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袖月自小生长于一个苛刻阴暗的环境中,如果她不是性子强硬,早就被丢弃饿死了,或者等长到十三四岁就被自己那个无良的奶奶卖了换钱。
如果她不够狠绝,她不能给自己争取来上学,甚至上高中的机会,更不用想考上大学跳出火坑。
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但凡软弱一点,周围的人就像狼盯上肉一样,只会扑上来将她啃食殆尽。
她只知道如果退让了,别人只会当你好欺负,只有让人怕了痛了,得到教训了,自己才会安全。
如果让人占便宜了,一定要加倍收回来,不然就会有下一次的得寸进尺,而不是适可而止。
萧立业两次要她的命,别说她不是自己真的父亲,就算是真的,她也只会让他偿命。
她还没有沈约的历练阅历,历经沧桑见过世间诸多生死,看破世事的豁达通透,俩人的思想注定有鸿沟。
所以,萧袖月彻底和沈约闹翻了,或者说是她单方面翻脸了。
沈约当然不能丢下人不管,他本来就对少女暗含情愫丢舍不开,更别说如今还有杀手在一旁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冒出来刺杀萧袖月。
萧袖月不想看见他,沈约只有识趣地隐藏行踪不露面,等人消气了再说。
夜幕降临,萃玉轩更安静了。
所谓灯下看美人,犹胜白日十分。
萧袖月这具皮囊本来就美得惊心动魄,此刻她穿着白色的里衣坐在镜子前,犹如一副美人图卷,看得人如痴如醉。
镜中美人,长长的黑发如上好的绸缎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垂下在身前。
玉白的手指执着一把梳子轻轻打理长发,优美的脖颈微微垂着,露出弧度无瑕的侧脸,静谧美好。
镜里镜外红颜成双,令人分不清是梦是幻。
等梳完头发,萧袖月站了起来,身姿婀娜,从头到脚只觉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致。
天下竟真的有如此倾城绝色!
黑暗里,一道邪异阴诡的视线静静地窥视着萧袖月的一举一动,直到看到人掀开被子上床,闭上双眼睡去,才无声无息地离去。
在他消失后,很快又来了一道身影,他在来人藏身的地方蹲下身仔细地查探一会,似有所感地顺着视线看了眼屋里纱帐内的人影,才起身离开。
月亮偷偷撒下缕缕光线,照出沈约清俊无双的面容。
纱帐内,萧袖月并没有睡着。
她执拗地骚扰系统:“系统给我出来,真的不能给我装备金手指吗?要武功天下无敌,内力厚到光靠反弹就能杀敌于无形,还要百毒不侵的。”
系统忙着可怜兮兮地修补残局,本来不想搭理疯狗宿主的,但怕狗宿主再次发疯,只好应道:“没有金手指,打死我也没有。你怕什么,你如今是长生不死之躯,被打死了还能无限复活,有比这更强的金手指吗?求别无理取闹了,亲。”
萧袖月蹙眉:“可死到临头的感觉不好受,我已经被杀死一次了,谁知道下一次死法是什么。就算能复活,毒死,痛死能跟无痛而死的感觉一样吗?”
系统冷漠脸:“那你想怎样?”
萧袖月:“给不了我金手指,起码给我这具身体将痛感调到0%,怎么样,我的要求不高吧?”
系统翻了个白眼:“要求不高,但是我实现不了也没用。反正能给的我都给了,你打死我也没用。”它破罐子破摔了。
“嗤!”萧袖月翻了个比它更大的白眼,鄙视,“废物!”
系统被讥讽得差点又要哭了,委委屈屈地缩在墙角,诅咒:狗比宿主,总有一天跟你拼了!
萧袖月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被杀死,万一有人一直守着我的尸体,你要怎么回收,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总不能时间一到,她在另一边复活,一边还有一模一样的尸体,演双胞胎啊?
系统痛心疾首:“所以你少死一些啊,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怕杀手上门来的吗?”
萧袖月懒得理它,自己已经够憋屈了,真要死还花心思演戏,累不累?
系统也累:“没办法。要不你杀人灭口,要不避开见证所有你死过了的人。”
它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完全被掏空了。
萧袖月再一次鄙视系统,连挖个坑埋尸都做不到,让自己连死都死不安宁。
一人一统相看两相厌。
是夜无风无浪地过去了,杀手并没有出现。
萧袖月早上醒来,喊了下人打来热水梳洗。
因为怕牵连了不相干的人,萧袖月干脆找了个借口将小翠调离了。
她不是原主,对小翠的感情有限,但是看在原主的份上,还是尽量保全小翠一点。
至于其他人,除了自己不能动手必须喊人的,萧袖月尽可能少的使唤人。
一连几天都没有等到杀手出现,萧袖月紧绷的心弦也不由懈怠了,毕竟时时刻刻提防的状态太累人了。
她穿好了衣服,过了刚开始的兴头,对那些古风首饰也失去了兴趣,此刻懒懒地梳了个低马尾。
将又厚又黑的长发甩在脑后,她慵懒地一手支颐,坐到了圆桌边,等着小丫鬟送上早食。
送饭的小丫鬟十五六岁的年纪,安静胆小,专门负责跑腿从小厨房将饭菜送过来。
虽然萃玉轩里她最大,但萧袖月要得并不奢靡,早餐要么是一碗粥,有时一碗馄饨,或几个包子一碗热汤就解决了。
今天厨房送来的就是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上面飘着虾米,葱花,闻着就香气扑鼻。
小丫鬟低头从食盒里端出碗放下,见萧袖月没有吩咐,安静地退了出去了。
萧袖月端端正正地坐好,先拿起勺子搅了搅碗底,才慢悠悠地舀了一勺汤。
盛到嘴边才要喝,身边却多了一道人影,按住她的手阻止:“不要喝。”
来人正是沈约。
几日不见,他风采依旧,黑眸深邃有神,唇边还是一如既往地挂着懒散的笑意。
萧袖月瞟了他一眼,对他的突然出现没有生气,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只是道:“为何?”
沈约正色道:“我怀疑这碗馄饨有毒。”
心里‘咯噔’一下,萧袖月立即扔了勺子,还找手帕使劲将手擦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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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膈应得不行。
她不悦地斜了男人一眼:“为什么不早说?”早说,她就不会去碰勺子了,谁知道勺子上有没有毒啊。
沈约摸了摸鼻子,一时不知是为她信任自己高兴,还是该道歉自己没有早点提醒。
他明智的转移话题:“让我查验一下,看是不是有毒。”
萧袖月只见他突然手里多了一枚银针,她挑了挑眉,好悬忍住了去问:你们江湖中人是不是人手必备一根银针啊?带着方便吗?平时藏在哪里?不怕刺到肉?
银针伸进了还冒着热气的碗里,萧袖月睁大眼,眼睁睁看着抽出来的银针暴露在空气里,一眨眼就变黑了。
她无语捂住胸口,好吧,不管银针试毒有多离谱,反正这碗馄饨是不干净了。
她坐得离馄饨远了点,眨着眼睛问:“你怎么知道今天的早餐有毒啊?”
要说她不知道沈约没有远离是假的,她之所以这么放松,除了有无限复活这个底牌,就是仗着有沈约暗中保护自己。
有恃无恐罢了!
沈约皱起了眉头,回答她:“一种直觉。”
他很难跟萧袖月描述这种危机临头时候冒出来的感觉,这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玄关而历练出来的预警机制,曾经在紧要关头挽救了自己几次性命。
而就在刚才,当看到那碗馄饨被放置在萧袖月面前,直觉告诉他这碗食物不对劲。
萧袖月对武林高手这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不感兴趣,她只问:“下毒的是‘惊雪堂”的杀手吗?”
沈约颔首:“很显然,对方已经动手了。”
萧袖月头皮发麻,她不适地转头看了看四周:“他在哪?”
那名杀手是什么时候把毒下在碗里的?厨房的人还安全吗?
沈约眼眸深沉了点:“刚才的丫鬟......,”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匆匆吩咐了一句:“呆在这里别动,也别碰任何东西,我去去就来。”
话音刚落,他飞掠出门。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萧袖月一人孤零零地,这种未知忐忑的事最讨厌了,她情不自禁地咬了下唇,视线落到门口,希望沈约快一点出现。
突然她眼睛一亮,沈约回来了。
男人以比离开更快的速度朝她冲过来,萧袖月还来不及高兴,表情困惑地凝固住,因为她清晰地看到沈约脸上掩饰不住的忧急,眼睛直直盯着她的背后。
萧袖月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背后有什么?
一声嘶哑难听的低笑在房间响起,然后一只比死人的手还要冰冷的手搭上萧袖月的肩膀,一粒粒鸡皮疙瘩在手臂上爆开。
如坠深渊。
同时,沈约已经近在眼前,他一只手去拉萧袖月,一只手朝后方重重击出一掌。
身后的人发出尖锐的笑声:“桀桀,还给你!”
萧袖月肩膀一痛,随即被甩出去,整个人扑进了沈约怀里。
她鼻尖一痛,眼泪掉了下来。
呜呜呜,好可怕,她差点就又死了。
沈约,好样的,你就是这么保护我的?好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