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蝉衣气得拍桌子,眼泪汪汪地喊:“宴大哥,你还是我的宴大哥吗?”
他怎么可以不向着自己,反而帮着别人指责自己?
如果说欧阳蝉衣先前还有几分娇憨可爱,如今容色大损,连可爱也没有了。
宴昭明垂眸掩下眼里的不耐,温和地道:“傻丫头,正因为我是你的宴大哥,所以才不能害了你。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前总以为你搞些恶作剧无伤大雅,却不想行事过头必遭反噬。今日你碰到萧姑娘还手,只需困于房中三天,来日若是再意气用事遇到强敌,又岂是区区三天就能解危的?”
“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这次遭遇的教训,难道还不能让你反省引以为戒吗?”宴昭明痛惜地看着她。
欧阳蝉衣面对男人责备心痛的目光,心慌了,宴大哥也是为了自己好,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
可是,就这样放过萧袖月真的不甘心。
还从来没有人能让她吃这么大的亏。
她委屈地不行,跺脚道:“她欺负我,还用刀废了我的手,真的好痛哇。如果不报仇,将来谁还会将我放在眼里?”
这份仇恨,屈辱,她放不下。
宴昭明摸了摸她的头,眼神如春风拂面:“蝉衣,你一向不是最善良,最大度的吗?而且此事我已经问清楚了,是你起的头,就当是为了弥补挑起事端的错误,你大人大量放人一马,将你和她之间的恩怨掀过,好吗?”
不好。
欧阳蝉衣想大声嘶吼,可是迎上宴昭明期待鼓励的目光,她紧紧地闭上了嘴。
她一向在宴昭明面前表现得善良活泼,是个能治病救人的女大夫,难道要她对宴昭明说自己一点也不善良,不大度吗?
宴大哥会对自己失望的。
宴昭明声音柔和地道:“蝉衣,你能答应我不再追究萧姑娘伤你以及给你下药之事吗?”
欧阳蝉衣眼珠子转了一下,决定假装先答应下来,当下委委屈屈地道:“好吧,看在宴大哥的面子上,我,我可以不追究。”
“好姑娘,”宴昭明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既然如此,我就放她离开了。”
欧阳蝉衣咬唇,试探地问:“宴大哥不想将人留下?”
宴昭明眼睛微眯,淡淡道:“我跟萧姑娘萍水相逢,只是偶遇救人一命才暂时收留对方。如果不是你与她起了冲突,我也不会将人留下。既然你答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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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较,我这就送她出府。”
“不,不行。”欧阳蝉衣脱口而出阻止。
不能就这么让人离开,万一对方逃了,自此隐姓埋名,天涯海角人海茫茫,自己要去哪里□□。
还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宴昭明眼光闪了闪,疑惑地道:“为何不行?”
欧阳蝉衣张口:“因为,因为就算先前我有错,可她不但拿匕首伤了我的手,更是反将‘痒痒粉’下到我身上,那也是两不相欠了。可是,她还毁了我所有的药丸呢,那里面可是有师兄特意研制出来给我防身的,有钱也买不到,价值万金。”
“她想走可以,先赔钱!”欧阳蝉衣斩钉截铁地道。
她就不信自己奈何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敢招惹自己,等她重新研制好毒药,一定全都用在那个女人身上,这就是她敢招惹自己的代价。
宴昭明无奈地看着她:“一定要如此不可?”
欧阳蝉衣坚决地道:“非如此不行。”
宴昭明轻轻一笑,带着丝纵容道:“一码归一码,你说得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我会派人转告萧姑娘,除非还完债,否则不能轻离宴府。”