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这年头大家的粮食不够吃,人人都会想方设法往家里弄粮食,割稻谷的时候都会藏一点在口袋里带回家,因为数量不多,所以大队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

    结果因为何大娘拿得太多,大家都不能拿了,拿走一粒稻谷都不行,大家对何大娘的意见很大,这可是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啊,同组的社员都对何大娘怒目而视。有的社员连赵老三也怨上了,觉得要不是赵老三嚷嚷出来,就不会有这事。

    这些对江余没有影响,她看完热闹后继续捆稻谷。

    捆到何大娘割的稻谷时,何大娘转头看到江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都是因为江余这丫头,不然也不会有后面的事!

    江余察觉到何大娘那带着恶意的目光,心里纳闷,她又怎么惹到何大娘了?

    何大娘觉得江余真是个扫把星,跟她沾上的人都倒霉。要不是因为江余,她偷拿稻谷的事怎么会被发现。她还没出生她爸就被她克死了,要不是她妈改嫁了,估计也要被她克死,前几年她爷爷奶奶也没了,这不是扫把星是什么?

    江家人觉得江余她妈跑了说出去不好听,就跟村里的人说江余她妈改嫁了,所以村里的人一致认为江余她妈是改嫁了,她改嫁了不能拿走江有林的钱,江有田和江有粮拿了江有林的钱就不奇怪了。

    何大娘心里觉得江余是扫把星,嘴上也说出来了。

    江余幽幽道:“何大娘,又不是我让你偷拿集体的稻谷的,你怎么能把这事怪到我身上来?你还宣传封建迷信,这可是不对的,要是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你欺负我那么多次,你怎么没出事?”

    怎么没出事?何大娘想到她上次打江余家自留地的主意,就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这次想和江余换个活干,她偷拿稻谷的事就被发现了,还被大队的人恨上了。

    何大娘觉得背后有些发凉,她再看江余,觉得这丫头怪得很。

    江余又道:“何大娘,你偷拿稻谷的事本来就不对,你这是损害了集体的利益,你拿了这么多稻谷,到时候分给其他社员的稻谷就少了,你不觉得愧对社员们就算了,怎么还怪别人呢?”

    大家只顾着心疼以后不能偷拿稻谷了,没想到这个,听江余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何大娘一次就能在身上装四五斤稻谷,她还经常去上厕所,本来以为她是借着上厕所去偷懒,没想到上厕所只是借口,她是要把偷藏的稻谷弄回家!

    这么算来,何大娘一天能往家里弄十几二十斤稻谷,割稻谷怎么也要割好几天呢,等田里的稻谷全部割完,她至少能弄回家上百斤稻谷!

    他们能分到的稻谷就少了一百多斤,何大娘这是在占他们的便宜啊,社员们对何大娘更恨了。

    何大娘察觉到社员们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怨,她心里更恨江余了。

    刚刚她觉得江余是扫把星,沾不得,可她又仔细想了想,觉得江余这个扫把星应该只克自家人,她欺负了江余那么久都没事,摔倒那一次应该是她没站稳,这一次是因为赵老三,不是江余的原因,她这样说服自己。

    何大娘看到地上没绑起来的稻谷,觉得抓到了江余偷懒的证据,她叉着腰,“江余,你干活怎么这么磨蹭,这么多稻谷都没捆呢,你要是干不了这活,就去跟大队长说,让他把我的活和你换一换。”

    江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说:“我看何大娘你割得慢,就先去捆别人割的稻谷了,何大娘你要是割得快,我肯定先来捆你割的稻谷。”

    社员们现在对何大娘的意见很大,听江余说何大娘割稻谷慢,看过去果然看到何大娘的进度要比其他人落后,见何大娘站着不干活,又在偷懒,有人立即不满地开口,“何大娘,你别又想着偷懒,拖累我们组的进度,你还不快干活,你干不完的活难道要指望我们帮你干?”

    “凭什么要我们帮她干,她要是干不完,就告诉记分员,扣她的工分。”

    何大娘现在就怕扣工分,她不能偷拿粮食了,家里的粮食就少了,要是再扣工分,分到的粮食就更少了,老头子肯定要生气的。担心被扣工分,何大娘只能老老实实干活,不敢再偷懒。

    何大娘表面上在老实干活,心里却想着等分粮后怎么从江余那里占便宜,江余最近的变化有点大,变得不好欺负了,她得想个办法才行。

    江余能察觉到何大娘时不时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她该干什么干什么,根本没当一回事,不管何大娘想做些什么,她都不会让何大娘得逞的。

    忙活了七八天,总算是把田里的稻谷都收割完了,几天下来,社员们都累得瘦了一圈。

    江余还好,她每天早上都会给自己煮一个鸡蛋,中午和晚上还有肉吃,之前她去供销社买的水果硬糖还没吃完,放在空间里,上工的时候要是太累了就吃一颗。

    稻谷收割完后让两个社员负责看天气晒收稻谷,为了确保晚稻的收成,其他社员马不停蹄地开始抢种晚稻。

    收获后的粮食都放在大队的仓库里,现在粮食短缺,难免有人会铤而走险,即使放在仓库里上了锁也担心有人来偷,需要人看守。

    社员们白天忙着插秧,晚上还要轮流看守仓库就太辛苦了,所以就由负责晒收稻谷的社员看守仓库。能分到负责晒收稻谷的社员年纪都不小了,他们年纪大有经验,会看天气,能及时晒收稻谷。

    只是他们不如年轻人强壮,要是真有人来偷稻谷,他们不一定能打得过,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等种完晚稻,就能腾出壮劳力了。

    江余今天晚上做的菜好像没做好,大半夜她肚子痛,拿着手电筒跑出来上厕所,这厕所建在外面就是不方便,上个厕所还得走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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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余家的厕所建在江余家和何大娘家中间,在这里是可以听到两家的一些动静的,江余听到“嘎吱”一声,是陈家的大门开了,她心想陈家今晚也吃坏肚子了?大半夜出来上厕所。

    陈家的大门关上后,过了一会儿,江余也没听到脚步声,陈家的厕所跟江余家的厕所离得不远,要是有人来上厕所,江余肯定能听到。

    不是上厕所,那大晚上的出门要干嘛?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江余上完厕所出来,发现不远处有几个人影,江余的视力挺好的,借着月光辨认了一下,这不是陈老头和他的两个儿子吗?这三个人大晚上的不睡觉,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江余没开手电筒,悄悄地跟了上去。

    这三个人走得很慢,江余很快就跟上了,走近了她才发现他们走得这么慢的原因,陈老头拎着一盏煤油灯,今晚有风,风还不小,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护着煤油灯不被风吹灭。

    江余抬头看了一眼,今晚的星光很亮,看路是没问题的,她都能看到地上的影子了,她拿着手电筒是因为厕所里黑,这几个人又不是看不见路,提着煤油灯没必要吧。就算真的需要用灯,那他们可以带着火柴,等到了地方再把灯点亮啊。

    跟了一会儿,发现这几个人走的方向是往晒谷场去的,放着粮食的仓库就在晒谷场旁边。

    几个人最后的目的地果然是仓库,他们莫非是想偷粮食?

    江余躲在草垛后面不动,偷粮食这种事,总得人赃并获才好,她要是现在出声,不说她打不打得过这几个人,他们完全可以否认自己是来偷粮食的,说自己是大晚上睡不着,担心仓库的粮食,所以来看看。

    万一他们反过来诬陷她是来偷粮食的,那可就解释不清了,大队里的人都知道她家没有粮食,她有来偷粮食的动机。

    陈老头和他的两个儿子蹑手蹑脚走到仓库大门前,几个人提着煤油灯围在门口,难道是在撬锁?过了一会儿,江余听到了“咔哒”地一声,就看见陈老头把仓库大门推开了,借着煤油灯的灯光,江余看到陈老头手里拿着一把钥匙,他们居然有仓库的钥匙!

    看仓库的老王和老李呢?这睡得也太死了吧,有人打开仓库的大门都没听见。

    很快,陈老头和他的两个儿子就一人背着一袋粮食从仓库里出来了,等他们小心翼翼地把仓库大门锁好,背起粮食打算回家,江余从地上捡了几颗石子,对着这几个人的膝盖打出去。

    “啪”地一声,是煤油灯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几声重物砸在地面上的闷响,是粮食砸落地上的声音,陈家的几个人一个接一个摔倒在地,“哎哟哎呦”地叫出声。

    江余把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惊醒了住得近的社员,接着粗着声音大喊:“有人偷粮食啦!快出来捉贼啊!有人偷粮食啦!快出来捉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