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轩潇洒落座,提起桌上的茶壶倒水,见她伫立在门外神情扭捏,剑眉微挑,说出的话又毒又刻薄。
“迟迟不肯进来,是在等你那见不得光的情人吗?”他话锋一转,似叹非叹,“可惜了,他今日不在,你怕是见不到他了。”
虽未提及姓名,可这仙满楼中能同时与他二人都有关联的,无异于那最惹人注目的一位。
一听琼泽不在,苏橙放下了心,抬步往里迈,今日又可以少花一笔了。
她端正坐姿,装的无比正经,“褚大人,我知道你对我多有偏见,我也不指望你能改观,但是——”苏橙放大音量,拉长强调,“我与琼泽郎君顶多算朋友,与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无甚不同。”
她俯过身体,伸出手,长袖一敛,颇有眼力见的夺走了他斟满晾好的茶水,苏橙颇为语重心长的揶揄:“有些人啊,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一丁点纯洁的东西都不能容忍,这种人最让人厌恶了,你说是不是啊褚大人?”
说完她眉眼一弯,笑盈盈的,颇有些就是要气死你的意思。
褚明轩嘴角噙了一丝冷笑,没理,又取出一只茶杯,重新倒了一杯热水。
很明显,今日褚明轩没打算放过她。
原先的那个跑堂的不在,换了个面生的上来伺候,苏橙想也没想道:“老样子吧,就跟我上次一样。”
那跑堂的面露难色,“大人,您上次来是在四年前,当时只点了一壶菊花茶,今日您带了朋友,确定还是只要一壶菊花茶吗?”
两人一壶茶,表面上看没啥毛病,但对于邀友相聚来说确实有点抠搜了。
偏苏橙一抠再抠,决定将抠搜的美好精神发扬到底。
以手背遮挡口型,压低声音,振振有词:“你不懂,我这朋友他就喜欢菊花茶,而且你看他这档次,清高淡雅,也就菊花茶勉强能配得上他了。”
褚明轩确实清贵,但腰间的玉佩,悬挂的匕首,样样皆非俗物,一看就是个用惯了好东西的主。
跑堂的面露苦笑,大人您认真的吗?您朋友好像全都听到了。
褚明轩常年习武,又天生耳力强过旁人,是以不费什么力气就将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将酒水单子拿来。”
“好嘞。”
跑堂的手脚麻利的将单子双手奉上,褚明轩接过,毫不客气地点了数道仙满楼招牌的菜品,又道:“菊花茶不要了,换成两壶竹叶青。”
“得嘞,二位稍等,酒菜马上便来。”跑堂是眉开眼笑地下去了。
可苏橙又不淡定了,偏她又说不得什么,毕竟是她拉着人来喝酒的,嘴唇犹豫半天,最后只说了句:“褚大人好会花钱啊!”
褚明轩身子后仰,闲适的靠在椅背上,“丞相谬赞了,不及你当年万两黄金换玉郎一面相见。”
太阳穴好疼,苏橙烦躁的揉着,这种惨痛的非白历史就不要翻了,给彼此留一点情面不好吗?
酒菜很快便送了上来,道道精致的美食摆满了桌子,两壶竹叶青也被贴心的放在了二人的左右手边。
屏风遮挡住外面的人影,包厢内只余他们二人。
苏橙的注意力被一道颜色粉嫩的果羹吸引,反正都是她掏钱,拿起勺子毫不客气地舀了半碗。
汤匙送入口中,冰冰凉凉的口感加上酸酸甜甜的果香味,在口腔内爆发出奇妙的感觉,一下子打开了味蕾,原本不怎么饿的苏橙一连吃了好几口。
褚明轩瞧她品的认真,忽然问:“丞相孤身一人,就没想过寻人作伴?”
又来了,他未免也太过关心自己了。
苏橙咽下口中的果肉,心里把褚明轩给骂了八百遍,“我肩负先帝托孤重任,且陛下尚未完全亲政,我怎好在这个时候谈儿女私情。”
“这么说来,你并不反感娶妻生子。”
还在试探。
苏橙表现得颇为无奈,“我也是俗人一个,试问这世上那个男子不想娶个称心如意的妻子,倒是褚大人,没记错的话,你比我还要大上一两岁,怎么这个年纪还不娶妻。”
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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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回答,苏橙又问:“是不是刑部的活太累了?你可以跟我说嘛,我给你调个闲职,娶妻生子是大事,可千万不能耽搁了。”
她老神在在,说的自己颇有经验似的,“你现在还没到三十,赶紧成婚,要是再过几年,三十大几了,那就成了剩男,那行情可比同龄女子要差多了,都城哪还有女子肯要你!听我一句劝,早点成婚!”
说着她还凑了过去,拍着褚明轩的胸口恶心他。
这招果然奏效,褚明轩不动声色的往右移,食指点着苏橙的脑袋,颇为嫌弃的推开她。
褚明轩简直要被苏橙的鬼话给气笑,居然敢把比作货物,说他行情不好,他还没被谁这样言语侮辱过。
这人,生来就克他。
可偏偏,旁的人他连多看一眼都嫌烦。
褚明轩取出腰上镶嵌了宝石的匕首,“啪”的一下放桌上,苏橙老老实实的回到原位。
“有劳丞相体恤,不过不用了。”他提起酒壶,自斟自饮;一连喝了三杯才停下来,看的苏橙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无他,褚明轩喝酒太生猛了。
也不知道这人的酒量和酒品如何,希望待会他不要发酒疯,否则倒霉的还是她。
“喂,你吃点菜呗,这样喝容易上头。”苏橙劝着,拿了公筷给他夹了满满一碗自己最讨厌的菜。
“苏橙,你可曾有过心悦之人?”褚明轩靠在圈椅的椅背上,周身缭绕着酒气,面颊上也多了浅浅绯色,可那双如寒潭般幽深的眼睛明亮如星。
他没有称大人,略去了官场礼仪,径自喊了对方的名姓。
这问题也不难回答,尤其在看见褚明轩这张与白月光一模一样的面容时。
年少时,谁不曾有过心动,可青春短暂,她还没来得及告白,人已四散。
“再遇见苏婠前,我从未想过娶妻成家,可后来,我只想娶她,明明一切都那么顺利,明明只差最后一步,我们就能定亲。”他眼中蕴出湿意,看向苏橙,近乎偏执的问:“她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