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淳是他的长子,为人心狠手辣,能震慑住旁人却很难得到民心,稍有不如他意的地方,就会使尽手段。
额尔吉是他的亲弟弟,他也敢借着自己的名义把他打成重伤。
这个小儿子在狄戎王看来,没有什么危机意识,很少看到他防患于未然,但他关系族人,愿意为他们只身犯险。
怀恩部落的事,射杀狼王的事,狄戎王都知道了。
有勇有谋,若再稍加引导,未免不能成为一个有能力的王。
若额尔吉能撑过这个难关,清醒过来,下一任狄戎王,就是他。
苏橙自系统里取出了那颗药,是一丸白色透光的药。
她寻了个借口,让众人散开,自己悄悄把药化在水里。
若能修改命格,那就让额尔吉渡过难关,长命百岁。
她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给他,掰着的他脸,迫使他把药吞下去。
直到所有的药都喝下去,耳边响起系统的提示。
【已使用修命丸一粒,效果启动。】
苏橙静静的坐在他身边,等待着他的苏醒。
她心上宛若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快点醒来吧额尔吉,希望能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放我离开。
她的手就搭在床沿,与额尔吉的指尖只隔着一点点距离。
她没注意到,那泛着青白的指尖动了一下。
外面突然穿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是是说话声,再然后刚才那个跪在地上求她的姑娘,双手捧着一盒药跑了进来。
她看着床上仍旧没有醒过来的人,上前用力把苏橙挤走。
苏橙反应不及,被挤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不是,明明旁边还有那么大的位置。
那姑娘眼睛红彤彤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豆大的眼泪含在眼眶中,手上动作却很麻利。
将送来的药尽数抹在额尔吉的伤口上。
外面的人也纷纷围了过来,等着奇迹的发生。
雨降下来了,砸起地面上的尘土,空气中都是泥腥味。
苏橙看着那姑娘忙上忙下,想搭把手都找不到机会。
这个姑娘应该喜欢额尔吉。
苏橙在心里叹了口气,帐子里的人太多了,雨声又是那样的吵,她胸口闷的慌,起身准备去别的地方待会儿。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没多久,额尔吉就醒了过来。
雨很大,苏橙不想弄湿衣服,也没走太远,随便找了个帐子待着。
她抬头看着天,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没有人关注她,她去哪里也没有人阻拦。
只是天公不作美,非要下这一场雨。
......
朝局在一致对外发动战争的时候格外稳定,轩辕珏所颁下的每一道命令都能够执行下去。
他要亲自上阵,势必要取了那贼人的头颅,好给丞相压压惊。
一切准备就绪,何常取来了帝王专属的左半块兵符。
右边那一块由苏橙掌管,可惜她不在,这块兵符无法合二为一。
这也意味着轩辕珏最多只能调动一半的兵力。
与野蛮的狄戎人打仗,兵力、粮草、智谋,都很重要,若要深入敌腹,地势也是必须考虑到的。
可轩辕珏长久跟在苏橙身边,知道她不喜打仗,会劳民伤财,流血漂橹。
所以,他很早就安排人去打听狄戎一族中的关键人物,还真被他发现了能够利用的漏洞。
狄戎的大王子好大喜功,且与四王子不对付,若能让他们两个起争执,便能坐收渔翁。
可问题是,这个四王子不受重视,手中无甚权利,根本斗不起来。
那就只能从其他人下手。
“若是狄戎能派出一个跟大王子不对付的人来应战,就好了。”崔阁老捋着胡子道,他看起来疲惫了不少。
早些年一直想让苏橙滚蛋,好给自己更多发挥空间,如今她真回不来了,崔阁老才发现这朝中的活干不完啊。
也不知道那小子之前是怎么干的,堆积如山的折子,从早坐到晚,腰都快断了!
轩辕珏从书堆中抬起头,与疲惫丛生的崔阁老相比,他还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此话怎讲?”轩辕珏追问。
“陛下,想要他们内部混乱,必然要牵扯到利益,不管谁打了胜仗,总有人会不服气,会心生嫉妒,进而惹出大麻烦。”
轩辕珏听了却问:“男人也会心生嫉妒吗?”
崔阁老失笑,“陛下不曾有喜欢的人,自然不明白这嫉妒是何感觉,这天底下的人,总说女子气量小,男子气量高,那都是错的。”
“正因为是男人,常谋求大利益,这嫉妒之心才比女子更甚啊。”
崔阁老的话也有些道理,世人标榜男子,给他们冠上特殊的意义,譬如男人要成就大事业;男子不能做粗活;一家之主必须是男子才行。
把男子的举的这么高,却无法保证所有人都能拥有等同的品质,是以风气乱,妒气生。
“朕懂了,不管他们派谁来应战,朕都会先让他们三成,等他们尝到甜头懈怠时,朕再一举而上,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设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是多变的。
轩辕珏没有把兵力全部带走,甚至还留下了一半。
他带着两万多将士亲赴狄戎边境。
不巧的是,这里横亘着一条沪水河。
河水不算深,但渡过去却要花费不少时间,会让士兵精疲力尽。
若对方早作准备,趁他们渡河的时候偷袭,可就不妙了。
在这个时代,两万将士压境,那可是密密麻麻的一片。
沪水河边,士兵身着甲胄盔衣,手握武器,与狄戎军隔河对峙。
出人意料的是,对方领军的并非他们的大王子,而是狄戎王的心腹达兹。
这位可是军师一般的存在,从未见他领兵打仗过。
军师对上初出茅庐的年轻小子,场面上看起来谁也不输谁几分。
隔着沪水对峙,两方人马遥遥相望。
要在平时,达兹肯定会设法将人引过来,趁他们渡水时发起进攻,胜算会大大提高。
可轩辕珏这边先开了口。
他派出一个大嗓门的士兵朝对方喊:“对面人听好了,有种就痛痛快快打一架,隔岸观望算什么好汉!”
达兹能听懂汉话,会说的却不多。
轩辕珏骑在马上,看着对面那个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狄戎士兵,以及他们身后难测的古怪地形。
心中有了计划,招手让身边喊话的那士兵过来,低头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那士兵虽不懂为何如此,但还是照做了。
“对面的人听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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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们后退腾出地方,让我们的人过去,要么我们后退,让你们的人过来,咱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这番安排正中达兹下怀,他正想该如何把对方的人引过来,他们就主动说了出来。
这轩辕国的皇帝该不会是个傻蛋吧。
傻点好啊!
好让他赢得不费工夫。
达兹抬起手示意,向底下人传递命令,狄戎军骂骂咧咧,却又不能不服从命令,很不服气的后退了好几里。
一时之间,河岸上乱哄哄,尘烟乱飞,甚至有人想举着刀直接冲杀过去,还没开打就后退,这算什么道理!
轩辕珏骑着枣花儿,看着他们往后撤,偏首问底下人:“那边有信了吗?”
“还没有,狄戎人的戒备很严,他们不一定能混进去。”
“做不成也无妨,我们只需起个头,其余的会有人帮我们做。”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轩辕珏成熟了不少,兴许是行军急迫的缘故,他比从前黑了些,也瘦了点,看上去也更加可靠了。
他带过来的士兵还没有不肯服他的。
等到狄戎人退的差不多了,轩辕珏再次吩咐,没一会儿,好些人举着锣跟鼓从后面出来。
战场上常常击鼓来振奋士气,这不算什么,可这锣是办喜事常用的,挪到这地方怎么看怎么怪。
毕竟,打仗可不算喜事啊。
此时,轩辕珏突然高声道:“狄戎军被吓怕了,不战而逃,我们赢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接了一句,“狄戎人逃走了,狄戎人逃走了!”
轩辕军中一声接一声的喊了起来,锣鼓齐鸣,把狄戎人的后退让地方硬生生变成了不战而逃。
这边热热闹闹,对面却是恼羞成怒。
这么大的动静,就算他们再傻也知道是被轩辕皇帝戏弄了。
奸诈小儿!
达兹气的唇边的胡须都在抖。
底下人也按耐不住,骑着马就要冲过去。
可是他们已离开沪水一段距离,士气被打压,贸然渡河迎战只会死的更惨。
达兹压抑着怒气:“传我令,回营!”
狄戎士兵本就怒气难挡,现在又被达兹压着,更是气急,有个别能听懂汉话的人,七拼八凑的凑了个明白。
对面都在说他们不战而逃,此时回营,岂不是正中下怀!
可达兹是谁,是狄戎王的最重要的心腹,他的命令谁敢不听。
于是,一群人口吐芬芳的回了营帐。
可事情还没结束。
轩辕珏回到军营,立刻着手安排后续的事。
他先是派出好几个有勇有谋的侦察兵。
又着人去附近寻能寻到的牲畜。
又商议了整整一夜的计划和安排,终于在天亮时把事情都安排好。
然后他放出消息,拔营回城。
另一边,达兹刚回到营帐,就被早已等候着的人架住。
他常坐的位置上,赫然是心情颇好的图南淳。
此时他手中正玩着一把尖刀。
“你这是何意?”他与图南淳不算交好,却也没有交恶。
图南淳诡异的笑了下,走到他面前用刀柄拍了拍他的脸。
“我怀疑你犯了通敌之罪,奉父王的命来查一查。”
“简直胡说八道!”达兹吼道,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