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一辆库里南稳稳地停在自己面前,暴发户气质满满的于霍肌肉把衬衫撑得几乎要炸开,长手长脚的,和库里南的气质是挺搭。
“你买的车?”明央把手里的东西推给于霍,于霍抱了个满怀。
“你说这辆?是我买的。老头子买的华而不实,坐进去又挤又窄的,忒不舒服。这辆就很好,空间大。”于霍夸了夸满意的黑色大块头。
明央:“………”
翻了个白眼,明央为自己的贫穷心抽抽,“我就多余问,什么时候我才能因为空间大买库里南?”小面包空间不大吗?那是空间的问题么,那是钱的问题。
她攒的钱都不够买这辆车的钱的。万恶的有钱人,都不能多分她一点么!
于霍脑子转得很快,“我们结婚,我的钱都是你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完全合法,一夜暴富。”
明央抬头瞟了于霍一眼,水润的眼睛眨了眨,定定地看着他,于霍一动不动,肌肉紧绷着,嗓子有点干。两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微妙,幸好是在车里。
顷刻之间,明央一巴掌轻轻飘过去,甩在了于霍胳膊上,“想得美,还想一步到位?”
“嘶——”
收回手就是一痛,明央红着眼,眼眶里泪珠子打转,对着于霍就是一个白眼。胳膊那么硬做什么。
于霍被含着泪红红的眼睛控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手足无措地凑上前,握住柔软无骨的手。
明央挣了下没挣开,只是眼珠子一颗一颗顺着脸颊晶莹地往下滚。她不怕累不怕脏,就是怕疼,一点疼都难受,一疼就想起小时候被掐被打,神经性地疼,直疼到脑子里,脑仁儿都疼。
于霍手一抖,大手轻轻地捧着,像是对待要破碎的豆腐、要滚落的珍宝一般小心。
另一只手用指腹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皱着眉轻哄,“碰到哪里了,我看看。”
边说于霍急得忘记了分寸,把捧着的手放到身前轻轻地吹着,把明央抱到身边,虚虚搂着。
“你太硬了,我疼。”明央抽噎。有人哄着,明央肆无忌惮地发泄着坏情绪。
“那下次我们轻轻的好不好?”于霍继续哄着。
“不要!你下次不能那么硬。”明央蛮不讲理地要求着于霍改掉,鼻子通红,于霍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但听完后面的……
于霍脸色一僵,随后更是五彩纷呈,张了张嘴,声音滞涩,“好。”
………………
缓过来的明央一脸冰冷,仿佛刚才耍赖的人不是她,甚至开始算旧账,“谁让你刚才抱我的?”
于霍也非常上道:“对不起,我没忍住。”
明央脸色淡漠,带着点疑惑,“没忍住什么?”
于霍:“没忍住哄你。”
明央的脸色皲裂,“下不为例,你的考核还没结束,离达标远着呢!”
“好的,我继续努力,明央同志继续监督我。”
于霍忍住笑。
眼睛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偏偏要强行冷着一张俏脸。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于霍的直觉告诉自己要顺着。
“我先睡一会儿。”明央直接仰头就睡着,今天本来就忙,又把所有工作收了尾,不能收尾的移交给相关同事。
“好。”于霍面色柔和。
“我们去哪里,你要回家么?”于霍随即问道。
“不…嗯……”咕咕哝哝的声音带着点被吵到的不情愿,于霍的耳朵有点痒,心脏软乎乎的。
“那先去我家?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于霍等了三秒,驱车前往自己附近的大平层,在车上睡不舒服,就近去他家睡吧。
把车停好,于霍打开后车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睡美人的粉嫩脸蛋,俊朗的脸笑得奇怪柔和,“央央,到了。我们回家睡。”
明央闭着眼,把胳膊伸出去,迷迷糊糊地笑,“好,我要回家睡。”
于霍伸出去的胳膊顿了片刻,然后把明央抱出来,一脚关上车门,怀里的温软让他不自觉地抱紧了几分。
钥匙开了门,于霍把明央的鞋和外套脱掉,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客房没有收拾,他睡沙发。临走前想起了之前明央的絮絮叨叨。
于霍在门口转身去了洗手间,拿了毛巾和明央的包包,翻了下,里面果然有卸妆的。
回到房间,把明央放正,但睡姿比较随意的明央不愿意,左晃右扭,不配合。
于霍皱了皱眉,把明央揽到怀里,脸朝上,明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住于霍的腰,沉入梦乡。
于霍的眉心猛然一跳,手上的青筋暴起。明央的手直接伸进他的衣服,抱着她的腰,但明央力气不大,更像是在抚摸。
想到这里,于霍更是浑身紧绷着,喉结上下一动。
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生疏但细致地帮怀里的人儿卸完妆,然后一点点、一点点把明央的手移开,轻轻放进薄被子里,于霍逃一般地离开,到门口脚踉跄了一下。
于霍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老于和薄女士坐在沙发上,于霍眉心一跳,反射性地往卧室一看,松了口气,他把门从外面关上了。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啊,没见你妈来了么,磨磨蹭蹭的。”老于率先发话。
于霍懒得搭理,老于拿他当对照组不是一回两回了,毛巾擦着头,于霍长腿长脚往沙发上一坐。
“妈,你们不是去印度尼西亚看矿了么?这么快?”于霍本来以为要耽误上半个月呢。
“金矿太多,没意思。本来想着买点钻石矿,给儿媳妇儿打点钻石玩玩,没想到那么不好找。那只能多打点金首饰,好看。”薄女士抿了抿唇,带着金镯子金戒指的手捂了捂嘴,打了个哈欠。
于霍沉默,他能说明央其实更喜欢金子么?金子和钱没什么两样,他上次给的金链子,明央就收了的。
于霍委婉:“明央和我们家的审美差不多。”
薄女士猛拍大腿,那太好了!笑得龇牙咧嘴,全无刚才冷艳高贵的气质。
“我找王师傅打的那套很漂亮,明央她肯定喜欢。”薄女士已经开始兴冲冲地盘算什么合适了。
于霍沉默,他妈送了,那他怎么办?
显得他很没有新意。
于霍:“妈,要不然等我带央央上门的时候你再送,更正式一点,别吓到她。”
最重要是别让他转交,让他转交,那功劳不就都成薄女士的了吗?还有他发挥的空间么。
至于薄女士会不会没有新意,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薄樱想到那个抿着嘴站得板正的小女孩儿,眼里又亮又坚定,虽然衣服洗得发白,但感谢的队伍里她站得最直,只有感激,没有自卑。她把自己养得很好,也活得很透亮。
“好。那妈妈等你把央央领回家,她一路走来不容易,你要是一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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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话,别去招惹央央,遭到报复,我可不会管你。”薄樱是真的心疼明央,但她不接受领养。
如果还在昏昏沉沉睡着的明央知道了:我不是!您别误会。
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没那么天真,她都十来岁了,有人来领养,大多目的不纯。
哪个来领养的父母不想着领养一个年纪小不知事的男孩儿。
而明央那时候一张俏脸格外出众,就更加警惕了。所以,面对领养,统统拒绝。
外面于霍和薄女士、老于聊了一会儿,薄女士拎起黄金镶的包就要走,老于屁颠儿屁颠儿跟上。
“妈,你不再坐会儿?”
“那我干脆在这里吃个饭再走?”薄樱神色带着点调侃,眼睛看了眼卧室紧缩的门,表情意味深长。
于霍:“………”
“走啦,等你的好消息。”
薄樱嗤笑一声。
“走啦,儿子!”老于接过薄女士的包,揽住薄女士的腰。
一进门,于霍就看见卧室门开了个缝,缝里伸出个软乎乎的脑袋,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很可爱。
“你父母走了?”
于霍:“嗯。”
明央伸了个懒腰,踩着高跟鞋,踢了于霍一下,“小心思挺多啊,这可不是我家。”
眼波流转间,白了他一眼。
于霍试图解释:“这里近,在车里睡觉不好,过来也方便。”
“我家更近。”她的大平层还没有退租呢。
于霍:“你睡着了,我没钥匙。你的包压在怀里。”所以,理由很充分。
明央往沙发上一趟,双手摊开,“你不是挺能耐的么?抱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能碰?”
正在喝水的于霍呛了一下,不白的肤色愣是看出几分红晕,“我什么时候……”那是揽着、不是抱。
明央慢条斯理道:“难不成不是你抱我上来,不是你抱着把我放上你的床,不是你抱着我给我卸妆的?”明央站起来越走越近,于霍不自觉地下意识往后退。
“所以,是可以抱、可以碰,对么?”
于霍的声音深沉,头往下低,两人间距离一点点变化,呼吸间的气息交缠,明央下意识睫毛一颤,眼睛闭上了。
气息太多暧昧,明央一脚推开两人要越界的趋势。于霍的休闲裤上留下了一道印子。
明央的眼睛往上看,某个地方有点突兀,视线往上抬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
于霍摸了摸鼻子,坐在沙发上,左腿顺势搭在右腿上。
“明央同志,辞职礼物。”于霍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盒推过去。
明央看了一眼,粉色盒子,粉色丝带……
“什么?”明央打开。
眼睛忍不住闭了闭,金灿灿的,要闪瞎人的眼。这暴发户家的金子批发的?送了自己好几次礼物,次次都是黄金首饰。
“你、能不能送点别的。”虽然…但是…明央也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等南非的钻石矿开采,我带你去,你随便选,选你喜欢的。或者是翡翠、玉?”
于霍盘算着自己有的。
明央长呼一口气,虽然她拜金,但于霍这样、显得她真的有点拜金。
明央气上头,又是一脚蹬过去。
于霍不明所以的眼神看过来。
明央白眼:真是没脑子的暴发户、傻大个。只长肌肉不长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