主人之前只想一个人待着,自然无暇关心周围的情况。
看着昏暗的房间,金溶月问火折子在哪儿,她去把灯盏都点亮。
黄凤珠没有回复金溶月,只是在金溶月靠近他的时候,伸手又抱住对方。他不想让溶月点亮更多的灯盏,看清他脸上更多的难过情绪。
他不愿让溶月更多的担心自己。
被抱住的金溶月没有再去提点灯的事。她任由黄凤珠抱着,等到站累了,她就推了黄凤珠一下,说让对方换个地方抱自己,她不想再站着了。
黄凤珠闻言,松开怀抱。还没等金溶月松一口气,直接把金溶月抱了起来。他坐在了长塌上,而金溶月坐在了他的身上。
还没从那样抱的姿势里出来的金溶月脑袋晕乎乎的。等到回过神,她就看到黄凤珠的侧脸,还有此时正坐在对方腿上的亲密画面。
这种放在之前……
好吧,她是坐过的。毕竟她要听凤珠读书,等对方读了没多久,她就乏了。以前是趴在桌子上睡觉,之后就是靠在对方怀里睡觉。
只是——
之前金溶月没有被黄凤珠那样抱过。当然,她知道现在需要关注的并非是他们的亲密,而是凤珠因为难过,已经有很长时间滴水未进的情况。
“凤珠,”她伸出手去摸对方的脸,“这次情况,很多人都始料未及。这并非全部都是你的错。”
金溶月慢慢地安抚对方,“我想你在考试的时候,也在为影响他人的事内疚,甚至在之后,向那些人都道了歉。”
黄凤珠听到金溶月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后,说自己的确向那些人赔了不是。他们虽然不责怪自己,但是同为考生,黄凤珠又怎会不知那些人的遗憾。他们的遗憾是自己造成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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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过。
他依然过不了那道坎。
“要是凤珠在国试的时候考到状元,那些考试失利的人想必心里会宽慰许多。”金溶月继续开导着凤珠,“你现在能做的应该就只有好好准备国试了。”
其实,金溶月想过要不要给那些因为凤珠而受影响的人一些道歉的实质物品。但是她也知道读书人的傲骨,要是自己那么做,反而会引起他人的不快。
也许他们中有一些人对凤珠不服气。凤珠能做的就是在国试的时候,拿到状元,这样消息传到黄州,他们肯定会心服口服。
黄凤珠把头靠在金溶月的脖颈,承诺自己绝对会好好准备国试。
金溶月嘴角微勾,说自己对凤珠很有信心。凤珠只要给了承诺,绝对不会食言。
那晚,金溶月在黄凤珠房间待了很久,才回去。他们聊的话并不多,只是在稍晚些时候,金溶月从对方的怀抱出来,让黄家的仆人帮忙准备饭菜,凤珠应该饿了。
他们一起吃了些东西。
等精神稍微回复一些,黄凤珠就带着金溶月去院落里走走。因为担心自己的容貌给仆人造成影响,他的脸用面衣遮住了。他只能通过眼部布料的格子,来看外面的情况。
金溶月握住黄凤珠的手,一方面是单方面想要和对方牵手;另一方面是担心对方因为面衣的影响,在某些地方跌倒。
在院落逛了一会儿后,黄凤珠心情好了些,于是他就想送金溶月回去。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哪怕他再想让溶月留下来,他也不能自私地那么做。
坐在送金溶月回去的马车上,黄凤珠说起了他和溶月的亲事。他们成亲的日子是在一个月后,他会担心溶月会不会不适应。
金溶月被黄凤珠提起亲事,呼吸有几分急促。当被问起会不会不适应时,她没好气地扯掉了黄凤珠脸上的面衣,捏着对方的脸往两边扯。
“我才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有些时候喜欢睡懒觉,只要你不叫我,我肯定会很适应。”
黄凤珠听到金溶月提及就寝习惯的事,耳朵发热,眼眸里闪烁着淡淡的情愫。他没有从溶月的手里挣扎,只是让溶月去做觉得解气的举止。
和溶月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对黄凤珠来说梦寐以求。他认为自己的运气很好,可以美梦成真。
*
在金溶月和黄凤珠两人的婚事举行之前,黄凤珠作为唯一通过州试的考生的消息传了出来。
众人瞠目结舌惊叹本年州试结果的冷门后,又不免对黄凤珠的容貌杀伤力有了更多的认识。
当他们议论黄凤珠的容貌时,黄凤珠与金溶月的婚事也被众人所知。他们不免佩服和黄凤珠成亲的金溶月,对黄凤珠的容貌,有着惊人的定力。
“听闻金家的小姐也是个美人。”
“虽说如此,但我认为黄凤珠的容貌时彩云国第一了。”
……
当金溶月听到那些议论,她的心情很复杂。她好像又一下回到第一次见到黄凤珠的那个时期,哀叹黄凤珠抢了自己最漂亮孩子的宝座。
只是,当时的自己也不会想到长大后他们居然成亲了。这算是另一种被抢了宝座的补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